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禾见状连忙将苏婉儿拉到身后,断刀下意识出鞘护住两人:“姑娘误会,我们只是路过,并无恶意。”林墨尘也按住沈青梧的剑,温声道:“青梧别急,看他们不像恶人。”可他话音未落,阿依古丽腰间的圣火令牌忽然闪过红光——那是圣火教与魔教交手时留下的煞气余波,恰好被沈青梧误认成魔教标记。
“魔教妖人!”沈青梧怒喝一声,落雨剑法如骤雨般刺向阿依古丽,“你们还敢来!”阿依古丽猝不及防,只能祭出红纱抵挡,圣火之力与剑气碰撞,瞬间激起漫天烟尘。
“不是魔教!”石禾无奈拔刀迎上,断刀与长剑碰撞的瞬间,他瞥见沈青梧腰间的半块玉佩,忽然想起江湖传闻中沈林二人的故事,“我们是圣火教的朋友,不是魔教!”可沈青梧正在气头上,哪里肯信:“圣火教与魔教勾结,早就不是什么秘密!看剑!”
混战乌龙:越解释越乱的冲突
林墨尘虽觉事有蹊跷,却见沈青梧被石禾逼得连连后退,只能拔剑相助。他的剑法温润却暗藏凌厉,恰好克制石禾的刚猛刀势:“阁下若真是路过,何必拔刀相向?”石禾边挡边喊:“是你们先动手的!我们只是想解释!”
苏婉儿见石禾被两人夹击,急得抽出软剑加入战局,却不知江南剑法与九曲剑法路数相克,反倒帮了倒忙——她一剑刺向林墨尘侧翼,逼得林墨尘只能回剑自保,却让沈青梧的剑差点刺中石禾肩头。“小心!”阿依古丽红纱一卷,圣火化作屏障隔开两人,却被沈青梧误认成施展毒术,剑气愈发凌厉。
“停手!”石禾猛地刀势一沉,断刀贴着沈青梧的剑脊划过,将她的剑压在地上,“看看清楚!她的圣火令牌是救人用的,不是魔教标记!”他扯开阿依古丽的红纱,露出令牌背面“护生”二字,“我们刚从圣火教来,杀的是黑煞族余孽,不是天阳宫人!”
沈青梧一愣,剑势稍缓,却见苏婉儿手里不知何时摘了片断肠草叶子,正对着阳光端详:“这草真的会断肠吗?”“婉儿!”石禾吓得魂飞魄散,沈青梧更是惊呼:“快扔了!那草碰不得!”四人同时扑过去抢夺,结果撞作一团,石禾的断刀不小心磕在林墨尘的剑鞘上,发出刺耳的响声,反倒让误会更深。
“果然是来抢断肠草的!”林墨尘护着沈青梧后退,以为他们是来偷草炼毒的恶人,“天阳宫的东西,休想带走!”他拔剑出鞘,这次连温润的语气都带了寒意,“阁下再不让开,休怪我们不客气!”
真相大白:断肠草下的和解
混乱中,苏婉儿被推得撞到崖边,手里的断肠草叶子恰好落在石禾流血的手背上——刚才打斗时他被剑气划伤,鲜血滴在草叶上,那无色的花瓣竟瞬间绽开淡红的纹路。“花……开花了!”苏婉儿惊呼出声。
沈青梧和林墨尘同时愣住,这是只有心怀坦荡者的鲜血才能触发的异象,魔教妖人绝无可能让断肠草开花。石禾也看着手背上的红花,忽然明白过来:“你们看!断肠草能辨真心,它认我们不是恶人!”
林墨尘连忙拉住还要动手的沈青梧,仔细打量石禾三人:“阁下手上的伤……是刚才青梧的剑气所致?”石禾点头,将断刀收回鞘中:“我们本是去江南,路过九曲山想歇歇脚,绝无恶意。”阿依古丽也解下圣火令牌,解释道:“令牌上的煞气是杀黑煞族时沾的,不是魔教标记。”
沈青梧看着那朵红色的断肠草花,又看看石禾手背上的伤口,终于收起长剑,脸颊泛红:“是……是我太冲动了。”林墨尘也拱手致歉:“误会阁下了,最近魔教余孽总来骚扰,我们草木皆兵了。”
石禾笑着摆手,苏婉儿却举着那片开花的草叶,好奇地问:“这草真的能辨真心呀?那刚才你们打我们的时候,它怎么没反应?”沈青梧被问得更不好意思,林墨尘笑着解释:“它只对主动心怀恶意者起效,我们是误会,不算恶意。”
夕阳西下时,五人坐在天阳宫的断壁上,沈青梧泡了热茶,说起天阳宫的恩怨和断肠草的秘密。石禾也讲了圣火教的大战和身边两个姑娘的故事,听得沈林二人连连感叹。
“看来江湖的误会,比刀剑更伤人。”林墨尘看着崖边的断肠草,“若非它开花作证,我们怕是要错伤好人。”石禾点头:“是啊,还好没真打起来,不然我这伤可就白受了。”
苏婉儿和阿依古丽正围着断肠草研究,忽然异口同声地说:“原来这草不仅能辨真心,还能当红绳用呢!”引得众人都笑了起来。九曲山的云雾渐渐散去,将这场因误会而起的冲突,酿成了江湖路上一段啼笑皆非的插曲,证明着——纵然恩怨难消,真心终能化解一切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