“爷爷,你怎么涉足这行?”霍启煊满脸震惊。
原来,澳岛赌王不是何鸿深,而是自已的爷爷?
真是意想不到。
霍鹰东轻啜一口茶,缓缓开口:
“这事说来复杂,得追溯到六十年代……”
随着霍鹰东的叙述,他与何鸿深之间的恩怨纠葛、商业交易逐渐显现。
六十年代初,澳葡 ** 收回由傅家和高家联合经营的赌权,重新进行招标。
就在截标前十天,霍鹰 ** 然接到一个电话,邀请他第二天参加一场慈善足球赛。
霍鹰东感到疑惑,为何比赛前一天才通知,但听说是慈善活动,便答应了。
那天到场的还有何贤、何鸿深、傅荫阚等人。
当时何鸿深家境衰败,手头拮据。
若想参与竞标,需缴纳一百万港元保证金,这对当时的何鸿深来说是一笔巨款,于是向霍鹰东借款四十万。
“那时何鸿深还未发迹,而我在地产界已颇具规模,资金充足。”霍鹰东回忆道,“我和他关系尚可,便借给他这笔钱,不过我也表明立场,我和傅家、高家是多年好友,无意竞争,对赌业也没兴趣。”
后来,何鸿深承诺,将赌业所得利润用于慈善,推动大陆和澳岛的发展,通过发展旅游业提升澳岛的整体经济。
……
霍鹰东接着说道:
他的这些话深深触动了我,“这种生意,我不干,总有人会干。
与其让别人靠它牟利、伤害他人,不如让我来做,把挣的钱全部用于慈善,回馈大陆。”
“于是我们一拍即合,敲定了具体事项,包括修建码头等基础设施,以及如何将这笔资金再次投入,例如整治河道、建造酒店等项目。”
“最终我们成功竞标,我成为最大股东,何鸿深次之,叶家位列第三。”
“之后,爷爷在越战期间帮助大陆运送物资,支持越南对抗 ** ,因此与 ** 人结下怨仇。”
“因这段经历,在星光行项目上,爷爷遭到 ** 和英国联合打压, ** **禁止租户销售其商品,港英**则采取切断电话线、供水供电的措施。”
霍鹰东叹息一声:
“爷爷无奈之下,只能以三千八百万的价格将星光行股份售予其他股东,退出了项目。”
“然而,何鸿深这个忘恩负义的人,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游说其他股东仅以三千七百五十万接手,其中两千万竟是票据,完全不留余地。”
“一座大楼换一张欠条,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尊严的侮辱,爷爷当时气得几乎发疯!”
说到这里,霍鹰东情绪激动起来。
可以看出这件事曾让他多么愤慨。
霍启煊忙上前轻拍爷爷,安慰他的心情。
霍鹰东深吸一口气,饮了一口茶镇定思绪后说道:
“那时我被英美联手打击,不得不接受现实,但手中仍持有澳门 ** 业百分之二十七的股份。
不过,我一直未参与澳岛 ** 业的运营。
后来,何鸿深与叶家争斗,叶家股份最终被郑家收购。”
"郑家与何家的股份合计已超过我,虽然我是澳岛赌业的董事长,但他们的联合让我难以掌控实权。
"
"当时我索性不再理会这些烦心事,专注于港岛事务,在英美的封锁中求生存。
"
"到了八十年代,澳葡私下与澳娱签订补充协议,将赌业专营权延至2001年,跨越了澳岛回归期。
"
"我决定辞去澳娱董事长之职,同年何鸿深提议赌业上市,祖父认为此举违背初衷,便选择退股。
"
"何鸿深曾承诺购入我的股份,但后来上市计划落空,此事也被搁置,这个言而无信的人。
"
"自此,祖父始终未出售手中股份,一直留着,打算待澳岛回归后,将股份全部捐赠给南沙湾基金会——一半用于南沙湾的发展,另一半支持内地。
"
随着霍鹰东讲述,霍启煊渐渐明悟。
霍鹰东虽为澳岛赌业最大股东,却从未争夺赌王之位。
这一切,皆因他将股份尽数捐予霍鹰东基金会,用于慈善及南沙湾建设。
霍鹰东望着霍启煊,浅笑说道:
"此次港岛金融风暴,郑家亏损严重,欲售出赌业股份换取资金维系,问我是否接手。
"
"郑裕同与祖父已反目,他不会直接找我,只能通过你徐叔转达此意。
"
"我此刻正犹豫是否接下这笔股份,老实说,祖父其实并不愿再涉足其中,我现有的股份已足够,再多则可能取得实际控股权,到时我该不该介入澳岛赌业管理?又该如何面对何鸿深?
"
霍启煊眨了眨眼,亦陷入思索。
霍启煊深知爷爷的心思,简单来说,便是不愿涉足澳岛赌业的运营与管理。
连自已名下的股份都想捐出去,更别提收购郑家持有的股份了。
思索片刻后,霍启煊抬眼望向霍鹰东,咧嘴一笑:“爷爷,不如您将这27%的股份全都给我,连带着郑家的股份一起转让。”
霍鹰东眉头紧锁,语气不悦:“你想做什么?小煊,记住,别胡来。”
“爷爷放心,我绝不会乱来。
这只是普通的股份收购,一旦成为澳娱的实际掌控者,我会按自已的思路发展它。”霍启煊迅速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