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宝贝你的金算盘,你还真是掉进钱眼里了。”
“我乐意!”
官差在前头领路,南偲九与墨尘径直走向府衙内堂,朱红木门后头是等候多时的元清。
“元大人。”南偲九拱手行礼。
男子双手抱在胸前,斜靠在柱子边,冷眼瞥了过去。
都城府衙内的布局简单,守卫并不森严,劫走几个人不是什么难事。
元清轻叹一口气,从案上拿起一物递了过来。
“南姑娘,墨少侠,是否识得此物?”
墨尘的眸光一暗,手掌紧攥成拳。
两世都在金麟宗待了许久,又怎会不认得此物,南偲九翻过令牌,镶金的工艺光泽的玉面。
绝不会是仿造。
“这是金麟宗的令牌。”
“今晨又死了一人。”元清走回案前,拿起卷宗及相关的笔录,“死者江北书,年龄五十,寅时被家丁发现死在后花园内,尸体一样被人开膛剖腹,心脏被扔在了护院恶犬的食盆内。”
元清顿了顿,双手搭在案前,绯红色官服垂至地面。
“不同的是,这次的死者是当朝刑部主事,除了开膛剖肚,双腿双脚也被砍断,断掉的右手里握着这枚令牌。”
“天子脚下,六品官员在家中被人杀害,此事已达天听,限期十日务必捉拿凶手归案。”
断手断脚!
南偲九隐约觉察不妙。
昨夜云川才刚寻到小雪弟弟的尸体,今晨江北书的尸身就与其一模一样。
凶手在监视他们!
而且知晓他们的一举一动!
“所以元大人为了给朝廷一个交待,一大早就闯入如意楼拿人。”
男子走到南偲九身侧,冷声质问道。
“墨少侠误会了。”
“本官从未说过要将金麟宗弟子推出去交差,不论凶手是不是金麟宗中人,此时将他们关押在府衙的大牢里,才是最安全的不是么。”
南偲九匆匆看了几眼卷宗,放回原处,随即扯着男子衣袖将其拉向后头。
“元大人,所言不错。”
“此人本就是冲着金麟宗而来,我们还不知晓对方究竟想要做什么,陆灼他们待在府衙,有官差把守,暂时不会有危险。”
“眼下我们应该快些回如意楼,同林林、阿遒商议才是。”
元清整理着案上的书卷,似笑非笑地说道:“本官还以为南姑娘不会将此事告知王爷与王妃。”
女子拱手告辞:“以前的我或许不会。”
“但有人同我说过,在打着为他人好的名义行事之前,该是问问那人愿不愿意。”
“这番说辞倒是新颖,南姑娘请放心,凶手一事本官必会全力追查,此前在城西有人见过类似凶手的人影,本官相信必能将凶手捉拿归案。”
“有劳元大人有任何消息,还请派人到如意楼知会一声,有需要我们的地方,大人尽管开口。”
“好,姑娘慢走。”
走出府衙,南偲九深吸一口气,回眸扯开男子紧抱着的双臂。
“怎的还想劫狱?”
“有何不可。”男子眸子闪现一抹寒意,“当官的向来利己,皇上限期十日,到时候找不到凶手,他照样会舍弃陆灼他们。”
“如果我是元大人,也会这么做。”
“十日,我们定能寻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