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信人是家住道里区平安街102号的女青年王某某。侦查员再赴哈尔滨,在道里分局协助下找到王某某家。
起初王某某闪烁其词,但她母亲作为街道代表,厉声要求女儿如实交代。
王某某终于吐露实情:“去年6月13日,我回七里泡农场时只买到半途票,查票时急得不行。郁国钧偷偷把车票塞给我,帮我蒙混过关。从此我们就好上了。”
她证实郁国钧确实两次到访:“春节后他回农场途中来过一次,四月初又来了一次。他说在火车上丢了60元钱,还带着台收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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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罪证浮现
与此同时,农场群众反映郁国钧近期行为异常:下班后就躺在床上发愣,有次深夜突然惊叫:“不要怕,没关系,没什么了不起的!”
所有疑点都指向郁国钧:
1. 有流氓前科,具备作案思想基础;
2. 2月22日中午才离津,有充足作案时间;
3. 两次前往哈尔滨,可能异地销赃;
4. 经济状况反常——既丢钱又添置收音机;
5. 体貌特征与受害人描述高度吻合;
6. 破案期间举止反常。
4月25日,侦查员正面接触郁国钧。
“我们是天津市公安局的,今天找你们谈几个问题。”
“嘛问题?”
“今年春节回家了没有?”
“回家了。”
“回场是嘛时间?”
“2月21日。”
“你说的时间不对!”
面对追问,郁国钧支支吾吾。当问及哈尔滨之行和收音机来源时,他顿时汗如雨下。最后承认带回来一块手表,却狡辩是“捡来的”。
经过六小时政策攻心,郁国钧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交代了全部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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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罪责难逃
根据郁国钧供述,侦查员从农场水井中捞出了作案用的三棱刮刀和表带。
他供认:在农场抢劫的“梅花”表在天津变卖获赃款180元,其中45元买了“熊猫”牌收音机,75元挥霍一空,60元在火车上被窃。
至于在丁字沽抢劫的两块表,他两次赴哈尔滨都想销赃未果,见侦查员到来,慌忙将表和凶器埋进田地,妄想风头过后再挖出变卖。
当“英纳格”和“上海”表从泥土中重见天日时,这起横跨津黑两地的系列抢表案终于告破。
最终,郁国钧因抢劫罪和故意伤害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这个在清晨街头制造血案的歹徒,终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了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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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如今,丁字沽的街道早已焕然一新,但老辈人偶尔还会提起1974年那个清晨。
两块手表,两个女工,一个潜伏在晨雾中的黑影,共同构成了那个特殊年代的治安记忆。
而公安干警依靠群众、细致排查、跨省追凶的破案经历,至今仍值得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