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何云峥和端柔(2 / 2)

话音刚落,端柔再次抬头吻向何云峥。

这一次,何云峥没有丝毫愣怔,扣住端柔的后脑,吻了下去。

这一刻,积攒了十四年的情愫在此刻彻底爆发。

起初的吻带着些微的生涩与急切,渐渐变得深沉而炽热,珠翠碰撞和喘息声在静夜中格外的清晰。

帐幔低垂,掩去满室旖旎。

*****

两个月后。

“公主呢?”

院子拿着水壶的婢女微微福身:“回将军,公主在书房。”

婢女话音刚落,便见何云峥褪下斗篷疾步往书房走去。

院子里的另一个婢女见状,不由掩嘴而笑:“咱们驸马真是恨不得时时和公主黏在一起,成婚两月,驸马一下朝回府便心急如焚的寻找公主。”

拿着水壶的婢女噗嗤一笑:“你懂什么,这就叫做……如胶似漆。”

书房中,端柔素手抚上小腹,望向窗外开的正艳的红梅,嘴角笑意软的像浸了蜜的春水。

正当她暗自傻笑之时,后背骤然贴上一片暖意,随后腰肢被轻轻圈住。

端柔一喜,转过身去:“夫君,你回来了。”

“在想什么呢?”何云峥揽着她的腰肢。

“你猜。”端柔笑若春花,眉眼弯弯,随后执起何云峥的手欲往小腹上望去。

就在指尖擦到端柔腰带的一瞬,何云峥连忙道:“姝姝,你这几日身体不太好,咱们还是不要了……”

端柔一愣。

何云峥以为她不高兴了,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乖,等你病好了,我便不劝你节制,你想如何便如何,好不好?”

“想如何就如何?”端柔轻笑,微微歪头。

“是!你想如何就如何,我都听你的。近日,咱们便都克制一下。”

端柔起漾笑容,“恐怕不是近日得克制了,夫君你我,得克制整整八个月。”

何云峥剑眉微拧,疑惑道:“嗯……八个月?何来八个月?”

端柔含笑着将他掌心覆在自己小腹上,眼角藏着初为人母的悸动和欢喜,“因为他。”

“他?”何云峥瞳孔猛的放大。

触及到端柔眸中闪烁的泪花,他眼眶不受控制地红了,又惊又喜:“我要当爹了?”

端柔重重点头,声音带着哽咽的欢喜:“是,你要当爹了,我要当……母亲了。”

言至母亲二字,她眼眶愈发红。

从未想过,有一日……她也能做母亲。

和谢云澈成婚多年不孕,她便以为,是自己患了什么不孕症。

却不曾想,同何云峥才成婚两月,便有了孩子。

何云峥亦是又惊又喜,当即便将端柔抱了起来,激动的想要转圈,但怕伤到她腹中孩子,便将她放在了椅子上。

在一番欣喜之后,他面露愁云,抚着端柔的脸颊,“只是以后,便要辛苦姝姝了。”

……

八月后,端柔成功产下一位男孩,取名为何砚修。

何砚修从懂事起,见到的便是爹如何疼娘的。

爹爹每每下了朝,第一个寻的不是自己,而是娘亲。

每逢冬日,他总是会先拂去肩头的残雪,然后才走到娘亲身边,从怀里掏出裹得严实的糖糕或是烤地瓜。

夏日时,娘亲喜欢在庭院里赏月,爹爹便会先替娘铺好软枕,再摇着蒲扇驱蚊,不让娘亲有一丝一毫的汗水。

而娘亲生病时,爹爹更是寸步不离,亲自守在床边煎药,待亲自尝试了温度之后,再用银勺一勺勺喂给娘。

而娘亲呢,却总是发那些小脾气,用他刚学的成语,便是叫作——恃宠而骄。

待何砚修长大一些,才越发明白。娘亲之所以敢在爹爹面前恣意耍些小性儿,皆因笃定爹爹定会纵着她、哄着她。

而爹爹,好像也是乐在其中,他就喜欢时而端庄温柔,时而刁蛮任性的娘亲。

他说:“你娘亲肯对我使性子,这才证明她心里有我。”

他还曾问过爹爹,为何这般爱娘亲。

爹爹说:“昔年爹爹怯懦,错失你娘亲整整十四载,这份遗憾,爹爹要用余生尽数补回来。”

他也曾问过娘亲,“娘亲,你此生可曾有何遗憾之事?”

娘亲思绪缥缈,柔声道:“若知晓你父亲后来这般爱我,当初我一定会对你爹爹一见钟情。告诉他,我想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