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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N

江凝安静不说话。

在曲霍炎看来, 就是默许了,他捏起她的下巴,热意落到她唇上。

她一头黑软的头发都被他捋到一边肩头, 左手扣住了她细嫩的后脖颈。

控制着没加重力道, 怕吓着她。

一点一点引诱江凝跟着放开。

亲吻这件事, 曲霍炎也是许久未做过, 昨晚其实显得笨拙又用力, 今天曲霍炎沉下了很多急躁和耐心,也去细致感受着江凝柔软的舌.尖。

只是亲吻, 男人没有多余的举动,江凝被他弄得神经微麻,眼睫微微在颤。

办公室里安静,窗帘合上大半,只有一束光洒进来,不认真去看, 这束光像把锋利的剑,自天劈进房中。

莹莹发着光。

“丝棉。”他终于停了下来, 唤了一声她的小名。

只是一声小名, 让江凝想起了外婆和母亲。

特别是外婆jsg, 她更喜欢喊她的小名。

外婆也去世后, 除了曲霍炎,没人再这么喊过她。

江凝目光投到曲霍炎胸膛的位置,问:“那条刀疤好了吗?”

昨晚她就想问了, 但是那时候她大脑更多的是懵, 并没有问出口。

刀疤……

曲霍炎其实都不记得了, 江凝忽然这么问,他才想起来这事。

“这么久了, 早好了。”曲霍炎说,抓起她的手落到他胸口的位置,“不过,你要不要看看?”

逗小姑娘罢了,没真想让她看。

她面颊也更红了些。

“嗯。”江凝应。

“……”

“真要看?”曲霍炎凑近她,眉骨邪。

江凝没说话,但是手擡了起来,似乎想解曲霍炎脖子上的领带,不过手有些笨,捣鼓了一下没成功。

曲霍炎喉间一痒,觉得江凝胆子跟七年前一样虎。

他们这么久没见了,这里也是他的地盘。

她好像不怕他会将她怎么样。

“我自己来。”曲霍炎扣住了江凝白白嫩嫩的手。

她再这么捣鼓下去,他真不知道他能干出来什么事。

本来面对她的时候,理智就不多。

江凝顿了一顿,琥珀双仁看着他,点了点头。

艹。

曲霍炎凸出的喉结微滚,轮到他不自在起来。

但是盯着江凝,他还是擡手扯开了领带,扔到一边。

她想看,就让她看好了。

黑色外套被男人脱了,曲霍炎骨节分明的手将里面衬衣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

里面的锁骨和光洁胸膛渐渐露了出来。

江凝没偏开视线,微颤了下睫毛,目光正视他。

她发现,曲霍炎其实变白了一些,比起大学那会。

那时候他整个人硬朗锋利,气质痞野,现在的他,多了一种斯文和冷敛。

脸上的银丝边眼镜压去了他很多张狂。

江凝视线忽定住。

因为曲霍炎完全把衬衣解开了,露出大片的胸膛,他腹部的肌肉仍然一块一块,看着很结实。

而左边胸膛那,多了一块纹身。

是一朵蓝色的霜花,似乎纹在他那条刀疤上,刀疤很长一条,霜花半掌大,没完全遮住,还能看见一点疤痕尾部。

过这么久了,疤痕并未消除干净。

江凝擡手,抚摸到那朵霜花上。

指腹轻轻颤了下,“好漂亮。”她说。

曲霍炎也低头在看,感受着触摸到胸口清晰柔软的触感,“嗯。”他应。

“什么时候纹的?”江凝问。

“你被送去美国没多久。”男人回。

“…那时候,你应该眼睛还看不见。”

“嗯。”

“不过不影响,我找的燕城最好的纹身师。”

……

“想纹一朵霜花?”当时纹身师傅问。

他打量着曲霍炎。

房间的门紧闭,屋内只有他们二人。

纹身师傅是曲霍炎让吴英联系的,那时候曲霍炎身上的伤势还没完全恢复,左肩和右腿膝盖上的纱布刚拆,但是吴英拗不过曲霍炎。

也只是想纹个身,消息落到陈柔萍那里,陈柔萍也没多管他。

因为她将江凝送走这件事,曲霍炎并未跟她闹,而是选择了接受。

以为他醒悟了,知道不能恋爱脑,毕竟是因为女方才毁掉一双眼睛。

“嗯。”曲霍炎对纹身师傅应。

看了看他无神的双眼,纹身师傅道:“想纹个什么样的啊?我这画出图纸您也看不见啊。”

纹身师傅说话比较直接。

曲霍炎道:“蓝色的,冬日里,花叶会被水雾凝结,一粒一粒,你按照我说的纹出那种样子。”

“……”

纹身师傅听着很抽象,思索了一会儿,拿起笔和图纸,“行,我尽量啊。”

“等我画好草图,半个小时后开始纹。”

曲霍炎应了一声:“嗯。”

四下漆黑,曲霍炎看不见,但是听力敏锐,他耳尖微动了动,听见纹身师手里的笔尖在纸页上划动的声音。

他很想看看他画出的霜花是什么样子,美不美,符不符合他心中所想的。

他只能自己在脑海中想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纹身师画好图纸,拿起了纹身的机器。

曲霍炎将衣服都脱掉。

胸口出传来刺疼,格外剧烈,曲霍炎眉头却未皱一下。

花了两个小时,他胸口的霜花纹好。

……

“那个纹身师傅没让我失望,”曲霍炎扯了下唇,“我复明后,终于看见这朵霜花长什么样子。”

“虽然跟我想象中的还是差了点,但也挺漂亮。”

江凝安静,指腹还在摸着那朵霜花。

她指心软软热热的,再摸他可能就不做人了,曲霍炎抓住了她的手,“可以了,”

“再摸我要收费了啊。”

“你占我多久便宜了?”

“……”

江凝憋出一句:“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了?”

“……”

轮到曲霍炎不知道怎么应对她。

他沉默一会,凑近抵住了她的额心,使了坏:“那要摸,也别摸这。”

“摸别的地方?”

“哪?”江凝问。

曲霍炎磨了下牙,到底收敛了,隔了这么多年,刚跟她重新好上,总不能把人吓跑了。

“耳朵,鼻子,都可以,”曲霍炎说得认真,“都结婚了,你想摸哪不可以?”

江凝耳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