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如果罗慧琳有了孙晓龙的孩子,那我算什么?我和孙晓龙的孩子又算什么?!
闫红突然嘶吼起来,戴着手铐的双手剧烈颤抖。
田平安眯起眼睛:
你跟孙晓龙的孩子?我听你母亲说,这孩子姓闫,名字都起好了叫闫谨,根本不姓孙。
孩子的全名叫孙闫谨!闫红猛地抬头,户口本上写闫谨,是因为我和晓龙还没领证!
她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我们商量好了,等他摆脱了罗慧琳就结婚,孩子马上改名叫孙闫谨!
田平安胖乎乎的手指在桌上轻轻一点:
你们打算怎么罗慧琳?
闫红的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声音轻得像耳语:
所以她必须死。
审讯室陷入死寂。
刘婷婷的笔尖在笔录纸上发出规律的沙沙声,田平安则眯着眼睛,胖脸上惯有的戏谑表情消失了。
所以你们就下了毒。刘婷婷的声音冷得像冰。
不!不是我们,是我!是我杀了她!跟晓龙无关!
闫红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什么都不知道,全是我一个人干的!
田平安和刘婷婷对视一眼,嘴角同时浮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女人分明是在玩舍车保帅的把戏。
刘婷婷转着手中的钢笔:你一个人?动机呢?
闫红深吸一口气,刻意挺了挺因哺乳期而丰满的胸脯:
我孩子才两个月,还在吃奶。她声音带着刻意的哽咽,眼看别人要抢走孩子他爹,我一个当妈的能怎么办...
田平安胖乎乎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详细说说,你怎么作的案。
我...我以前在双峰山金矿上班时,偷了矿里的氰化物,做成了胶囊,调换了罗慧琳的保健品。闫红语速急促。
田平安:你是怎么调换的?你去了罗慧琳家里?
闫红一愣:是啊,我去她家里偷偷调换的。罗慧琳经常叫我去做客,主要是谈业务...她又不知道我和晓龙的事。
田平安:什么时间调换的?
闫红:罗慧琳死的前一天。
刘婷婷挑眉:那你怎么知道罗慧琳什么时候会吃这个胶囊?
闫红:我不知道。
田平安噗嗤一笑,胖脸上的肉跟着抖了抖:
你这说法可就不严谨了。
万一罗慧琳在你调换胶囊的当晚——或者第二天一早吃了就中毒,孙晓龙正好在家,那嫌疑不就全落他头上了?
他凑近些,小眼睛眯成两条缝:你这么心疼孙晓龙,舍得让他背这么大黑锅?
实际上...田平安敲敲笔录,罗慧琳是在孙晓龙出差后才中毒的。你这剧本,没对上啊。
闫红咬唇:反正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吃,她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死。
田平安突然身体前倾,胖硕的身躯在审讯桌上投下厚重的阴影,声音低沉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