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二大妈,你……”秦淮茹被二大妈一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妇女们本就惯会见风使舵,见二大妈如今势头渐起——她家二儿子刘光天跟着刘长卿做事,眼看就要成四合院里的二号人物,立刻有人跟着附和:“是啊,秦淮茹,你家这段时间霉运缠身,可别来冲撞了刘科长的喜事。”
周大妈更是直言:“秦淮茹,你这真是癞蛤蟆爬脚面——伤不了人,恶心人!刘科长跟你无冤无仇,你咋非要来搅和他的好事?
赶紧回家去!这段时间最好别出来,咱院好不容易有件喜事能冲冲霉运,你可别添堵。”
其他人也跟着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秦淮茹满脸不甘,紧咬着嘴唇。
这时,齐老太太站出来打圆场:“行了行了,都别说了。怀茹啊,既然大家伙儿不乐意你在这儿,你就先回吧。家里还有孩子呢,棒梗这孩子皮实,别再惹出啥祸来,听我的,赶紧回去。”
秦淮茹默默转过身,心里又气又恨,眼泪都掉下来了,快步往家跑。
刚到家门口,傻柱家的门开了,他看到秦淮茹跑回来,脸上还带着泪痕,连忙问道:“秦姐,前……前边咋了?咋这么吵啊?”
秦淮茹站定脚步,看向傻柱。傻柱又咳嗽了几声,关切地追问:“秦姐,咋了?谁欺负你了?我……我替你出头!”
“柱子,你咋出来了?身体不好就别乱动。”秦淮茹看着他说道。
傻柱猛地咳嗽了几声,脸色涨得通红,扶着门框道:“在家里憋得慌,出来透口气。”
秦淮茹关切地问:“雨水呢?我咋没看见她?”
傻柱摇了摇头:“不知道,刚才出去了,说一会儿回来,也没说干啥去。”
秦淮茹上前扶住他:“柱子,我扶你进屋吧。”
傻柱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肥皂香,心里有些异样,点了点头:“那麻烦秦姐了。”
在秦淮茹的搀扶下,傻柱回了屋。看到床前几滩血迹,秦淮茹让傻柱在床上坐下,赶紧跑到炉子前铲了些炉灰,把血迹盖住。
这时傻柱又剧烈地咳嗽起来,秦淮茹忙倒了杯水递过去:“柱子,喝口水压一压。”
“哎,知道了,秦姐。”傻柱虚弱地应着,接过水杯喝了几口,那阵咳嗽的劲儿才缓下去。他把水杯还给秦淮茹,问道:“秦姐,你刚才还没说,前院咋闹哄哄的?”
秦淮茹见傻柱又问,本想找个由头岔开——毕竟傻柱和刘长卿有仇,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别人不清楚,他自己心里有数。
眼下刘长卿喜事不断,要结婚了;傻柱却一身伤病,咳嗽不停还带血,身子骨弱得不如个老头子。
她怕说了儍柱受到刺激在死过去!可傻柱一再追问,她咬了咬牙,还是说了:“柱子,刘长卿要结婚了。二大妈正组织院里人给他做喜被呢。”
“咳咳咳——”傻柱猛地一阵剧咳,秦淮茹赶紧上前给他拍背,又把水杯递过去。傻柱攥着杯子猛灌几口,好不容易把咳嗽压下去,气喘吁吁地问:“什么?他要结婚?谁要嫁给他?这个王八蛋凭什么结婚?他娶的是哪个……”一连串的骂声从他嘴里涌出来。
秦淮茹猛地回头,瞥见还敞着的屋门,赶紧上前关上,用后背顶住门,眼神惊恐地看着傻柱:“柱子,别骂了!要是让刘长卿听见,你……”
话没说完,傻柱却懂了。他又咳了两声,梗着脖子道:“我才不怕他!这个王八蛋,等我好了,不弄死他,我就不是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