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X
“宋冰怡？”曲霍炎重复了一声这个名字, 转过头。
“怎么突然提到这个名字？”
“是啊，这两人是兄妹。”曲霍炎回。
“应该说，是姐弟, 宋冰怡是姐, 宋决愉是弟。”他补充。
江凝说：“是孟依紫说, 她要陪宋冰怡去拿猫……”
复述了一遍孟依紫跟她说的事情。
曲霍炎都不关心, 只问道：“你怎么会猜到她跟宋决愉有关系？”
“认识宋决愉？”
之前带江凝训练的时候, 有几次都看见宋决愉的车，他总爱追在江凝后面跑。
“没啊, ”江凝说：“我是见过宋冰怡，对她有印象。”
宋冰怡，宋决愉。
“是觉得他们俩的名字很像，才会想到是不是有关系。”江凝说。
“你这小脑袋瓜，还挺聪明。”曲霍炎扯了扯唇。
江凝没说什么了。包有点要滑落下去，她抓回来。
她今天穿的是曲霍炎那天给她买的那条米白色裙子。
“不过, ”曲霍炎道：“我记得你才见过那个宋冰怡一面吧？怎么就对她有印象了？”
江凝声音略轻，“嗯。”
实话道：“她跟我妈妈的名字很像, 我妈妈叫‘’冰宜‘’, 江冰宜。”
“是吗, 这么巧？”曲霍炎转头看了江凝一眼。
“嗯。”江凝点点头。
所以那天在孟依紫生日会上听见“宋冰怡”这个名字的时候, 引起了她的注意，擡头看了看对方。
她自己也觉得很巧。
那时候宋冰怡是坐在曲霍炎旁边…
“除了这个原因呢？”曲霍炎道。
除了这个原因……
江凝看了看他，同样实话出了口, “有次我听人议论, 宋冰怡是你将来的联姻对象。”她也是燕大的。
有次江凝在食堂吃饭的时候, 遇见过宋冰怡一次。
曲霍炎顿了顿，觉得莫名其妙：“联姻对象？”
“哪个傻逼议论的？”
“我哪有什么联姻对象。”
江凝扭头了一下头, 没说话。
没想到曲霍炎找了一个路边将车停了下来，他解开腰部的安全带，往副驾驶倾过来，“谁告诉你的？嗯？”
“……”
“没有，”江凝说：“没有谁告诉我，是有次我们在燕大附近的一家火锅店吃饭的时候，去上厕所的时候听人议论的。”
“她们应该也是燕大的学生。”
是上上个月的事情了…
曲霍炎盯着她看了看，“你信了？”
江凝没说话。
她竟然沉默了，曲霍炎掐了把她的脸，“想什么呢。”
“这种道听途说的话，你也信？”
“……”
“我没什么联姻对象。”他重复这句话。
被他那双漆黑的视线灼灼盯着，江凝微转眼珠，偏移开视线，却被曲霍炎捏住下巴，掰正回脸。
“那会儿，怎么不问问我？”
江凝安静。
那时候她跟曲霍炎在一起没多久，没也没想过能长久。
此刻跟曲霍炎目光相接，她大脑有些空，不知道怎么回答。
“嗯？”曲霍炎抓着她视线不放。
“我当时不相信……就没问了。”江凝撒了慌。
这个jsg回答，曲霍炎勉强能接受，摩挲了会儿她的下巴，热意贴到江凝软软的嘴唇。
江凝捏了下裙子的布料，下巴被抓着往上擡，鼻息都是曲霍炎身上的檀木香还有淡淡的烟草味。
亲了一会，听见曲霍炎哑哑出声：“听见她们这样议论的时候，当时有没有吃醋？”
“……”
江凝静默着不说话。
曲霍炎咬了下她的嘴唇，重复问：“有没有。”
“没有。”江凝出声。
“没有？”感觉到曲霍炎手钻进了她毛衣里，江凝愣了愣。
“曲霍炎……”江凝耳根和脖颈红了一片。
“回答我。”曲霍炎这会很像一个混球和痞子。
江凝被迫承认了，“有一点。”
“只是一点吗？”
“嗯。”
“我不信。”
“……”
江凝擡手推他，“你干嘛？”
呼吸却重新缠住。
大脑被亲得有些发懵，到后面江凝也不知道怎么说出的那句：“不止一点。”
*
寒风凛冽，快傍晚六点半了，银蓝色帕加尼继续往金毓府别墅区开。
同一时间，金毓府一幢别墅里，不少人已经到了，在别墅里又唱又跳，十分地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