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里的护蛊也躁动起来,往雾里的黑袍人方向飞,却被雾弹了回来。哑女赶紧抱住护蛊,不让它再飞,眼泪掉在护蛊的翅膀上 —— 她不能再失去护蛊了,这是婆婆留给她唯一的东西,路煞的幻境正好唤醒了她的 “护蛊决心”,却也让她失了判断力,脚步不由自主地往雾里的火场景走。
“都陷进去了!这可咋办?” 李二狗急得直跺脚,想冲上去把他们拉回来,却被史密斯拦住:“别去!你进去也会陷在幻境里!残魂说,这路煞的幻境是‘执念幻境’,越在乎什么,越容易被勾住,只能靠他们自己醒,外人帮不了!”
史密斯的圣言碑亮到了极致,圣芒往雾里扫,试图驱散幻境,可圣芒刚碰到雾,就被雾里的怨气裹住,慢慢变暗:“不行!圣芒不管用!这雾里的怨气太重,是用无数生魂养的!”
李二狗突然想起苏婉儿之前说的阳草粉,赶紧从怀里掏出香囊,往张云生、苏婉儿、哑女身上撒:“阳草粉能挡邪!试试这个!” 粉末落在他们身上,泛出淡金光,张云生的挣扎稍微弱了些,可还是没醒,雾里的幻境还在继续。
地上的天篷尺突然亮了。之前掉在地上的尺子,尺身的阳纹从浅灰变成了刺目的绿光,尺头的地脉玉也泛着绿光,往张云生的方向滚去,像是有灵性似的,正好滚到他的脚边。
张云生的脚碰到天篷尺,突然浑身一颤,像是被电到了似的。雾里的幻境开始晃,师父和师兄的影子变得模糊,耳边的邪音也弱了些。他皱了皱眉,似乎有了点意识,喃喃道:“不对…… 师傅和师兄已经…… 这不是真的……”
史密斯看到天篷尺起作用了,赶紧喊:“张云生!抓天篷尺!用尺子的阳气破幻境!”
张云生挣扎着弯腰,捡起地上的天篷尺。刚握住尺子,尺身的绿光瞬间钻进他的掌心,顺着手臂往他的魂腔里钻 —— 像是一股暖流,冲散了雾里的邪音,幻境里的场景瞬间散了,他终于清醒过来:“是…… 是幻境!差点被骗了!”
他赶紧转身,举着天篷尺往苏婉儿方向跑,尺身的绿光往苏婉儿身上扫:“苏婉儿!醒醒!是幻觉!你的爷爷不在这!”
绿光碰到苏婉儿,她的身体也颤了颤,雾里的爷爷影子开始模糊。她眨了眨眼,眼泪还在掉,却慢慢停下了脚步:“爷爷…… 是幻觉……”
张云生又举着尺子往哑女方向跑,绿光往她身上扫。哑女的身体也颤了颤,雾里的火场景散了,她抱着护蛊,回头看向张云生,眼里满是恐惧,却也清醒了过来。
三人终于都醒了,可雾里的怨气还在,邪音虽然弱了些,却没彻底消失。他们靠在一起,呼吸都很急促,额头上满是冷汗 —— 刚才的幻境太真实,差点就成了路煞的养料。
“他娘的!这雾比上次凶多了!” 李二狗拍着胸口,“幸好有天篷尺!不然我们都得陷在里面!”
张云生握紧天篷尺,尺身的阳纹还在亮:“路煞的幻境是按我们的执念来的,以后再遇到,先握天篷尺,用阳气稳住魂识。我们得赶紧走,这雾里的怨气越来越重,再待下去,还会陷进去。”
众人没再耽搁,张云生举着天篷尺走在最前,尺身的绿光扫开前面的雾,形成一道安全通道;史密斯和李二狗走在中间,护着苏婉儿和哑女;苏婉儿捡回引魂灯,蓝光往四周扫,预警邪音;哑女抱着护蛊,护蛊往前面飞,吐着破蛊液,标记安全路线。
这次走得比之前快,天篷尺的绿光像一把利剑,劈开了浓雾,路煞的邪音再也勾不动他们的执念。走了约莫一个时辰,雾渐渐淡了,望乡台的影子又出现在眼前 —— 台身上的煞气比上次更浓,显然血祭的准备已经到了最后阶段。
“快到了!” 张云生压低声音,“后殿就在望乡台的后面,我们从侧面绕过去,别被前殿的蛊师发现。”
众人跟着他往侧面绕,护蛊飞在最前,确认后殿的守卫只有两个。史密斯和李二狗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 他们负责解决守卫,张云生、苏婉儿、哑女负责找母蛊罐,破血祭的计划,终于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