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衡之法。
也是,让互相抓对方的小辫子,谁也别想讨个好。
若有谁敢徇私,对面肯定立刻就打小报告。
这么一牵制。
胤祚跟着那太监快步往前走,脑子也没闲着。
等到了乾清宫,胤祚和胤祺几乎是前后脚进去的。
胤祺还有些惊喜,有六弟一起啊!
好!
康熙很是严肃,看着殿内站着的几个儿子。
他早有了安排。
“连年的受灾,民不聊生,今日朕叫你们来,你们可知所为何事?”
胤祚眨眨眼不说话,没点他的名呢,就——我不知道啊?
猜也猜不中啊,反正不是他被透了题。
胤祉身为在场最年长的皇子,斟酌着率先开口。
“可为赈灾一事?河南,山东等地,旱灾,水灾为患,常年如此,黄河决堤,死伤惨重,虽汗阿玛圣德,可天公不作美,全国各地常有灾害,民徙流徒,旱水蝗风霜,百姓苦其久矣!”
胤祉还特意强调不是康熙的错,汗阿玛圣德啊,天灾和您没关系,儿子说灾害多,绝对不是说您。
康熙不发一言,明显的想看看各个儿子们的想法。
胤禛趁着胤祉发言,认真思索一会,也开口道:
“前年去年苦于准噶尔之乱,消耗颇大,粮库不丰,又常有灾害,各地需银,该派下清廉官员,安抚民众。大力整治,寻不克扣之人,层层盘剥,治灾甚难。”
“治灾先治吏,灾在天时,也在人为,不可忽视。”
胤禛一字一句说的有理,语气认真。
康熙不置可否,只是微微颔首。
胤祺也跟着两个哥哥说,“儿子觉得,三哥四哥说的对,天灾难防,人力可为,当务之急该同心戮力,平稳度过,今年灾情并不重,可也该防患于未然,免得大灾之年,恐要生变。”
胤祺的话让胤祚耳朵一动。
不是?这是五哥说的。
生变!
咋有些往严重说,不是五哥的风格啊。
这生变一说范围可大了,毕竟,什么起义啊,都叫生变。
胤祺低着头,表情不变,他都快烦死了,宁愿去干活,就算汗阿玛派他出去,只要别待在府里,累点就累点吧。
胤祚含糊两句,“儿子觉得赈灾,亏在粮银,银子先不说,汗阿玛先前试种的稻子,不免为破局之法,只要粮多了,就不怕哗变,咱们就虚在粮少,到底先前粮草调度,存粮大减。”
反正就是车轱辘话,就是没钱没粮食呗,谁都知道。
最后就是胤禩,他听着几个哥哥先后发表见解,他想要别具一格,多出彩些,不想落于俗套,只附和前人言太过中规中矩,又想到胤禟最近和他说的……不失为一好思路。
沉吟片刻,胤禩缓缓开口:
“汗阿玛,儿子认为,六哥所言有理,银钱量少,国库不丰,昔日宋虽弱,可富甲天下,其繁荣富华,后世难比,儿私看来,前朝为鉴,安能不可学之?”
就是要学宋挣钱,民富,他们国还强,自然就更好了。
胤禩一咬牙,还是继续道:“海贸自古有之,儿才疏学浅,见识鄙薄,却也略略识得些许利弊,大清荣华,地大物博,些许货物引得小国争抢,何不……”
很多话都是胤禟和他说的,他稍稍更改,想瞧康熙的态度。
可见康熙面不改色,他又不敢再言,他怕惹怒汗阿玛,慢慢收声。
“儿一人之言。”
胤祚竖着耳朵听,胤禩不说了,他还有点可惜和着急。
唉,多好的机会。
他是鼎力支持的。
可惜八弟到底是志不在此,而且吧,听着有点像九弟的言论,就比如什么引得争抢啊什么的。
海贸,九弟懂他啊。
要是胤禟也在这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