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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遨玄武 第四章(2 / 2)

“不,不可能,不可能!”面容一僵,知秋的呼吸在瞬间滞停住,化为一截木桩。

啊?!

水空明一惊,又蓦然大喜,双目一亮,在瞬间恢复了神彩奕奕,同时,整个周身都漫起了一股喜悦的气息。

水……水殿主?

被呛了的端木晴,抚着胸口,震惊得连脑子一片空茫。

圣殿殿主!

老夫人、端木吉三兄弟老眼中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是他?!

他丫的,竟然是他?

靠他家姥姥的,这回,事情大了。

两眼一凝,相思心中寒意四射。

女儿,那是他的女儿。

小雨真的为他延下了骨肉。

心中激动之情有如江河倒流,满面红潮的水空明,嘴角漾出幸福的笑容,双目脉脉,柔柔的注视着主座上的两人。

宝贝,不高兴?

感应到身侧寒意的端木雨,心微微一悸,怔然的擡起眸子。

“恭贺岛主父女相认。”端茶侍水的众人,一恭身,无比欣喜的祝贺。

恭贺个大头鬼。

帐还没算,想认亲?

难!

“多谢!”面无表情的挥挥手,相思托起一群人,身子如电射出,掠向五人站身处。

是她误解了。

宝贝是思念亲父的。

看着飞出去的身影,端木雨默默的轻笑。

女儿,他的好女儿来了。

“千雪儿,我的宝贝,给父亲抱一抱。”向着空中张开的双臂,水空明轻轻的呼唤声,如母亲给幼儿哼出的摇篮曲。

想抱她,甭说门,窗都没有。

一侧身,横切一步,一把过知秋的手臂,相思一旋身,便绕离了水空明,带着人到了处于石化中的慕景、鬼脸、红连城前。

“你们,还想不想当我父亲?”将手中的知秋往三人身侧一按,让四人站成了一条直线,相思幽幽的盯着四张面孔。

“想,一直想。”傻傻的呆着的四人,茫然的回眸,却是说出了心底最深处的愿望。

哼哼,好的很。

“很好。”相思头也不回,声音冷冰冰的:“三姨、慧姨关大门,驰叔叶叔,左右两侧窗房,银瞳、黑曜,出前十丈,人敢过去,给我踢回来。白冰,给我看着,谁敢乱动,揍!”

众人俱是一愣。

“是,小主人!”银瞳、黑曜往前一掠,左右各站一人。

“是,圣主!”隐着的白冰,声音中的冷意在无形中令厅中的人打颤儿。

“好!”慕慧什么也不问,立即飞向大门,端木晴略迟了一点点时间,亦飞身而出。

端木驰、端木叶更是以服从为天职。

“宝贝――”端木雨一抖后,“嘭”的放下了茶盏。

“小千雪――”老夫人,端木吉三兄弟一共四人,又惊得坐直了身子。

小丫头生气啦。

来如意、蓝天笑笑,表情那叫个轻松。

小主人生气了,有人的下场,很凄惨。

银瞳、黑曜站在空中,一脸的幸灾乐祸。

“死不了人的。”森森的一笑,相思扬起了拳头:“竟敢冒充我亲爹,你们的胆子够大,竟然敢如此做,应该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有足够的能耐承受我的怒火。”

白袖如云,翩翩如蝶,一闪便击向了目标。

“砰――”最右侧的知秋,下巴被砸了个结实,瞬间便脱臼。

“千雪儿。”忍着痛,知秋艰难的吐出一句,却是没有要躲的意思。

“一边去。”一擡腿,相思恶狠狠的扫了其他几人一眼:“谁敢跑,一辈子不许再踏入花岛一步;谁敢给人治伤,我立即传人将其丢入沉沦去。”

白袍一晃,一只脚亦在瞬间踹到了知秋身上。

屁股中了重重的一下,知秋的身子高高的飞起,斜斜的撞向了左侧,越过了端着盘子的一列人。

“哗啦”,人一落,撞翻了数张桌椅。

而相思,在踹飞了一人后,就地以右脚为支点,一个回旋,画出一个圆后,踢向了新的目标。

同时,拳头扬起,狠狠的击出。

手足齐出,没有半分迟疑。

“嘭――”

“砰――”

没有闪避的慕景,一丝不偏的全承下,身子亦是“呼”一声,向着左方射去,在一阵哗啦声中,步上了知秋的后尘。

余下的两人,齐齐的打个冷颤。

端着茶的几列人,全部缩了缩了脖子。

一边的蓝天、来如意,则是连眉毛都动半根,气定闲悠。

她的宝贝,好爆力。

将来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敢娶。

端木雨等见人没大碍后,放下心,却忍不住抹了把汗。

女儿,真是他的好女儿。

不用他动手,就将跟他抢人的家伙给揍了。

水空明却是满面的喜悦,乐得嘴角差点就咧到耳根去了。

“该你们了。”收回脚,一掠,再次手脚齐出,相思的眸子锁定了鬼脸。

鬼脸抿着唇,不闪不避,不用保护罩。

“嘭砰――”没有闪避的目标,百发百中。

青影一闪,越过了右方的人,撞落到了一堆桌椅中。

红连城瞳孔缩了缩。

“呼”,亦是在两声肉肉相碰声中,被揍了个瓷实的红连城,如皮球一样,去右方与鬼脸为伍。

“卟卟”,收脚,收手,相思拍了拍袖子。

“哗”,一声椅子移动声中,最后飞出去的红连城爬了起来,与鬼脸,知秋、慕景三人,右左各二。

四人肿着下巴,衣衫略有零乱,总体却不算狼狈。

“还想当便宜父亲的,”淡淡的瞅了四人一眼,相思平静的仿佛刚才出手的人不是她:“自个儿去我二爹爹身后坐了,等我心情好了,给在父亲榜上排排位,看看是几位。”

“真的?”四人的眼一亮。

“呼”四道人影一蹿,争先恐后的飞向右侧。

这个宝贝儿,又给他找了一堆兄弟。

君临哀怨的瞄了瞄那两排座中间的人,暗自凄凉。

老夫人、端木家的老老小小,一片傻愣。

又……又给她找夫侍?

“千雪儿――不许胡闹。”端木雨一瞪眼:“有你这么乱来的么?你还嫌父亲不够多?”

哼,当年敢给自家女儿乱找生父,她为啥不能给找几个便宜爹?

“母亲,这可是仿效你当年给我找生父的情景。”相思不以为意的斜斜眼:“而且,我觉得都不错,都很英俊美貌,虽然不及我,但是,却也是千里挑一的人物。”

“噗”,蓝天乐了。

“小丫头,有你这么说你自己的么?”一摸下巴,蓝天两眼成了一条线:“虽然除了你的那位彩铠伙伴外,两地确是再也找不到比你更漂亮的脸,可你也不能如此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吧,这样子,会令我这当爷爷的人骄傲的。

“噗”,这一下,不是一声,而是一阵喷口水声。

“蓝兄,你的脸,可当药王城的墙。”来如意瞅了翘尾巴的人一眼,声音闷闷的。

“药王城有人守,如果有一天墙塌了,那些臭小子能找到我们的话,我去顶上也无妨,”蓝天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好歹本城主也是人才。”

来如意狂抽了一下眼角,无语了。

我靠,她自恋,还有人比她更厉害。

佩服的五体投地的相思,轻笑了一下,转身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场中唯一还站着的那一位。

“千雪儿――”,心中突的忐忑起来,水空明低低的唤了一声。

颦了颦眼,冷瞅了一眼,相思鸟也没鸟过他,站定,然后轻轻一伸手,点向了左袖袖子中的空气。

白光一亮,白袍之下,彩边白羽铠顿现。

相思低眉,一拉腰间的带子,飞快的脱下白袍,收入了戒指,俏生生的站在了水空明眼前。

白铠缀彩长裙,长襟飘飘,身材完美无暇。

“嘶――”场中那第一次见相思女装的人,眼一抽,嘴一张,忘记了呼吸。

这是他的女儿?

水空明看得两眼发直。

算帐的时候到了。

“你可知道,我让人关门是为什么?”瞅着发呆的人,相思眼中浮出一寒凉。

“不知。”被拉回神思的水空明,想点头,最后又摇头。

“可曾听过‘关门打狗’?”不带任何温度的双眼,扫过一下,相思轻声而出:“小羽羽,给我睁大眼睛看着,这间房子内,从此刻开始,除了与我有契约的隐形物外,但凡有魔兽、宝器的影子出现,让蛟王给我砍了、砸了。”

“好。”寂寂虚空中,风羽的声音,轻轻的响起。

关门打狗?

满厅的中的一愣,不敢相信那倾城无双的人,竟然吐出那般狠话。

“小千雪,你,你要干什么?”端木雨惊得双眼直跳,心更是如小鹿乱撞。

“不干什么,跟之前一样。”相思眼都没眨过。

不可能。

如此正式。

绝不是好兆头。

“千雪,他可受不起你的力量。”端木雨心中寒颤更胜:“千雪儿,他是你亲父亲,你手下留情,别动他。”

“千雪儿,不可以。”老夫人反应过来,惶然大惊:“有事好好说,他终究是圣殿殿的殿主。”

“千雪儿,手下留情。”端木如已满脸是汗:“你有恨就直说,有怨也直说,万万不可以再动粗,念在是你生父的份上,你今儿消消气,再不行,看在他于你红衣哥哥有恩的份上,你网开一面,我的好孙女,好不好?”

不好。

绝无可能。

管他是谁,都没用。

“不可能。”相思声寒如冰:“今日,不管谁来说情,都没用。甭说是说情,就算将理说到天上去,也不可能让我收手;哪怕今日天皇老子来了,哪怕这会儿就是端木家列祖列宗全部从灵位牌上爬出来给他说情,也没用!

“千雪,你……”老夫人怔怔的嚅了一下唇,黯然别头。

蓝天拧了拧眉,还是不言。

君临、水寒等人,更是唯有面面相觑。

就连常青五老,一时亦茫然无措。

身为男人,竟然不知自己有骨肉。

身为男人,竟没有护住自己女人与亲子的平安。

身为男人,竟然让自己的女主带着自己的骨肉嫁另嫁。

这人,不可饶恕。

“唰”,相思手一抖,红缎化为灵蛇,呼啸着卷出。

蔚蓝光芒一晃,水空明条件反射般的布起一层保护罩。

“你这个王八蛋,还敢还手?”眼一凝,相思勃然大怒;“弃下自己的女人,让你的骨肉流落他家,受尽欺辱,你从不闻不问,而今,孩子长大成人,你却跳出来认亲,认就认了,到如今都没有半丝对曾经所犯下罪行的反省,还动起杀气来了,你好得很。”

浑身气势陡然爆涨,一股君阶的势压,和着凤凰血脉那无形中散发的灵脉威压,排山倒海般罩了过去。

“哧”,大厅中低为修为者,齐齐一僵,连呼吸都被滞压的停止。

“啪”,呼啸着击出的红缎,重重的拍上了蔚蓝色。

“嚓”,蔚蓝如旧布被利剪划过,金帛开裂声中,暗然破碎。

却还来不及化为劲风,被浓厚的势压一压,挤入了虚空,无声而终。

“噗――”被凌厉的势压一轰,水空明胸中一翻滚,一股红箭脱口喷出。

“空明――”端木雨惊是陡然站起。

“呼”却在站起的瞬间,脸色一白,又坐下。

“唰”,而那击破了光罩的红缎,一卷而至,如灵蛇卷上了水空明的腰。

“可有话说?”一收手,将人拉近,相思举起了拳头:“给你最后一个辨解的机会,迟了,想说我也不会听。”

青于蓝,胜于蓝。

那至高的身份,天赋果然是无人可及。

“我不知道。”心中百转回肠了一遍后,只低叹了一声,水空明擡眸:“当年之事,我有怀疑,可实,并无实据。”

这就是理由?

一个不知道不知情,就想抹杀所有?

“很好,这理由,真是好足。”相思心中的怒不减反增,挥手就甩了出去:“你与我母亲春风一度后,你舒坦了,却竟连有没有留下种都不知道?你让心爱的女人另嫁他人,不闻不问,你也有理?”

“嘭”,拳头击中水空明下颚。

“嚓”,骨头脱臼声起。

“甭说是有肌肤之亲,夫妻之实,哪怕是朋友,明知我母亲在伽思不好,你竟什么也没做?”收手,再扬:“我母亲被传病逝,你竟视而不知?”

“砰”,另一边亦无比瓷实的击中一拳。

白皙的下颚瞬间青紫。

“你的女人在伽思,而你,还纵容你的侍女伙同亲人一起去陷害,你配当圣殿的圣主么?”擡腿,半分不留情踢出:“你今日认女,而你可知,你的亲骨肉早死了司马家,站这里的我,那是魂飞魄散后,从九死一生的边缘捡回的一缕命?”

捡回命的是她,而魂飞魄散的,是真正的司马相思。

她若不揍他,她就愧对那一缕早逝的亡灵。

此刻,相思心中有的是无限的怨,为她,更为司马相思。

结结实实的一声重响,那白裙下的一条腿,狠狠的踢中目标,唯一庆幸的是,没有传出骨骼的断裂声。

“千雪,我的孙儿,是祖母对不起你,让你受了七年的苦。”老夫人眼一闭,心痛得眼角滚出两滴泪。

端木雨一撇头,悄然落泪。

“我不管当年发生何事,而你竟来花岛,就不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的只认血脉,”拳脚乱出,相思绝无半丝停顿:“在司马家所受种种,我与母亲骨肉分离,司马家有一半的责任,你也有一半的责任,你想装清高,就别来我花岛见我。”

“啪啪――”

“砰砰――”

“嘭嘭――”

阵阵闷响中,拳脚如雨点砸落在水空明全身,却只避开了丹田。

“你只想捡便宜的认骨肉,却没有半点悔过之心,没有半丝对曾经所做之事的内疚之心”,红缎一松,将人丢开,擡脚狠踹了过去:“别提所谓的生父,那在我眼中没一丝份量,昔日我不知之时,敢亲手屠杀司诛马马秩祖孙三代,今日亦可重蹈旧覆一回。”

“咔嚓”骨骼碎裂声,清脆刺耳。

“嗖”应声断裂了小腿骨的水空明,身子似一只羽键,呼啸着蹿上了高空。

“千雪,我好宝贝孙儿,现在气也出了,收手可好?”眼见下手越来越重,端木祥唯恐再出狠招。

“不能。还没揍够。”人不动,相思右左手分执红缎,所为道道红浪,甩向头顶。

“千雪,你要揍到何时才算够?”端木雨颤颤出声,一边是自觉有愧的女儿,一边是自己心中的人,她是两头为难。

“很简单,揍到连他爹娘都认不他出来,揍得连我也分不出是猪头还是人头时,就够了。”相思仰头,准确无比的甩击红缎带。

“嘭嘭――”红缎反卷自如,一下一下的甩在水空明身上,将整个人来来回回的反复的翻滚轮袭。

端木雨凛了凛,咬住红唇。

蓝天、来如意暗自叹息。

小丫头生气的时候,绝对惹不得。

一把毒可毒数十万人,这已经是最轻的了。

只盼着能撑住过去,留一口气在。

君临、水寒心中凄凄,只有同情的摇头,却绝不敢在这种时候去碰钉子。

慕景、鬼脸、知秋,红连城惨白着脸,心中顿然明白,之前自身所受不过是九牛一毛,震惊之余,又暗自庆幸,更感激手下留情了一把。

阵阵甩击声中,只在转眼间,水空明除了丹田之外的全身皆被红缎击了个数遍,而他只死死咬着唇,任凭全身如剧痛,都没吭半声。

在仰头仰得脖子都酸了后,相思终于一抛红缎带,卷起空中的人,一收臂便扯下虚空。

停了。

这回应该消气了。

老夫人终于暗嘘了一口气儿。

还好,没将人给废了。

五老为那被单虐了一顿的人给了一抹同情。

谢天谢地。

端木雨擡手,拭了一下急出来的汗。

“可服?”一收红缎,相思一伸手,就揪起了那紫色的前襟,将人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提了起来。

“千雪,你,恨我么?”慢慢的咽下空中的一口血,水空明轻轻的出声。

恨?

那是个极富感情的字眼,她没有。

“世人都说‘爱之深,恨之切’,爱的越浓,恨得越浓,”冷冷一睨,相思说话毫不留情:“而我,对你无爱,又何来恨?”

无爱,无恨,原来他竟连恨也得不到么?

若是昔年能冲破那份束缚,是否,一切会不同?

“千雪,错即错,我不求能即刻认父,”心中渗出寒意,水空明的声音透着苍凉:“可是,能否,在你心中的父亲榜上为我留下一角,待哪时你认为我有资格时,我再站过去?”

情到深处,就是如此么?

可怜天下父母心,她懂。

只是,司马相思的死,她难以释怀。

她,可以不再怨么?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一股酸楚如水涌过心房,相思松开红缎,放开紫色衣襟,抑着眼中的涩意,走向主座。

“砰”,水空明倒落在了地面。

“空明。”端木雨慌乱的站起来,意欲奔去相扶。

“回来。今日谁敢去扶,我即刻将人丢出花岛,永世禁足。”相思重重的一顿足:“八年前,七岁的司马相思,以无半丝玄力之身,既能承受得住众多的欺凌,又承受得住天阶的威压,他若是连这点都受不住,不配为人父。

“卟咯”,靴子落地,在寂静的厅中,显得尖锐而刺耳。

“咚――”一颗颗心脏,随着那声音,剧烈的一跳,一片惊鼓之音顿起。

脸色一白,端木雨颓然坐回,手心轻颤不已。

“来人,即刻清点厅中所有桌椅茶具的损毁数目,列好清单,让圣殿殿主立即赔偿所有损失。”闪身坐回主座,相思扫过厅中,小脸冷冰冰的:“可有人有异议?”

“没有!”满厅中的人,悄悄擡眸瞧了一眼,立即附议,连见着自己撞倒桌椅的鬼脸、慕景、知秋、红连城俱都摄于淫威,连站出来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负责内院端茶侍水的负责人,立即一挥手,带着众人开始清点。

而在短短的时间内,水空明艰难的坐起,硬撑着站起了身子。

“没有异议就好,”闲闲的再斜视了一眼全场,相思还是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桌子一万,椅子一张五千,茶盘一只一万五千,茶盏二万,茶壶八千,茶炉五千,茶叶一罐五十万,水一壶一百万,以此价目,全以紫晶币算。”

“嘶――”正清点数目的一群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蓝天、来如意瞅了瞅,又笑笑的垂眼。

端木晴等人则是瞪直了眼。

“小千雪,太贵了,都涨了几十倍。”老夫人摇头:“按原价便可。”

“在我的地盘上,由我说了算。”酷酷的一扬眉,相思的表情绝对可说是猖狂:“如果他身上没有,那就将人绑起来,我下午去西大陆一趟,让圣殿一手交晶币一手换人。”

“如果还没有,”鼻子中冷哼一声:“那就脱光了衣服中,去大陆的各大城中,挂在城中最繁华的地方展示一刻钟,谁看一眼,收十晶币,明天下午之前,我自信可带着人在满大陆转一个来回。”

“咝――”一群人浑身一颤,俱是齐齐的抽了一口气。

好狠。

一双双眸子中,满满的是惊骇。

哼哼,不吓死人,她将名字倒过写。

眼瞅着众人的表情,终于出了一口恶气的相思,暗自偷笑着,瞅瞅一端的人又瞅瞅一脸紧张的自个母亲,不吭声了。

一干人心中一紧,立即默然无声。

“母亲,记得在我走后去救一下我那位父亲,否则,出了意外,我可是不承认的。”瞅了几个来回,笑咪咪的来了一句:“我累了,回去睡觉。还有,给父亲治伤归一码事,那赔偿是另一码字。紫晶币一个也不能少。”

丢下一句,大大方方的一拍屁股,相思往麒麟泪中一闪,没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