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服务员适时端着两杯卡布奇诺出现，蒸腾的奶泡香气暂时缓解了剑拔弩张的气氛。女生瞥了眼拉花，这才不情不愿地落座，指甲在桌面上敲出烦躁的节奏。
服务员刚转身，男人立刻将身子往前倾，小声的对女生说：“四婚怎么了？现在离婚率这么高，这只能说明我对待感情认真，不合适就及时止损！”他昂着头，眼神里满是炫耀。
女生瞪大了眼睛，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眼前的男人，似乎被他的无耻给惊到了，有些嘲讽的说道：“你这说得倒轻巧，合着离婚在你这儿成了值得骄傲的事儿？”
“我妈还离了四次呢！”男人一拍桌子，震得咖啡杯里的液体晃出杯沿，溅在奶白色的桌布上，洇出深色的印记，“在我们家，婚姻自由那是刻进骨子里的！”
女生扯了扯嘴角，笑容比哭还难看，手指一圈圈绕着咖啡杯的把手：“你们家这离婚次数，都能申请个‘八离世家’吉尼斯纪录了吧？”
“可别这么说！”男人急得脖子上的赘肉跟着颤动，发胶固定的大背头都被晃得有些凌乱，“我妈那是运气不好，我不一样，我这是攒够了经验，下一段婚姻肯定能成！”
突然男人肥硕的食指弯成钩状，冲女生轻轻勾动，似乎有什么悄悄话要给女生说。
女生狐疑地凑近半分，立刻被他身上浓烈的古龙水味呛得皱眉。
\"实话跟你说...\"男人突然压低声音，肥厚的手掌虚掩在唇边，\"前三任老婆，其实都是被我克死的。\"
这话惊得女生猛地后仰，后腰重重撞上椅背，发出\"咚\"的闷响。
\"你……你说什么？！\"她眼睛圆睁，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男人却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脖颈的赘肉随着动作层层堆叠：\"怕什么？我都盘算好了，等咱俩结婚，我送你双耐克，再给你配辆别克车！踩着这俩牌子，什么灾啊祸啊都追不上你！\"
女生满脸嫌恶地别过脸，指尖捏着纸巾反复擦拭杯口，仿佛那杯咖啡都沾了晦气。
男人搓着戴满金戒指的手，脸上堆满油腻的笑，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老祖宗都说了，事不过三！前面三任是我没经验，你放心，绝对克不死你！”
女生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往椅背靠去拉开距离：\"不克死我……那个谢谢啊。\"
她转着手里的咖啡勺，金属柄在灯光下划出细碎银光，抬起头时眼底藏着讥讽：“其实你不必急着许诺这些。我倒好奇，你心里理想的妻子是什么样？”
男人喉结剧烈滚动，金戒指随着动作在桌面上敲出哒哒声响，活像只开屏的孔雀：“那要求可明确了！必须是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这是最基本的！”他说得唾沫横飞，完全没注意到女生嘴角抽搐的弧度。
“还有！”他突然伸出五根戴满戒指的手指，在女生眼前晃得人眼花，“必须给我生五个大胖小子！我张家香火不能断在我这儿！”油腻的脸上写满得意，仿佛已经看到子孙满堂的盛景，却没发现对面的女生已经攥紧拳头，指节泛出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