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世界上约束人类的有两样，一是道德，二是法律。
既然道德约束不了此人，江时鸣就开始考虑法律了。
然而江成业做事实在是太怂了，真要说他有什么最接近被法律约束的时刻，那就是从前做公关的时候。可是他供职的那家会所都已经倒闭了，江时鸣显然没太大可能把他举报进去。
而他现在在做的事，江时鸣更是插不进手去举报。
就如此魂不守舍地思考了整整一周，江时鸣又把之前那通报道找了出来。
他们这个圈子似乎是不拿工资的，所有的收入全靠小费。所以他……貌似可以举报江成业偷税漏税？
江时鸣不懂，但是他想这样做，所以他就去咨询潘新月了。
潘新月：“……”
潘新月：“呃，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操作起来有点麻烦吧。”
她进入专业分析模式：“首先，以他的生存模式，收入大概率不是来自有迹可循的平台打赏。如果他的‘客户’都用线上转账还好，如果全是现金交易，追踪起来就难了。想拿到实证，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你亲自和他发起一笔线上交易，拿到转账凭证……”
“那算了。”江时鸣放弃得毫不犹豫，“我一分钱都不想给他。”
潘新月瞬间哽住。
这时候告诉对方自己刚才是在开玩笑还来得及吗？她可是在认真帮忙出谋划策啊，当事人放弃得这么干脆，不显得她很坏吗？
“好吧，那我们换个思路，”潘新月说了个更坏的揣测，“我们可以一直盯着他，然后等到有机会就举报他聚众乱搞。”
“……”
江时鸣把头搁在桌面上，深感自己实在是个有良知的好人，连报复别人都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哎呀，别这样嘛，”潘新月拍了拍江时鸣的头，“你想啊，他现在的市场就在不停的缩减啊！”
“最开始他在那种地方打工，所有人都可以成为他的客户。后来他深入到了某个圈子里，只有这一个圈子的人可以接触他，到了现在，他之前赚的钱都赔了出去，只能围着一个人转……”
“而且……”
潘新月脸上露出个不太好意思的笑来。
她不想要在背后说人坏话，但是特殊事项特殊办理，事后她会多敲电子木鱼的。
“而且他找上的还是那个人啊。”
江时鸣的头抬了起来。
实话说，他已经快要忘记当天那次巧遇是因为纪泽润的母亲先搭讪的了，现在她正受着江成业得蒙骗呢！
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是一旦这个人发现自己上当受骗……
“好主意，”江时鸣对潘新月竖了个大拇指，“果然，我还是比较适合做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