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猛趁机撤回大斧,满是汗水的脸上挤出一抹粗豪的大笑,对着罗林道…“我就知道你会来!”话音未落,他猛地攥紧斧柄,骨节因用力而发白,“好!咱俩今天就联手结果了这老东西…
有了罗林的驰援,赵猛胸口积压的浊气仿佛一下散了大半,原本有些沉重的臂膀重新灌满了力气。他对着手心狠狠淬了两口唾沫,粗糙的手掌在斧柄上反复摩挲,将防滑的麻绳攥得更紧。随着一声低喝,他双脚猛地蹬地,身形如出膛的炮弹般窜出,镔铁开山斧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重新杀入战团。
此刻的战局瞬间逆转。罗林手持大铁枪在前,枪尖如灵蛇吐信,时而直刺,时而点挑,每一枪都精准地锁死天狼的闪避路线,枪花翻飞间,将天狼的三叉鬼头刀死死缠住;赵猛则扛着开山斧在后,凭借一身蛮力压制,斧刃大开大合,每一次劈砍都带着千钧之势,逼得天狼必须分神应对。一枪一斧,一巧一刚,配合得默契无间,如同两张紧密咬合的铁网,死死将天狼困在中央,连半分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
天狼原本还仗着身法灵活游刃有余,此刻却被两人逼得手忙脚乱。他的三叉鬼头刀既要格挡罗林枪尖的刁钻突袭,又要防备赵猛开山斧的雷霆重击,刀势渐渐散乱。每当他试图侧身闪避罗林的枪刺,赵猛的斧刃便会如影随形地劈向他的腰腹;每当他弯腰躲开开山斧的猛劈,罗林的枪尖又会直逼他的咽喉。刀斧交击的脆响、枪尖破空的锐啸与天狼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在寨前空地上激荡出紧张的漩涡。
转眼间,又是三十多个回合过去了。天狼的额角青筋暴起,脸上的阴笑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掩饰不住的慌乱与疲惫。他的黑袍被斧风划破了数道口子,露出里面渗着血的皮肉,呼吸越来越急促,握着鬼头刀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
“喝!”赵猛突然暴喝一声,抓住天狼挥刀的空隙,猛地变劈为扫,镔铁开山斧带着呼啸的劲风,直取天狼的下盘。天狼急忙提脚闪避,可他身形已有些迟缓,脚腕刚抬到半空,斧刃便已擦着他的鞋面掠过。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陡然撕裂空气。
众人定睛看去,只见天狼的左脚脚尖处鲜血喷涌,三枚带血的脚趾头掉落在尘土里,兀自抽搐。原来赵猛这一斧看似扫空,实则早已算准他闪避的轨迹,斧刃在最后一刻微微下沉,精准地剁在了他的脚趾上。
剧痛瞬间席卷了天狼的全身,他下意识地弯腰低头,死死盯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脚掌,眼神里写满了惊恐与痛苦,连手中的三叉鬼头刀都垂到了地上。
这短暂的失神,便是致命的破绽。
罗林早已蓄势待发,见天狼弯腰的刹那,他猛地拧转枪杆,大铁枪如一道闪电般往前疾送。只听“噗嗤”一声闷响,锋利的枪尖毫无阻碍地穿透了天狼的前心,枪杆从他的后背穿出,带着滚烫的鲜血直挺挺地立在那里。
“呃……”天狼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哀鸣,他艰难地抬起头,看着胸前露出的半截枪尖,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
罗林手腕一旋,枪杆带着天狼的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随后猛地抽回长枪。鲜血如喷泉般从天狼的伤口涌出,他的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地上,已然没了气息。那柄三叉鬼头刀落在一旁…
赵猛上前对着天狼的脑袋看了看 ,又狠狠地踢了两脚,说道,这老家伙会不会再返醒过来,说吧,手起斧落,把脑袋给剁了下来甩进山沟,嘿嘿一笑,这下他想返醒也不可能了,罗林看了看苦笑一声说道,他脑袋都搭拉了还活个屁,多此一举…赵猛憨憨一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