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和流朱对峙着,虽然流朱完全不占理,但大早上的,掌柜不好直接和流朱闹翻了影响生意形象。掌柜就在那里瞪着流朱,看着流朱撒泼。流朱以为掌柜怕了她,骂得更起劲了。
但几分钟以后流朱就知道错了,掌柜联系好的捕快很快就过来了,看到流朱在那里闹事,捕快当场就要把流朱抓起来,流朱试图挣扎,但“安陵容”提前叫来的官兵也过来了,看到流朱在这里骂街,官兵们也动手了。流朱哪里是这么多人的对手,当场就被抓去了官府。
当听说流朱被抓的消息时,文鸳对安陵容说:“看,我提前安排的人有用吧?甄嬛派来的人根本就没能掀起任何波浪就被抓住了。”安陵容则是从另一个角度思考:“你说,流朱被抓了,甄嬛除了浣碧以外还会带谁进宫?”
文鸳很奇怪:“你为什么确定甄嬛会带浣碧进宫?”安陵容皱了皱眉说:“上一世虽然没能直接发现,但我已经明显感觉甄嬛和浣碧的关系不寻常,她可能会放弃任何人,但绝对不会放弃把浣碧带进宫。”
文鸳想了想说:“那就应该是玢儿了,毕竟甄家小门小户的,甄嬛又小家子气舍不得买别的侍女,她除了玢儿,别无选择。”安陵容都被文鸳逗笑了,上辈子甄嬛最喜欢明里暗里说她“小门小户”“小家子气”,这一世和文鸳一起在同一个躯体里面,能听到文鸳说甄嬛这些话,她感觉心情都舒畅了。
安陵容对玢儿的唯一了解就是上一世甄家出事了以后,文鸳家里收留了玢儿,后来告发甄嬛和温实初私通的时候,玢儿出来为文鸳作证过,但她对玢儿这个人还是不太了解。
于是安陵容问文鸳:“如果甄嬛的陪嫁宫女从流朱换成玢儿,可能有什么变化?”文鸳轻笑:“这玢儿可不是和流朱一样是甄嬛的死忠,说白了,甄嬛这种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的货色,除了流朱那种蠢的,别的谁会给她卖命啊?流朱换成玢儿以后,甄嬛绝对会吃大亏。”
安陵容目光幽深:“你觉得今天流朱被官府抓了,有没有可能很快出来?”文鸳说:“当然有可能,但这不是有我们嘛,我们去衙门多说几句,把流朱多关几天,甄嬛就不得不带玢儿了。”说着,文鸳控制着“安陵容”的身体朝着衙门走去。
衙门里面,官兵和捕快们刚把流朱押进大牢,“安陵容”就来了。官兵头目昨天可是收了文鸳的几两碎银子,因此对“安陵容”态度还不错,官兵头目问:“敢问姑娘来这衙门有何事?”
文鸳是个说话直接的人,她念头一动,“安陵容”开口了:“我是昨天入选的秀女,这个女的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闲杂人等,大早上的就来我住的客栈骚扰我,想要把我带走,我怀疑这人可能是个人贩子。而且她居然敢骚扰入选秀女,这种行为可以说是挑衅皇威,如此行径,不可不严加拷问!”
流朱傻眼了,她没想到替甄嬛来闹事会成这么个结果,但她当甄嬛的嘴替手替也不是一两天了,听到“安陵容”这么说,她张口就开骂了:“你个小贱人,血口喷人!我家小姐才是正经入选的秀女甄嬛,我不过是替我家小姐讨个公道,你莫要颠倒黑白!”流朱涨红了脸,愤怒地瞪着文鸳。“安陵容”冷笑一声:“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来人,给我掌嘴!”文鸳说话还真有几分让人不想违抗的意思,官兵们立刻上前,对着流朱就是一阵猛打,流朱很快就被打得满嘴是血,却依旧不肯服软。
在心里,安陵容对文鸳说:“你在激动什么?打她嘴巴子有什么用?我们要做的是把她的罪名扣实在了,让她没办法跟着进宫啊。”文鸳悻悻道:“我还是性子太急了,没有你想的周全,让你来吧。”
安陵容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她控制着她和文鸳共同的身体说话了:“各位官兵大哥,去打听一下就知道,昨天选秀时,甄嬛当众说出'嬛嬛一袅楚宫腰',这诗是将皇上比做楚灵王,讥讽皇上是昏君,甄嬛还穿着一身白,在选秀这种吉祥日子简直是在报丧,这种行为可能说明甄嬛阴有异志,想要谋逆。——本来我还觉得可能只是甄嬛一时兴起,今天甄嬛却派这种闲杂人等来骚扰入选秀女,可见,这可能性不是没有啊,涉及谋反的事情,一定要认真拷问。”
流朱还在骂不绝口,文鸳控制着“安陵容”说:“快看,大哥们,她绝口不提谋反的事情,只敢骂人,她理屈词穷了!”文鸳确实是有几分胡搅蛮缠,但安陵容刚才分析得很有道理,加上流朱老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不断骂人,官兵们顿时信了“安陵容”的话。
就这样,流朱被拉下去拷问了,“安陵容” 往客栈的方向回去了。
另一边,甄嬛第一时间的确不知道流朱被抓住了这事,但到了中午的时候,流朱居然还没回来报信,她立刻就知道流朱出了问题。她去客栈旁边一问,听到流朱居然被官府抓起来了,甄嬛心里有些慌了,流朱掌握了她太多秘密,不论是神仙玉女粉,还是拐卖小孩,这些事情可不能被官府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