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轻俊眉微蹙,语气更加不耐烦:“行了,我知道,刚才做得太狠,你不高兴,”
“但是,也不要一天天地发疯,你要知道,”
“你是我的女人,服务我,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不然,我要你干什么,不就是看你,长得漂亮,身材好,还单纯,”
“你以为,我能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也不看看自己年纪多大,”
“你已经三十岁,人老珠黄,我不要你,我看谁会要你………”
南烟怔在原地,被明轻的炸裂发言弄得懵懵的。
她大脑一片空白。
明轻那张脸,还是那么好看,但是,她觉得好恶心。
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阿因,”明轻突然凑近她,坏笑道:“你知道,当初,我来找你,只是我有需求,”
“而不是,因为我想你,我只是想念床上的你,只是你不要钱,还干净。”
南烟听到这话,彻底爆发,推开他,怒吼道:“滚。”
南烟最受不了这些话。
特别是,明轻居然嘴脸那么邪恶,一点也没有往日的柔情。
南烟不敢相信。
南烟在想,他到底是谁?
明轻不可能会这样对她。
就算是,他有迫不得已的理由,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特别是现在,她悄悄跟着他,他却来到酒店。
南烟以为,刚才他的话,已经是最惊讶的事情。
结果,现在,她更加诧异。
南烟进到酒店房间。
昏暗的房间里,暧昧气息在发酵。
女人的娇哼、男人的低喘,她有多么熟悉。
她亲眼看到明轻进来。
听到声音,她就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可是,她还是想要亲自看到。
南烟不能相信,伸手将灯打开。
她彻底死心。
女人躺在男人身下,妩媚多情,他们正在激战。
这一幕,似尖刀刺瞎了南烟的眼睛,她感觉到,心口一阵剧痛。
悲痛欲绝之下,拿起一旁的烟灰缸,朝明轻砸去。
明轻被砸破了头,回头看到南烟。
大发雷霆地低啐一声:“南烟,你发什么疯。”
南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拿起一旁的吹风机。
插上一旁的插板,将吹风机烧烫,拿起就往明轻身上招呼。
“王八蛋,”南烟破口大骂:“你居然敢出轨,我今天要让你知道,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明轻被南烟烫得吱哇乱叫。
南烟像是疯了一般,插着电,将热风端直接烫在他身上。
旁边的女人,吓得魂飞魄散,直接愣在原地。
“南烟,”明轻彻底被惹怒,直接甩给南烟一巴掌:“你今天怎么回事,你要是不喜欢这个女人,”
“就给我换一个,再说,这也是你给我选的,你到底在干什么?”
南烟被他打倒在地,嘴角溢出血来,脸上浮现一个红掌印。
一瞬之间,那半边脸就又红又肿。
她不知道,她是被打懵,还是心疼得发木?
竟然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明轻见她不哭不闹,上前抱她,柔声哄她:
“别这个样子,你知道,我怎么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
我只有你一个女人。
哼,真可笑,明轻,你说过的话,简直是笑话。
南烟如同提线木偶,被明轻抱着,脸上挂着冷笑。
明轻接着说道:“虽然,你确实优越,但哪个男人不花心,男人都这样,”
男人都这样。
这是南烟听到这话时,最痛最痛的时候。
她恨他。
这么多年的柔情蜜意,居然也能变成这样。
年少情深,也可以相看两厌。
好痛。
南烟连看都不想看他。
还是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庞,是她最喜欢的那张脸。
现在,她只有恶心。
明轻继续输出:“你要习惯,我还是会回家,我们永远都是夫妻,”
“我不会把这些女人,带回来,她们永远不会顶替你的位置。”
听到这话,南烟终于忍不住。
她再也听不下去。
他的发臭言语,每一个字都如一颗生锈的铁钉,狠狠扎进她的心底。
她已经腐烂。
“滚。”南烟面色平静,眼神冰冷,冷声道:“滚,越来越远。”
她用力推开了他。
这是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在清醒情况下,对他说这个字。
她失信了。
因为他已经烂掉。
“你到底怎么了?”明轻听着这话,火立马起来,起身指着她的鼻子:“南烟,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我要你,是你的福气,外面多少女人都羡慕你,你不要不识抬举。”
羡慕我?
羡慕我的一片真心,变成一棵早已经腐败的烂木头。
南烟望着,眼前这个张牙舞爪、恶心发臭的男人,浑身刺挠。
她恨不得将他撕裂。
他说的那些难听话,她根本不想反驳他。
她的心已经死掉,被这个男人恶心到臭死。
明轻还在蹦哒:“南烟,你乖乖的,像十八岁那般,我们还是夫妻,”
“女人嘛,就应该在家好好待着,别的,你都不要管,”
“只要你乖乖,我就会要你,你也不会无处可去。”
南烟在心里发笑,他是谁给他的脸,敢对她说这样的话。
她越想越气,非得把他的脸撕烂不可。
否则,她就算是死掉,她也觉得心里难受。
不甘心。
“明轻,”南烟嘴角微勾,温柔一笑:“我听你的话,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明轻见她又听话,便靠近她。
她目光低垂,落在某处。
待他靠近她的那一刻,她伸手猛地用力,直接给他掰断。
望着满地鲜血,她不自觉地狂笑。
真舒畅。
明轻疼得满地打滚。
而床上的女人,看到这一幕,直接吓晕过去。
明轻终于意识到,她的狠厉,开口求她:
“阿因,我错了,我再也不会这样,快打120,不然,你就会失去我。”
南烟勾唇浅笑:“别怕,明轻,很快就不痛,我们下辈子,再重新在一起。”
“哈哈哈………”
南烟坐在地上,身上的法式流苏白裙,满是鲜血。
脸上也是。
她不停地狂笑,整个人像极一朵美丽而危险的罂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