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杰看着整装待发的队伍:玄魁举着光蝶宝宝,盔甲上的铜钱串叮当作响;安安的琥珀串映着朝阳,光蝶花在辫子里轻轻晃;胡小妖抱着玉印,印子的金光缠着她的双丫髻;灵植的七把小剑飞在最前,剑身上的光蝶虚影与光蝶宝宝的翅膀叠在一起,像一家人。
“走啦,去琉璃城给光蝶宝宝找新朋友!”他笑着往外跑,混沌之刃的冰光里裹着光蝶花粉,在地上画出条金色的路。玄魁举着宝宝紧随其后,盔甲的铜铃与铜钱串的响声混在一起,像支永远唱不完的甜歌。
摘星宗的门在身后轻轻关上,月光树的枝条晃了晃,落下片带着光蝶印的叶子,飘向风铃果林的方向——像是在给新旅程,递了张甜甜的请柬。
琉璃城的轮廓在阳光下泛着水晶光,城墙像用融化的月光砌成,城门上嵌着无数光蝶形状的琉璃片,风一吹就发出风铃般的响。光蝶宝宝突然从玄魁的盔甲口袋里钻出来,翅膀一扇就往城门飞,在琉璃片上停了停,片上的光蝶竟活了过来,绕着宝宝飞成圈。
“是光蝶使者!”城门口的守卫眼睛一亮,立刻推开城门,“长老说你们会来,特意备了琉璃蜜茶!”玄魁举着盔甲跟进去,城里的街道全是水晶铺的,光蝶们落在屋顶上,翅膀的光透过水晶照下来,在地上拼出流动的光斑,像条会跑的星河。
长老住在城主府的水晶塔上,塔尖顶着颗巨大的风铃果,风吹过时,全城都能听见“叮叮”的甜响。“这是‘同心果’,”长老指着果子笑,“只有心齐的人靠近,它才会结果。”话音刚落,果子突然“啪嗒”掉下来,正好落在玄魁的盔甲里,裂开的果肉里裹着五颗小种子,分别映着李煜杰、安安、胡小妖、将臣和他自己的影子。
光蝶宝宝突然往塔后的花园飞,那里种着片琉璃灵草,叶片上的露珠能治翅膀的伤。小家伙叼起片叶子往玄魁手里送,又用翅膀拍了拍旁边的水晶池——池里的水泛着蓝光,泡着几只翅膀受伤的光蝶,见他们来,立刻往岸边游,像在求助。
“用雪莲籽和琉璃草!”安安往池里撒了把籽,将臣赶紧铲了堆灵草扔进去,池水瞬间冒出金光,受伤的光蝶们扑腾着翅膀,伤口竟慢慢长出新的翅羽,比原来的更亮。玄魁的盔甲口袋里突然滚出颗铜钱,落在池边,竟长出棵迷你摇钱树,枝头的金果子晃啊晃,像在给光蝶们道贺。
李煜杰跟着长老参观琉璃城的宝库,里面的水晶柜里摆着各种光蝶标本,最显眼的是只和光蝶树一样大的蝶翼,上面刻着历代守护光蝶故乡的人的名字。“该把你们的名字刻上去了。”长老递来支琉璃笔,李煜杰在空白处写下“摘星宗”三个字,笔尖的光落在名字上,竟长出朵小小的光蝶花。
胡小妖在集市上用守界人令牌换了堆琉璃玩具,有会飞的水晶鸟,会唱歌的铜钱铃,还有个琉璃小盔甲,和玄魁的一模一样。“给光蝶宝宝当礼物!”她把小盔甲往宝宝身上套,小家伙立刻举着翅膀转圈,逗得周围的琉璃城居民直笑。
临走时,长老往每个人的包里塞了块“琉璃心”,据说能在危险时召唤光蝶相助。玄魁的琉璃心最特别,里面嵌着片光蝶宝宝的翅羽,和他盔甲上的银丝纹路完美重合。光蝶宝宝赖在他的口袋里,把同心果的种子全埋进盔甲的缝隙,像是要把琉璃城的甜也带走。
离开琉璃城时,全城的光蝶都飞起来送行,翅膀的光在水晶路上拼出“常来”两个字。玄魁突然摘下肩甲上的铜钱串,往城门上一挂,风吹过时,铜钱的响与琉璃片的声混在一起,像支甜甜的告别曲。
光蝶宝宝在口袋里“嗡嗡”地叫,翅膀尖的油光蹭在盔甲上,留下串小小的金印。李煜杰回头望了眼越来越远的琉璃城,突然觉得这趟旅程最甜的,不是琉璃蜜茶,也不是同心果,而是看着玄魁小心翼翼护着光蝶宝宝的样子,看着身边的人笑着闹着,把每个地方的暖,都酿成了摘星宗的甜。
而琉璃城的水晶塔上,新刻的“摘星宗”三个字正泛着光,旁边的同心果种子发了芽,藤须顺着塔壁往下爬,像在说:“我们记着你们呢,带着满兜的甜,一定要再来呀。”
同心果的嫩芽在玄魁的盔甲缝隙里疯长,藤须缠着光蝶宝宝的翅羽,开出串小小的白花,花瓣上沾着琉璃城的光,像撒了把碎星星。刚回到摘星宗,小家伙就举着盔甲往荷花池跑,回魂草的双色花正开得盛,见了同心果的花,花瓣突然往中间凑,像在打招呼。
“它们想长在一起呢。”安安蹲在池边,往水里撒了把琉璃城的水晶粉,池水立刻映出琉璃城和光蝶故乡的影子,两座城的光在水里融成一片,竟长出棵小小的双色树——一半开光蝶花,一半结风铃果。
李煜杰把琉璃心挂在仓库的玉印旁边,两块宝贝的光缠在一起,古地图上突然多出条新路线,通往片标着“糖果山”的地方,旁边画着只啃糖的小兽,和苏糖霜身边的小狐狸长得一模一样。“看来糖霜的小狐狸想家了。”他笑着把地图往光蝶宝宝面前晃,小家伙立刻用翅膀拍了拍“糖果山”三个字,像是在说“那里超甜”。
胡小妖正给光蝶宝宝的琉璃小盔甲刷光蝶蜜,刷着刷着突然喊:“它长翅膀了!”果然见小盔甲的背后长出对迷你光蝶翅,沾着蜜光,竟能跟着宝宝的真翅膀一起扇动。玄魁赶紧往小盔甲里塞了颗风铃果,宝宝叼着果子钻进去,盔甲突然腾空而起,在院子里飞成圈,逗得守在门口的小狐狸直蹦。
王奶奶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蒸笼里飘出糖果山特有的甜香——是用苏糖霜从琉璃城带的糖晶做的,蒸出来的馒头带着光蝶花纹,咬一口能拉出金丝。“给糖果山的小兽带点见面礼,”她往玄魁手里塞了个大馒头,“告诉它们摘星宗的糖比石头甜。”
光蝶宝宝突然停在苏糖霜肩头,翅膀往糖果山的方向扇。小狐狸立刻从她怀里跳下来,叼着块糖晶往门口跑,尾巴扫过月光树,震得金果子掉了满地,滚到玄魁的盔甲旁,像在给新旅程铺路。
灵植的七把小剑飞过来,剑身上的光映出糖果山的景象:山上的石头是糖块,溪流是蜂蜜,瀑布是融化的冰糖,小兽们抱着糖晶打滚,皮毛上沾着亮晶晶的糖渣。“这地方我喜欢!”孙悟空扛着金箍棒往门口冲,金箍棒敲在地上,震得仓库里的铜钱叮当响,像在数要带多少糖。
出发时,光蝶宝宝的琉璃盔甲挂满了风铃果,玄魁的盔甲口袋里塞满了糖果馒头,李煜杰的混沌之刃缠上了糖晶做的链子,挥起来能带起串糖丝。安安往辫子上别了朵糖果山的糖花,光蝶花与糖花缠在一起,甜香飘出去老远,连路边的野草都跟着长出糖霜。
路过荷花池时,双色树突然掉下片叶子,落在玄魁的盔甲上,叶子上的纹路变成了糖果山的地图,比古地图还详细。光蝶宝宝叼着叶子往前面飞,琉璃盔甲的光在地上画出条甜滋滋的路,小狐狸跟在后面,时不时舔口地上的糖晶,尾巴摇得像朵花。
李煜杰回头看了眼摘星宗的炊烟,混着糖果香飘向天空,突然觉得这趟去糖果山,大概会把所有人都甜成糖人。而玄魁举着挂满礼物的盔甲往前跑,光蝶宝宝的翅膀在阳光下闪闪亮,像在说:“快点快点,糖果山的糖要被小兽抢光啦!”
毕竟啊,最好的远方,就是能和身边的人一起,把所有的路都走成甜的,把所有的日子都过成糖。
糖果山的甜香隔着三里地就能闻见,空气里飘着融化的冰糖渣,落在玄魁的盔甲上,凝成亮晶晶的糖霜。光蝶宝宝的琉璃盔甲沾了糖,飞得慢悠悠的,像只拖着糖丝的小灯笼。小狐狸早蹿到了山顶,正抱着块拳头大的奶糖啃,尾巴上沾着的糖晶晃啊晃,像挂了串小太阳。
“慢点吃!”安安追上去,往它嘴里塞了个摘星宗的糖馒头,馒头一碰到奶糖,竟融成了奶香馅,引得小狐狸直哼哼。李煜杰用混沌之刃敲了敲旁边的岩石,“咔嚓”一声,糖块裂开,里面淌出蜂蜜来,灵植的七把小剑立刻飞过去接,剑身上的雪莲叶沾满蜜,甜得发黏。
山脚下的糖果溪里,游着半透明的糖鱼,鳞片是冰糖做的,被阳光照得像碎玻璃。玄魁蹲在溪边,盔甲的铜铃“叮叮”响,糖鱼们竟往他脚边凑,用尾巴扫他的靴子,像是在讨糖吃。胡小妖往溪里撒了把光蝶花粉,糖鱼突然炸开成串糖珠,落在玄魁的盔甲上,成了甜甜的装饰。
“快看糖果屋!”将臣举着小铲子喊,山顶上果然有座姜饼做的房子,屋顶铺着巧克力瓦,烟囱里冒的不是烟,是云。屋门“吱呀”开了,走出来个穿糖纸裙的小姑娘,手里捧着罐彩虹糖:“我是糖山精灵,奶奶说你们会来!”
光蝶宝宝突然从琉璃盔甲里钻出来,叼着颗彩虹糖往小姑娘手里送——糖一碰到她的手,竟变成了只光蝶形状的糖,翅膀上的纹路和宝宝的一模一样。“这是‘缘分糖’!”小姑娘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只有心甜的人才能让糖变样子。”
糖果屋的地窖里藏着更甜的秘密:墙是用麦芽糖砌的,架子上摆着会发光的水果硬糖,最里面的箱子里装着“糖魂晶”,据说能让任何东西都带上甜味。玄魁的盔甲碰了碰糖魂晶,上面的糖霜突然活了过来,在盔甲上画出只糖做的光蝶,和宝宝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夜里,大家躺在云下看星星,星星的光落在糖山上,把石头照得像宝石。王奶奶给的糖馒头被光蝶宝宝叼去喂小狐狸,两只小家伙头挨着头啃,甜得连打个喷嚏都带着糖香。李煜杰摸了摸怀里的糖魂晶,突然往玄魁的盔甲上掰了块,糖晶一碰到同心果的花,竟开出朵糖花,甜得能引来蝴蝶。
离开糖果山时,糖山精灵往每个人的包里塞了罐“永远甜”,说是吃了能让烦心事都变成糖。玄魁的罐子里多了只糖做的小尸傀,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手里还举着块迷你盾牌。光蝶宝宝把琉璃盔甲留在了糖果屋,换了顶姜饼做的小帽子,戴在头上歪歪扭扭,逗得精灵直笑。
下山的路比来时更甜,糖山精灵用麦芽糖给他们铺了条路,踩上去“咯吱”响,沾得满脚都是糖。玄魁突然往山上扔了块月光树的金果子,果子落在糖果屋的屋顶上,竟长出棵会结糖馒头的树,枝条上挂着的馒头,每个都印着摘星宗的标记。
光蝶宝宝在玄魁的口袋里打盹,嘴里还叼着半颗彩虹糖。李煜杰回头望了眼越来越远的糖果山,突然觉得这世上最甜的,不是糖魂晶,也不是永远甜,而是看着身边的人被糖沾得满身都是,看着玄魁黑脸上沾着的糖霜,像幅甜甜的画。
而糖果山的姜饼屋顶上,新长的糖馒头树正结出第一颗果子,风吹过,果子晃啊晃,像在说:“我们记着你们的甜呢,带着满兜的糖,一定要再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