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口两边停满了京城三品以及三品以上官员的马车,官员及其家眷,纷纷下马而行。
但,诚亲王府的马车经过,众人避让,直入宫门。
整个大晏朝,除了诚亲王府有此殊荣,便只有长公主和大长公主了。
易瑾萱看着诚亲王府的马车驶入宫门,神情淡然,但紧紧捏着的手帕,却透露了她真正的情绪。
“小姐,那个唐姑娘会不会在诚亲王府的马车上?”她身边的丫鬟小声说道。
易瑾萱松了松手帕,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马车,淡淡开口,“在与不在,都跟我们没关系。”
“走吧,进宫。”
“是。”
易瑾萱跟着家人入宫后,便带着丫鬟往宁寿宫走。
她也算宁寿宫的常客,在宁寿宫外等了片刻,便被公公请了进去。
易瑾萱猜到此时的宁寿宫有人,但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诚亲王妃,长公主,大长公主带着她的孙女与外孙女,还有一位国公府老夫人,同样带着自己的嫡孙女。
唯独没有她想见的谢昭言,和传闻中的唐清晨。
但诚亲王妃都在,暂住诚亲王府的唐清晨,应该会跟着王妃才对,可怎么不见人?
她压下心中情绪,敛下眉眼,上前一一见礼。
原以为能在宁寿宫会一会唐清晨,没想到,却是白走一遭。
她念着的唐清晨,在进宫后被诚亲王和谢昭言带着去见了皇上。
谢昭言原本打算在夜探镇国侯府的第二日,领着唐清晨进宫给皇上看诊。
但他第二日先去了大理寺,事务繁多,便只能将看诊的时间延后。
此时,诚亲王和谢昭言都盯着唐清晨给皇上把脉的手。
皇上见他们两父子皱着眉头,一脸担心的模样,笑起来,“我都不紧张,不担心,你们俩也放轻松。”
“今日是母后的圣寿宴,苦着张脸像什么话?”
诚亲王闻言,抬眼看向他,语气有些沉,“皇兄,你是病人,少说话。”
皇上面色一滞,轻哼一声,“谢崇安,依我看,你才要少说话,免得出口就得罪人。”
“这些年弹劾你的折子堆成山,我都看厌烦了。”
谢崇安眉心紧紧拧起,“你不看就行了。”
“嘿,你.....”皇上抬手指了指他,微微瞪大眼睛,“谢崇安,你又想讨打了是不是?”
谢昭言一心盯着唐清晨,没说话。
父王和皇伯父说话的方式,他早已司空见惯。
他见唐清晨松开手,立即开口道:“清晨,如何?”
谢昭言话一出口,皇上和谢崇安也不争嘴了,纷纷朝唐清晨看过去。
旁边的路公公,也是紧张不已。
唐清晨抬眸对上他们的视线,顿了顿,轻声开口,“皇上操劳过度,心脉有损,肺也有些问题。”
“心脉有损?”谢崇安和谢昭言惊了惊。
路公公亦是满脸焦急。
倒是皇上本人,笑了笑,仿佛不在意,“行了,太医院那帮人天天让朕多休养,朕心里有数。”
太医院的人,总归胆子小些,不敢说实话。
只是开药治病,每天念叨,让他多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