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炉子、这锅,王翠花是怎么用怎么不得劲儿。
孟文州见了,又给老两口一人夹了一筷子,笑着解释着:“娘,咱将就将就,这里不好出门砍柴烧干草,家家户户都用着煤。”
“要说这炉子也并不是哪哪都不行的,像做炖菜、热馒头就不错。”
也不能顿顿吃馒头啊,王翠花欲言又止的,觉得这两娇气包出门读书也是辛苦,竟是这不习惯的。
这一脑补,心里不禁偏疼了几分。
夏纤纤回来的时候,可是沾光,老两口一见着人,就嘘寒问暖的,搞得夏纤纤都不适应。
王翠花拉着她的手,关切的说道:“可是得多穿着点,这边儿的天冷,风又硬,只一下,就能把人吹的头晕目眩。”
“是啊,出门多套上件,别和当地人学,他们都住老几十年了,你才来,把自己顾好这些。”,向来话少的孟国强竟也关切了起来。
夏纤纤边应着边往孟文州那儿瞧,这是趁她不在,卖了多大的惨呐?
竟叫他们变了个性儿!
“爹、娘,我都听文州说了,你们中午是在家开的火儿。”,夏纤纤反握住王翠花的手,“这中午过去就算了,咱们晚上可得出去出去,难得你们来,总要尝尝这京市的味道。”
她将耳边的碎发挽了起来,笑着说道:“总不好到时候你们回去,咱们村子里的人问到京市,你们也说不清过滋味么。”
孟国强立马点起了头,他可不能回去叫那些老东西笑话,总要见大伙儿羡慕羡慕才是。
王翠花见他这样没出息,瞪了过去,可这头夏纤纤拉着手撒娇,一时间,她还真不好拒绝。
“娘,这饭店位置我跟文州回来的时候就订上了,你就依了我去吧。”
孟国强见她这样,心下便有数了,他大手一挥:“老五,前面带路去!”,又将王翠花的袄子往她手里递,整一个赶鸭子上架。
天冷,太阳下山的快,夏纤纤进门的时候这日头就快熄了,此时在家一折腾,这天儿便全暗了下来。
几人举着手电往前走,还好孟文州在这块儿混了个熟,七拐八拐的,倒也没花多少功夫。
“这这得多少钱啊”,孟国强小声嘀咕着,拉着孟文州的衣角,道:“要不咱们换个地方?”
古色古香的牌匾,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从门缝里看,雕梁画栋的,凭的就让人觉得贵气。
这边,夏纤纤也挽着王翠花的手,娇声劝道:“这儿就是名头大,实际家里有工作的也是能吃得起,咱来都来了,尝尝鲜嘛。”
两人是以前同里头说好的,直接往里面进。
一路往里走去,屋子精巧,人声鼎沸。王翠花和孟国强看着这来来回回的许多人都往一处挤,也忍不住将目光朝那儿去看。
半开放的明档,有一个穿着白色衣裳的师傅拿刀片鸭,他动作飞快,刀工熟稔,一个切砍的动作在他手里竟成了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