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焱渊气不打一处来,“从一个奴婢一步登天成为北羌王妃,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之事!”
姜苡柔见他动怒,伸手为他抚着胸口顺气:“陛下别动怒,听臣妾给你分析……”
她故意顿了顿,“不过看样子,陛下是不想听了,那臣妾不敢多言了。”
焱渊自知方才语气重了,抓过她的手,拉到唇边细细摩挲,声音软了下来:
“说吧,朕听听。到底是多么了不得的理由,让她这般......不知好歹。”
姜苡柔一听这四字,没好气地飞了他一个白眼,也来了脾气:“陛下!语嫣如今这般是因为心结难解,这难道不都是云影自己惹出来的吗?”
焱渊思忖片刻,这两人自打有点苗头后,确实三天两头闹别扭:“即便性格有所不合,相处久了,总能磨合。”
“问题就出在这儿!”
姜苡柔唏嘘道:“他们之间有情义,可男女之间那点心思,看似捅破,却没有磨合,甚至都没有重合过。
云影从前那张嘴多坏你不是不知道,没轻没重地贬低语嫣。
或许他无心,可语嫣看着嘻嘻哈哈,骨子里自尊心极强,又因为对他有意,那些话便句句都记在了心里。
这几日月芽考上了女官,语嫣心里正为自己不是读书的料而难受。
总而言之,云影从未给过语嫣足够的安全感和笃定的心意,陛下您说,语嫣怎敢贸然跟着他去那完全陌生的北羌?”
焱渊细细听完,盯着姜苡柔看了半晌,忽然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用力揉着,声音闷在她发间,带着一种奇异的反思和偏执。
“柔柔......朕当初让你进宫,你起初百般不愿......是不是也因为朕......没能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
猝不及防,他竟联想到这处,姜苡柔一时愣住。
她当初哪里是缺乏安全感,分明是算计着如何激起他更多的占有欲,抬高自己进宫博弈的筹码。
可这真心话岂能说出口?
他这样子实在让她动容,女人被男人在乎,就变得分外柔弱无能,她愿意相信自己就是如此。
姜苡柔软倒在焱渊怀里,眼波流转间染上委屈与娇媚,
“臣妾刚开始......自然是害怕的。陛下坐拥四海,佳丽三千,臣妾不过微如尘芥,还是个墨府出来的、身份尴尬的小妾……”
话音刚落,焱渊捏起她下巴,迫使她抬起脸,迎上他深不见底的目光。
那眸中暗流汹涌,是毫不掩饰的独占欲和一丝被她的自贬挑起的薄怒。
“微如尘芥?”他低哑的嗓音裹着危险的热气,熨烫在她唇畔,“朕看你是恃宠而骄,胆大包天。”
话音未落,焱渊已不容抗拒地取了她的呼吸。
霸道强势,手臂如铁钳般箍紧她的腰肢,将她牢牢锁在怀中。
姜苡柔在他怀里化作春水,纤细的手臂软软攀上他脖颈,主动地回应着,偶尔一两声细微的呜咽,反而更激得他索取。
直至两人气息紊乱不堪,焱渊才抵着她的额头,拇指爱怜又带着警告意味,摩挲着她红肿、水光潋滟的唇瓣。
“再说这种话,”他声音低沉,“朕就把瑶华宫变成世上最华美的笼子,只有朕和孩子们能进来。奏折搬来这儿批,早朝......
罢了,朕可以考虑罢朝,专治你这胡思乱想的毛病。看看到底是朕离不开你,还是你离得开朕。”
“那陛下不成昏君了吗?”
“为你,做得......”
“柔柔,朕心里难受的厉害,你疼疼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