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匆匆入内,呈上一封密信。
嘉敬展开一看,瞳孔骤缩,猛地拍案而起!
“殿下怎么了?”青芜惊问。
“慕容婉......”嘉敬指尖发颤,“她竟有了快五个月的身孕?!”
青芜掐指一算,面色骤变:“五个月,是刚和离那会儿有的?......会不会是驸马的?”
一旁玩木马的诺宁动作微顿,耳朵悄悄竖起。
“驸马好不容易态度软了些......”青芜压低声音,“若让他知道慕容婉有了孩子......”
嘉敬眸中寒光一闪,攥紧拳头:“在军营开个口子,找人......”红唇轻启,一字一顿,“把她的胎落了,以绝后患。”
萧楠他只能有诺宁一个孩子!
两日后.郡王府·书房
暮色沉沉,萧楠正伏案批阅公文,狼毫笔尖在宣纸上沙沙作响。
诺宁坐在一旁的小杌子上,晃着腿翻看小人书,时不时抬头偷瞄他几眼,若有所思。
“父亲,”小家伙合上书,歪着头问,“什么是落胎?”
萧楠笔尖一顿,墨汁在纸上洇开一小片。
他抬眸,目光微沉:“怎么突然问这个?”
诺宁眨了眨眼,天真道:“前日夜里,母亲说要给人落胎。”
萧楠讥笑,摇摇头,压下心底的憎恶——嘉敬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明媚的公主了,如今的她,手上沾着张鹊的血,心肠比蛇蝎还毒。
这不知又想害谁?害人家孩子,也不怕遭报应!
“母亲好像说......”诺宁咬着手指回忆,“叫什么慕容......”
“啪!”
狼毫笔重重拍在案上,墨汁溅了满桌。
萧楠猛地站起身,脸色煞白:“你说什么?”
诺宁被父亲的反应吓到,小人书\"啪嗒\"掉在地上。
怯怯地走过来,小手拽住萧楠的衣襟:“父亲,我、我没说什么......”
萧楠一把捏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发抖,又强自压抑着放柔声音:“诺宁别怕,告诉父亲,那夜你母亲说了什么?一字不漏地说。”
小家伙绞尽脑汁回忆:“母亲收到一封信,说慕容什么......五个月了。”
他皱着小脸,“母亲很生气,说要落胎......”抬头见父亲眼眶通红,慌忙补充,“对不起,诺宁没记全......”
“五个月......”萧楠松开手,踉跄后退半步,不由自主的攥拳又松开。
气血上下乱窜,心乱如麻。
——慕容......定是婉婉,有孕五个月了?
他颤抖着手指推算日子——最后一次和她在一起,是四个月零二十六天前。
“婉婉......”他笑出声,喜极而泣,眼泪夺眶而出,“是我的孩子......”
诺宁踮起脚,用衣袖笨拙地给父亲擦泪:“父亲怎么哭了?”
萧楠恍然回神,突然意识到诺宁的后半句话——
落胎?!
“不好!”他脸色骤变,转身就往外冲。
“父亲!”诺宁追到门口,“你去哪儿?带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