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王栋他们都去巡逻了,办公室里就剩下刘根来和迟文斌两个人。
迟文斌打开储物柜,把那麻袋干果拿了出来,又把放在储物柜的那套便衣塞进了麻袋,往椅子上一坐,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哲学书,悠然自得的看了起来。
“你不回家带点东西?”刘根来奇怪道。
“带啥,这些东西还不够我和所长吃的?”迟文斌头也不抬,“就没你的份儿。”
“这可是你说的,你给我等着。”刘根来起身出了办公室。
“切!”迟文斌不屑的哼了一声。
我让你哼!
刘根来开上挎斗出去转了一圈,找了个没人的胡同看了将近一个小时小人书,再回到派出所的时候,挎斗里多了一个大麻袋。
麻袋里除了一套换洗的衣服,还装着十几个大白馒头和十饭盒卤肉。
天还不算太冷,带的再多,他怕坏了。
吉普车是分局派人送来的,不光油箱加的满满的,屁点大点的后备箱里也塞了好几桶油。
去大西北得有好几千里,这些油都不一定够。
好在吉普车烧的是柴油,要是汽油,那就等于拉着一后备箱炸弹——三个人都抽烟。
周启明早就把行李准备好了,他的行李最简单,估计只有一套换洗的衣服,就那么一小包。
多亏他带的行李少,要是跟刘根来和迟文斌一样多,后排座椅都不一定能放得下。
“你俩谁先开?”周启明坐上了副驾驶,摊开一幅地图。
“我先来吧!”迟文斌坐进了驾驶室,调整了一下座椅,熟练的启动挂挡,开车上路。
周启明指着方向,吉普车很快就驶出了四九城,一路向西。
中午,刘根来和周启明先吃了各自带的干粮,随后,刘根来开车,迟文斌吃饭。
刚吃完饭,迟文斌就开始睡觉,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呼噜声都快盖过了吉普车的噪音。
不知不觉,天快黑了,又到了该吃饭的时候。
周启明想让刘根来把车开进一座小县城,找个国营饭店买点干粮,刘根来一摆手,“不用,我带了。”
他把车往路边一停,摇醒了迟文斌,“开车去。”
“天快黑了?过的真快。”迟文斌搓了几把脸,跑去开车了。
刘根来把他那个麻袋拎了过来,拿出一个大白馒头和一盒卤肉,递给了周启明,“所长,吃这个。”
“你小子准备的还挺齐全。”周启明笑了笑,砰的一声打开了饭盒,顿时,卤肉的香气便在车厢里飘散开来。
迟文斌转头看了一眼,馋虫立刻被勾起来了。
“看啥看,没你的份儿。”刘根来一直盯着他呢。
“切!我又不是没吃的。”迟文斌还嘴硬着。
刘根来也不搭理他,又拿出一饭盒卤肉,同样嘭的一声打开了,捏起一块使劲儿往嘴里一吸溜,“真香啊!我都不想就馒头了。”
他还把身子趴在前排两张桌椅中间,凑到迟文斌耳边吧嗒着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