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记法诀而已,这样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你教给家人的时候,也不会出岔子。”
谁成想,杜秋生说完,庄宏居然傻愣愣回了一句。
“我就给您拿了只烧鹅,你就送我这么大的礼吗?”
闻言,杜秋生只是笑了笑并未答话。
而醒转过来的庄宏,则在短暂迟滞之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你这是干嘛。”
“我在韩家做了七年事,这还是第一次接触到养身的真功夫,您务必受我一拜!”
杜秋生最不喜欢别人给自己行礼,就如不喜欢,别人称呼自己为生爷一样。
就在他想上前扶起庄宏时,后者却趴伏在地,咚咚咚便叩了三个响头。
顾不上拍去,脑门上沾染的灰尘,庄宏这才起身,嘿嘿笑了笑。
“这法子,我真的能教家里人吗?”
“当然,不然以后只你一个人寿命久些,这条路哪怕长远了,又有什么意思。”
“还是您看的透彻。”
杜秋生不想理会这些客套话。
摆了摆手,他开口道。
“好了,赶紧走吧,记得别和人提起,我给你放了个小假。”
“诶!”
庄宏明显还处在兴奋中。
哪怕上了车,他摘下手套,仍在一个劲朝杜秋生挥手。
可后者虽说同样摆着手,心中已经琢磨起了其他事。
他传出的法子虽说不太紧要,可那也只是对自己而言。
到了庄宏这种人手中,会不会惹来别人觊觎?
“算了,送佛送到西吧。”
嘀咕一声,杜秋生也定了主意。
“庄宏。”
“诶,杜先生您说。”
“如果回去以后,遇上了什么麻烦事,就报我的名字。”
此言一出,庄宏面色当即一紧。
“这怎么行,我懂规矩,绝不会给您惹麻烦的。”
“听我的,有的事你扛不住,让他们来找我就是。”
麻烦,杜秋生自然不想招惹。
但若是因为他的一时好心,却给别人招致祸患,也绝不是杜秋生的本意。
庄宏正捉着个毛巾,看样子是想擦汗。
聊到这儿,他脸上明显有些为难,连带着手上动作也僵在了原地。
“这怎么行,您对我有恩,我哪能害您。”
话虽如此,庄宏的话语声却越来越小。
他也已想到,这法子带回去后,会惹出多少麻烦。
而这些麻烦,仅靠个韩家侍者的名头,决计扛不住。
毕竟自己只是个侍者,动手之人若是不想得罪韩家,大可以塞些钱,想来韩家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思来想去。
唯一能倚靠的,居然真的只有,眼前这位只见过几面的医生。
“杜先生,我…”
“若是只你一人,我相信你不会开口,男人为了家人,放下骄傲是应该的。”
“诶,那就全靠您了。”
闻言,杜秋生略微点头,转身入了屋。
而庄宏则在外守了许久,才缓缓发动了汽车。
可这件事对于杜秋生而言,真就只是随手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