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LOVE
◎最漂亮的小婴儿◎
检查出怀孕这一天, 正好是元旦，旧历翻完了最后一页，开启新历。
因此小生命还在江凝肚子里, 只有三周大的时候，就喜获了一个小名, 曲霍炎取的，名叫“小元旦”。
“你觉得小元旦会是女孩，还是男孩？”夜里, 洗完了澡平躺在床上, 江凝问。
孕期两个月左右才来查胎儿的性别，肚子里的宝宝还很小，他们只能猜测。
曲霍炎手摸到江凝肚子上, “不然, 我们来打个赌好了。”
“嗯？”
男人唇角弧度深, 眼尾也藏不住笑意，“我押你肚子里是个小公主, 你押是个小王子, 要我赢了……”
“你比较喜欢小公主吗？”江凝问。
“没，都喜欢啊。”曲霍炎亲了她一口, “只要是你生的, 无论男孩儿女孩儿, 我都喜欢。”
不过私心来讲, 在医院得知江凝怀孕的时候，他脑海第一时间浮现出的是个小版江凝的模样。
一头顺亮的乌发, 扎成两个马尾, 眼睛圆大又漂亮, 小脸蛋白皙。
应该会比陈西湛和他妻子的女儿陈又念还可爱。
若是个男孩儿……
他想象不出会是什么样子。
“好吧, 那赌注是什么？”江凝问。
她身上穿的棉质睡衣跟曲霍炎身上的是同款，只不过一个是水蓝色，一个是水粉色，情侣睡衣，两人一块在商场里买的。
江凝这套睡衣是今天刚换，也是她唯一一套粉色的睡衣，穿在身上，人更嫩了许多，黑发铺满枕头，瓜子脸面颊红润，眼底比平时清亮有光泽，曲霍炎视线往她红艳的唇落了一瞬，在说赌注前，低头先吻了会她。
还没吻够，被江凝推开了。
“嗯？”
“我怕憋到肚子里的孩子。”江凝说。
毕竟亲吻的时候，不能正常的呼吸和吐气。
“……”
曲霍炎给整乐了，“这有科学依据么？”
正常情况，得怀胎十月才能生产，他总不能憋十个月。
“不知道，我用手机查一下。”江凝说。
她是比较小心谨慎的性格，伸手准备将手机摸过来。
不过现在的曲霍炎，要论小心和认真，程度远超过她，拦住了她，道：“网上说的能信？直接问医生。”
说着，他另一只手已经捞来了手机，之后江凝看他拨通了那家私立妇科医院闻主任的电话，眉心抽了下。
“曲霍炎……”江凝想拦住他，可是电话已经拨通了，那边闻主任这个点好像不忙，很快就接了电话，江凝只能扯住了曲霍炎的袖子，额角微汗。
“喂，闻主任，”曲霍炎开口。
没一点觉得不好意思，语气里也透着探究和认真，曲霍炎将他跟江凝那个关于接吻会不会影响肚中胎儿的问题问了出来。
“……”那边的闻主任沉默了两秒。
“影响不大的，”闻主任回，“只要掌控好……嗯接吻的时间，不宜时间太长，或者频率过高，以免影响曲太太的正常呼吸。”
曲霍炎开的免提，闻主任的话，江凝也都听见了，她气息安静，黑睫扇动了下，曲霍炎瞥她一眼，忍不住伸手捏到她白嫩的脸上。
“好，我知道了闻主任。”男人扯了下唇。
“还有什么问题吗？”闻主任问。
曲霍炎想了下，“暂时没有。”
不过闻主任考虑周道，将今天在医院里给他们讲过的注意事项重复了一遍，“切忌啊曲先生，这段时间不要与曲太太同房，孕期前后三个月都是禁止同房的，需要格外注意。”
这会是大晚上，闻潜不知道此时夫妻俩是不是待在一起，光是看气色，他能看出曲霍炎不是一个节制的人，他觉得有必要强调一下。
“嗯，我明白。”曲霍炎好耐心地回。
这肯定要控制住，闻潜不说他也会管住自己。
电话挂了，江凝耳上的热意未消，不过不能讳疾忌医，问医生比自己在网上查得到的答案确实会更可信一点。
刚落下手机，曲霍炎又凑了过来，江凝下意识躲，“注意频率……”
曲霍炎笑了一声，“亲脸还不行啊。”
唇印到江凝面颊又抽离开。
江凝没说什么了，任他在另一边脸颊也亲了一口。
“那赌注是什么？”江凝没忘记之前的话题。
曲霍炎看了看她，语气不太正经，“要是你赢了，让我做什么都行，要是猜中的是我，那你以后，更听话一点。”
他凑近补充：“专指晚上。”
“……”
就知道他不会有什么好目的。
不过江凝同意了，“行……”
“我赌是女儿。”
“那我只能选儿子了。”曲霍炎牵唇。
后面他轻轻给江凝揉起肚子。
“好痒啊，别揉了，”江凝笑了一声，抓住曲霍炎的手背，“困了，我们睡觉吧。”
“我这会儿还精神着，你先睡，我等会去书房。”曲霍炎道。
“公司的事情没忙完吗？”江凝问。
“不是，我得去做功课啊。”既然不让他揉，曲霍炎只是将掌心贴在江凝软软的小肚子上，“孕期需要注意什么，我得去查清楚，多看点资料。”
“该注意的，闻主任不是都跟你说了吗？”江凝说。
之前是谁说网上查的不靠谱。
“那不一样，医生说的话也不全是真理，我得自己看点文献。”男人声色认真。
“……”
第一次听说，要去查文献的。
“会不会有点夸张了？”江凝说，“你还是跟我一起睡觉吧，明天又不是周末，你还得去公司。”
“这会也还早啊，才十点半。”曲霍炎唇角扯着，“你不用管我，先睡你的。”
这会的确还不晚，因为怀孕了，他们才选择一块上床早睡。
知道曲霍炎肯定会坚持，江凝不劝他了，抱住他胳膊，“那你不要弄太晚。”
她这副样子很软，虽然肚子还很平坦，已经有了一种母亲光环，曲霍炎不自禁低头亲了口她的脸，“嗯，遵命。”
“那你去吧，我睡觉了。”江凝说。
“这会不去，先陪你睡着。”曲霍炎道。
“不用。”江凝脸微侧着，粉白色左耳露在外面，黑发蜿蜒。
曲霍炎给她理了理头发，“哄老婆睡着了再走。”低音炮的嗓音磁性好听。
江凝发现她重新跟曲霍炎在一起后这一年多，每天像活在甜蜜的梦境里，又真实无比。
她在外婆和母亲那里体会过的宠爱和关怀，曲霍炎都给了她，并且更甚。
江凝抿了下唇，没说什么了，薄薄能看见一些青色小血管的眼皮将眼睛覆盖住，安心睡了起来。
曲霍炎没再摸她的肚子，环到了她的腰上，躺在一旁静静陪着她。
没过多久江凝就睡着了，这一年江凝睡眠质量都很好，入睡比以前容易多了，睡着了也不轻易被一些声音惊醒。
等她彻底睡着了，男人才动身下了床，给江凝掖完被角，轻脚出了卧房。
之后房门被人从外面关上。
室内一片安静，只有女孩轻浅香甜的呼吸声。
*
江凝并不知道曲霍炎这一趟去书房，“功课”做到凌晨四点才结束。
做了十几页文档的笔记，第二天打印成一份彩色的纸质版，用一个书壳包好携带进公文包里带去了公司。
忙碌的空隙，曲霍炎会拿出来勾画重点。
江凝一开始不知道他做了这样一本笔记，曲霍炎怕她看了眼睛累，他完全可以口述传给她。
这天晚上江凝用手机调出一首古诗朗诵来听，想给肚子里的宝宝做下文化熏陶。
是骆宾王的《咏鹅》。
声音清亮好听的cv正朗诵道：“白毛浮绿水，红掌……”
床头柜的手机被人拿了起来，摁了关闭键，声音消失了，房内陷入安静。
曲霍炎冲完澡了，腰身上裹着白色浴巾，发尾微湿，滴了两滴水，他个子高挺，身材其实很好，荷尔蒙爆棚的倒山角形，江凝发现声音关掉了，疑惑扭头，视线停在了男人身上。
结婚已经有段时间了，这会小姑娘已经好意思明目张胆地打量他的身材，曲霍炎忍不住伸手掐了把江凝的脸。
江凝刚才坐在床头柜看书，今晚还很早，她想等曲霍炎弄完一起睡，此时合上手里的书，问：“你怎么关掉了？”
“放来给小元旦听的？”曲霍炎在床边坐了下来，有点想笑。
“对啊，我看网上说，孕妇每晚睡前听点诗朗诵或者英语朗读，是很好的胎教，放歌也可以，能提高宝宝对音乐的敏感度，增加音乐天赋。”江凝说。
曲霍炎扯了下唇，“都是胡扯，那也是等孕期五六个月以后的事情了，小元旦这会还没一个月大，你放这些，他根本听不见，胎儿六个月时，中耳和鼓室内的发育才基本上完成，那时候才适合听这些。”
“……”
这样吗。
看来曲霍炎那晚去书房的功课没有白做…
“那不放了…”江凝弯了下唇。
“况且放着古诗词朗诵，你看书能看得进去？”曲霍炎道。
时间多余的时候，江凝睡前会有看书的习惯。
“还好…只要看进去了，别的声音影响不了我。”江凝说。
曲霍炎捏了把她的脸，“怀孕了放松最重要，这古诗词朗诵放出来再对胎儿有益，但是你大脑皮层的神经肯定是不爱听的，因为很无聊，你觉得不舒服了，肚子里的宝宝也不会多舒服，所以其实可以等小元旦出生了再弄这些。”
肚子里多揣了一个，虽然还没成形，但是江凝更应该比平时放松自然，而不是做无用功。
“知道了，孩子他爸。”江凝发现她怀孕了之后，曲霍炎更唠叨了，点了点头。
曲霍炎捏过她的脸亲了口，之后从床边起身。
江凝见他去了沙发那，打开他放在沙发上的那个黑色皮包，从里面拿出一个蓝色盒子。
曲霍炎拿着那盒子走了回来，盒子打开，是一支很小的玻璃瓶，看着像精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