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做的反应,全是我几分钟甚至几十分钟前的动作留下的影子。”
剑四越听心里越慌,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被这话影响了,脑袋渐渐发沉,像是灌了铅。
可怪就怪在这儿——付旌在他眼里,动作反而越来越慢。
这种又懵又晕、现实和感觉完全对不上号的撕裂感,让他整个人都被一股荒唐劲儿死死缠住。
“你……你什么时候对我动的手脚?”
付旌笑得更开了,脸上的表情却无辜得很:“我啥也没干啊,是你自己一头撞上来的。”
“还记得你刚杀的那几个人吗?第一个叫法老三的那个,不是你亲手解决的,所以他对你一点影响都没有。”
“但在灌木丛那儿,你宰的第一个家伙叫雷老五,他平时疯疯癫癫的,可谁想到,你会亲自用那只黑手掐死他呢?”
“他临死前吐的黑血,有没有溅到你那手上?”
“肯定有吧,毕竟那时候你的手正扣着他脖子呢。”
“就这么点皮外血,对你们这种高手来说本该不算啥,搞不好还顺便强化一下体质。”
“可接下来那个就不一样了。”
“我说真的,我自己都没想到,你会直接伸手进去,硬生生把金老四的心给掏了出来,那心还在跳呢,小伙子,你玩得挺狠啊。”
“现在来个小测验——告诉我,心脏是干啥的?”
剑四的脸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身子都在晃,声音沙哑地挤出来:“心脏……是造血的核心器官。”
付旌打了个响指,点头:“行啊,跟着佐佐木修兵混的,这点常识你还知道。”
“既然是造血中心,那里面带出来的血,可是最原始、最‘新鲜’的生命物质了。”
“我和那几个人认识时间也不长,谈不上交情。”
“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这点你应该懂吧?”
“所以我早就在他们每个人的水里,悄悄掺了一点东西——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超人药。”
“这药正常喝下去没啥事,只要不破皮流血,它就进不了血液循环,顶多让你有点轻微亢奋。”
“唯一的忌讳就是——不能受伤,不然血液一旦接触药性,立刻就被污染。”
剑四猛地睁眼,吼道:“不可能!我今天根本没受过伤,身上连个划痕都没有,他们的血怎么可能影响到我!”
付旌轻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说:“这就得怪佐佐木修兵了。
他把你痛觉切了,真是不太聪明的做法。”
“你的那只黑手,白天见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动了手脚。”
“伤口特别浅,流的血少得你根本察觉不到。”
剑四立刻低头去看那黑手,翻来覆去也没找到伤口,显然小得几乎看不见。
“不对!”他怒喊,“从白天到现在,早就过了这么久,就算有伤也早就结痂了,怎么可能还让你那药渗透进来!”
付旌拍了两下巴掌,还冲他竖起大拇指:“不错嘛,这时候还能冷静推理,比我当年见过的初代剑小队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