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沉甸甸的承诺,让焱渊心中酸涩又安定。
他再次郑重一礼。
又对岳皇后道:“皇后,宫中事务和曦曦星星,劳你多费心。”
岳皇后含泪点头:“臣妾遵旨,定不负陛下所托。愿陛下早日凯旋归朝!”
翌日清晨,京城正阳门外,旌旗蔽日,甲胄生寒。
五万精锐列阵于此,肃杀之气直冲云霄。
焱渊一身鎏金战甲,立于高高的点将台上,阳光为他周身镀上一层冷冽的金边。
他面容冷峻,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台下黑压压的将士。
“将士们!”
他的声音以内力送出,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角落,带着帝王的威严与杀意,
“北疆蛮夷,屡犯我境,掠我子民,屠我村庄!而今,更胆大包天,掳我皇贵妃,辱我国体!此等奇耻大辱,可能忍否?!”
“不能!不能!不能!”将士们的怒吼声如山呼海啸,震耳欲聋。
“朕,亦不能忍!”
焱渊拔出腰间天子剑,剑指北方,寒光凛冽,
“此战,既为开疆拓土,更为雪耻复仇!为救回皇贵妃!用你们手中的刀剑,告诉那些蛮夷,犯我国土者,虽远必诛!伤我亲人者,百倍偿还!”
“雪耻复仇!虽远必诛!陛下万岁!”
将士们的士气被彻底点燃,战意高昂。
焱渊重重一挥剑:“开拔!”
战鼓擂动,号角长鸣。
大军如同黑色的洪流,开始缓缓向北移动。
焱渊翻身上马,最后回望了一眼巍峨的皇宫方向,眼中闪过决绝,随即一夹马腹,汇入中军,决绝前行。
“陛下!陛下!”云影追上来,手里拿着两个小包,“陛下,这是一个暗器包,这是玫瑰薄荷参糖,您嘴苦心情不畅的时候来一粒。”
焱渊将两物塞进铠甲夹层里,“回去看曦曦和星星吧!记住每天给他们说,父皇和母妃就快回来了!”
“奴才遵旨,陛下保重!”
“陛下您一定要健健康康,全须全影的回来啊!”
云影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模糊了视线,他连忙擦干,飞到另一个高点的地方遥望帝王远去的背影。
大军浩浩荡荡出城十里,在官道上行进。
忽然后军一阵小小的骚动,一名身材瘦小、盔甲明显不合身的“士兵”被两名军士押着,推搡到了中军焱渊的马前。
“陛下,此人鬼鬼祟祟混入军中,形迹可疑!”
那士兵抬起头,灰扑扑的脸上满是泪痕和尘土,却露出一张姣好清丽的面容——
竟是宁馥雅!
她挣脱开军士,噗通一声跪在焱渊的马前,抱住马腿,泣不成声:
“陛下!陛下!让嫔妾跟着您去吧!北伐艰苦,让嫔妾照顾您的起居生活吧!嫔妾不怕苦不怕死,只怕…只怕留在宫里,日夜为您担惊受怕,生不如死啊陛下!”
焱渊眉头紧锁:“胡闹!军营岂是儿戏之地?!速速回宫去!”
“陛下!嫔妾是真心…”宁馥雅哭求着。
“闭嘴!”焱渊厉声打断,“来人!将她立刻送回皇宫,交由皇后严加看管!若再敢私自出宫,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