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的听石符映出排水沟与江脉的连接图 —— 清泉正是江脉的分支,顺着沟道形成个小小的循环,既能排水,又能滋养房屋气场:“血珠说这叫‘玉带缠腰,清泉绕宅’,是最好的水局!” 她往泉眼里放了块鹅卵石,“这样泉水就不会干涸,常年都能流动。”
王胖子闲着没事,帮孩子们用贝壳拼图案。离火珠往贝壳堆里一点,贝壳突然自己排列起来,组成条栩栩如生的鱼:“胖爷这手绝活咋样?” 他得意地问孩子们,“以后你们就往门口摆这贝壳鱼,能招财气!” 孩子们围着贝壳鱼拍手,笑声在江边回荡。
傍晚时分,第一排房子的框架已经立起来了。夕阳照在木架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与江面上的金红色光晕交织成温暖的网。渔民们站在框架前,看着自己亲手建起的新家,眼里闪着憧憬的光:“再过半个月就能上瓦了!” 李大娘抚摸着光滑的木柱,柱子上还留着她亲手刻的水纹,“到时候请先生来喝乔迁酒!”
陆寻望着渐渐成型的渔村,共生纹感应到这里的气脉正在变得越来越活跃。江气顺着 “玉带环腰局” 往房屋汇聚,渔民们的笑声和劳作声顺着气脉往江底传,引来更多的鱼群在岸边跳跃:“这局成了。” 他轻声说,“以后无论涨多大水,这村子都能安然无恙,而且江里的鱼虾会越来越多,你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李大娘突然拉着几个妇女,往江边的石头上一站,清了清嗓子就唱了起来。歌声朴实而悠扬,带着浔江特有的韵味:“江水流啊流,龙在水里游,船儿摇啊摇,人在船上飘……” 唱到兴起处,渔民们都跟着合唱起来,连孩子们都奶声奶气地跟着哼。
唱完一段,李大娘从怀里掏出张油纸,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用炭笔写的歌词:“先生,这是俺们新编的护脉渔歌,想请你听听。” 她指着歌词念道,“龙在水,人在舟,共此江湖岁月流;风不狂,浪不吼,江脉人脉长相守……” 念到最后,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俺们没文化,就觉得这样唱,心里踏实。”
陆寻接过油纸,指尖抚过朴实的字迹,能感觉到字里行间蕴含的真诚与敬畏。共生纹在掌心发烫,与江脉的气脉产生强烈共鸣,江面上的金红色光晕突然变得格外明亮,在天空中凝成条巨大的玉带虚影:“唱得好。” 他望着渔民们期待的眼神,“这才是最好的护脉咒,比任何符阵都管用。”
王胖子也跟着哼起渔歌,离火珠在他掌心转着圈,青蓝色的火焰与江面上的光晕交织成网:“奶奶的这歌真带劲!胖爷以后行船就唱这个,保准顺风顺水!” 他往江里扔了个酒葫芦,葫芦在水面打着转,像是在应和歌声。
夕阳沉入江面时,渔村的炊烟升起,与江雾交织成温柔的纱幔。陆寻三人准备告辞,渔民们都来送行,手里捧着刚捕捞的鱼、新晒的虾米,非要塞给他们:“先生拿着路上吃!” 李大娘往陆寻包里塞了双新做的布鞋,鞋底纳着水纹,“这鞋防水,先生在江边走不沾泥。”
陆寻望着灯火渐起的渔村,江面上的 “玉带” 虚影还未散去,与渔歌的余韵一起在江面上回荡。他知道,这 “玉带环腰局” 不仅护住了渔民的家园,更护住了他们与江脉之间那份质朴的共生约定:“我们会常来的。” 他挥挥手,护脉刀在暮色中泛着温暖的光,“等你们乔迁那天,我们一定来喝喜酒。”
渔船载着他们离岸时,渔民们又唱起了新编的护脉渔歌。歌声顺着江水传得很远,江里的鱼群纷纷跃出水面,像是在伴舞。陆寻靠在船舷上,听着渔歌,握着黄龙玉佩,能清晰感知到江脉与人脉在歌声中紧紧相拥,形成个温暖的循环:“这才是天地归一的真意。” 他轻声说,林婉儿和王胖子都笑着点头。
夜色渐深,渔歌的余韵还在江面上飘荡。新建的渔村在月光下静静矗立,“玉带环腰巨” 的气脉与江脉完美融合,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祥和。陆寻知道,像这样的故事正在九州各地上演,守脉人与百姓用最朴实的方式守护着龙脉,而这份守护,终将化作天地间最温暖的力量,让龙脉永续,人间安宁,直到永远。
船行渐远,浔江的灯火越来越小,最终化作江面上的一颗星。但那首 “龙在水,人在舟,共此江湖” 的渔歌,却仿佛永远留在了耳边,与掌心的共生纹一起,见证着这场跨越江河的共生之约,也指引着未来守护之路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