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一大早就瞧见了不行啊!”
“你这秀才莫不是想包庇杀人凶手?瞧瞧这些读书人个个自命清高,还不是见着人家王妃王爷的名号,就贴过去!”
“小禾姐,她说的可是真的?”
难怪赵坦一直拦着自己,难怪阿遒、南姐姐他们一早就不在楼内。
所有人都知晓出事,独独瞒着自己。
周禾拉住孟晚林的手臂,怕她太过激动。
“孟姑娘,元大人从未说过抓捕,只是带人前去问话。”
孟晚林颤抖着呼吸,露出一个微笑。
“小禾姐,放心,我绝不会冲动行事。”
女子眸光微变,瞪向叫嚣的妇人。
“但。”
“我也绝不会任由旁人抹黑金麟宗的弟!”
“你,你做什么!难不成还想打人不成!”
妇人缩着脖子,转而又向前挺起胸膛。
“别以为你是王妃就可以随意欺辱百姓!”
“元大人都还未发话,府衙也不曾张贴告示,真相是何都不曾明朗。”
“而你,空口白牙却在此处污蔑他人,甚至辱骂皇室!真是好大的胆子!”
字句紧逼,妇人愣了一瞬,看了看那张稚嫩面容,没想到这长乐王妃并非不通世事。
妇人突然跪在地上,一旁的百姓凑得更近了些。
带着哭腔的声音有些沙哑。
“青天大老爷啊!我不过一介无知妇人,哪有这个胆子辱骂皇亲,呜呜呜呜~”
“个个都在这儿议论,怎么就看上我一个!莫不是知晓我无人撑腰,柿子竟捡软的捏!”
“你去问问这儿街上的百姓,几个不知晓金麟宗弟子被抓走的事情,元大人新官上任刚直不阿,若是与杀人凶手无关,怎会无故来此抓人。”
“那天杀的凶手,次次都奔着男子而去,谁人不是提心吊胆!我家全靠我家男人撑着,我不过多说两句,你堂堂王妃竟要用权势压我。”
“呜呜呜呜……难道天子脚下,还不许百姓言说!”
人群中细碎之声渐起。
“这妇人说得也不无道理,凶手过于残忍,如今人人自危,元大人怎会无缘无故抓人,也许凶手就是什么武林中人。”
“是啊,死的都是男子,还都掏心掏肺那般惨烈,若不是会些功夫怎么杀人。”
“早就听说长乐王妃出身平常,是个江湖女子,江湖中人本就行为粗鄙,更何况女子习武怎能与大家闺秀相比,听她说话狠辣,哪儿有点文静模样。”
“依我看,王妃就是要包庇自家弟子,都说她是金麟宗宗主女儿,一会儿说不过该不会要打起来吧!”
妇人嘴角藏匿诡异笑容。
“你们,你们怎能随意诋毁!”
周禾忿忿不平,一张脸憋的通红。
赵坦立于人前,拱手行礼,一字一句不卑不亢。
“诸位莫非是忘了,六月飞雪,是谁亲自带人前去农田里搭建木棚,是谁带头保护农田。”
“又是谁给城外难民,乞丐,送去被褥和棉衣。”
“诸位中就无人受过长乐王恩惠?”
“受人恩情,不说涌泉相报,至少不该当年诋毁王爷之妻!”
不少人听后动容些许,不由自主垂下头去。
水灵的大眼红了几分。
孟晚林还想说些什么,喉中酸涩却比声音先窜了出来。
她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双拳紧紧攥在一起。
“公子所言不错!”
“不过恩情要与有心人言才有用,与这些忘恩负义之辈,乃是多余!”
藕粉色衣裙肆意扬起,一人从人群中缓缓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