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VE
卧房里旖旎的细小因子四处飘散。
江凝脸偏着, 双手抓在曲霍炎撑在两边的手臂上，耳根的热意蔓延到了脖颈。
她皮肤太敏感，已经红了一片, 也挂了些水光。
扣子被扯松开了两颗, 露出白皙的锁骨和很小一片的胸脯, 曲霍炎额角的青色筋脉尽显, 兴奋偾张。
“曲霍炎……”江凝带颤喊了他一声。
“你不是调过闹钟了？闹钟响了就放过你。”曲霍炎此刻粗野又横, 也因为江凝无声地在放纵他，他不欺负她一顿, 如何都说不过去。
肩头的衣服渐渐滑落了下去，江凝有点害怕起来了。
忽地，一道手机铃声响起。
不是闹钟声，似乎是有人在打曲霍炎的电话。
她扭头投去视线。
“电话。”她说。
曲霍炎伸手将手机捞过来，来电显示：陈柔萍。
一瞬间，被这个电话降了火。
他没接, 手机丢到一边。
江凝正仰躺着，黑发铺散一片, 双颊潮红, 视线跟她对上。
那种劲头又涌上来。
吻落到江凝唇上。
手机还在响, 江凝不像他, 能做到无视，双手抵开他，“陈柔萍, ”
她念出来电显示上的名字, “是谁啊？”
“为什么不接。”
也不挂断。
曲霍炎看了看她, 反应过来什么，“是我妈。”
他捏了下她下巴, “你以为还能是谁。”
“……”
这名字一看就是一个女生的名字。
她还以为…
“那你快接吧。”江凝把衣领拉回去了，坐起来，“我去做早餐了。”
这次曲霍炎没拦着她了，听见电话还响个不停，江凝扣好睡衣的扣子，先出了房门。
人已经出去了，曲霍炎擡手按了按眉心，这才把手机拿过来。
电话停了又响，陈柔萍再次打了过来。
这次他接起。
电话还没落到耳边，先听见电话里女人的骂声。
“曲霍炎！你一天不给我找事情就肉疼是不是？带头打群架，能耐啊你！！”
陈柔萍骂了许多，曲霍炎只安静听着，一个字没应。
“你在没在听我说话！”陈柔萍说。
“在。”曲霍炎应。
那头短暂沉默过后，说起别的，“你现在在哪，那个所长说对方是带了刀的，严不严重？”
“不严重。”曲霍炎道，故意哂了声，“要严重，这会儿你儿子在太平间了。”
“胡说八道什么你！”陈柔萍怒火中烧。
“那你现在在那？！”
“外面。”
“回家一趟！”
“我没事儿。”
听他语气这么轻松，确实如那个所长汇报的，对方虽然带了刀，但是他伤得没对方重。
而且是廖连云家那小子伤的。
陈柔萍大早上醒来，一口早茶还没喝，就被这件事气得心脏疼。
“管你有事没事，今天必须回老宅一趟。”陈柔萍声音冰冷。
曲霍炎语气不耐烦，“下午再说吧，这会儿要补觉呢。”
“觉补不好，那就不一定有没有事了。”
“曲霍炎！”陈柔萍觉得上辈子是不是跟这小子有仇，每次打电话脸上就要多气出一条皱纹。
听见江凝在门外走动，曲霍炎不想真跟陈柔萍吵起来，昨晚也确实在爵K酒吧闹得有些过火，妥协了，道：“行，下午我会回去一趟。”
陈柔萍又骂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
江凝煎好了两个荷包蛋，端来餐桌，之后还要去捞锅里的面条。
肚子那里突然不太舒服，她扶着桌子停了下来捂了捂肚子。
曲霍炎走出来看见，蹙起眉，“怎么了？”
江凝没吭声。
曲霍炎走到了她面前，意识到什么，“痛经？”
“嗯。”江凝回。
曲霍炎拉着她在椅子坐下，“那还逞强做什么早餐，我来做啊。”
江凝道：“是这会突然不舒服。”
“之前没感觉。”
“坐好了，在这。”曲霍炎说。
转身进了厨房。
肚子跟昨晚一样，的确又产生那种一阵一阵的刺疼，江凝让曲霍炎去捞面条了，因为面汤她都弄好了的，把面捞进去就行了。
“除了盐，其他调料我都放过了。”她朝厨房里说。
“嗯。”曲霍炎应了一声。
过了不久，他端着两碗面条出来了，冒着热气。
落到餐桌。
其中一碗推到江凝面前，之后去拿了两双筷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