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可不呗!”薛小凤把搪瓷缸往桌上一墩,冷哼着接话:
“一个道貌岸然,一个自私自利坏了心肠,他俩凑一块儿,能干出啥好事儿来?”
她这一接话,桌旁几个原本还小声嘀咕的,立马都收了声。
说着,薛小凤身子微微前倾,继续讲道:“不过他俩这一出倒是给我指了条路,
她贾张氏不是想抱孙子吗?行,那我就让她抱,但孩子是谁的,
那就得我说了算,我这叫现学现用,跟她学的!”
“打那天开始,我一边跟贾张氏斗智斗勇,一边跟贾东旭吹耳边风,
我说咱妈才四十来岁,还年轻的很,这就开始养老是不是早了点?
你瞧咱这胡同里,五六十岁的老人,谁不是在忙生计?
一家人过日子力得往一块儿使,才能把日子过红火咯。
咱也不求她能给家里挣钱,只求她能看在咱俩都上班辛苦的份上,把家里拾掇好就成。”
“那老家伙在院子里也没啥好人缘,不但喜欢闹腾,还是个搅屎棍。
谁家有点事,她都要颠颠儿凑过去嚼舌根,东家长西家短的,没少在背后说人坏话。”
薛小凤撇了撇嘴,语气里满是不屑。
“我进这院子没几天,就听街坊们告儿我,说她以前的光辉事迹,
整个院子里,没几个人乐意搭理她。”
说到这儿,二儿媳忍不住插了句:“妈,这贾张氏也太不地道了吧?”
“地道?她要是懂啥叫地道,就不会干那些糟心事了!”
薛小凤翻了个白眼,接着说:“她还总在我跟前嚼别人的舌根子,
说你们干爹打小就是个没爹没娘的扫把星,还是个白眼儿狼。
还说你们何叔是个大傻子,他爹给他起的傻柱名一点没错。
她每次瞧见柱子给后院的老太太送吃的就眼红,在背后骂柱子‘傻了吧唧’‘胳膊肘往外拐’,
说咋就不知道孝敬孝敬她?”
“她可拉倒吧!”薛小凤拍了下桌子,声音陡然拔高,
“人柱子没给她两个大逼斗就算不错了,还孝敬她?她也配?”
“嚯!这老太太也太横了吧?”张淑琴忍不住咋舌。
贾棒梗皱了皱眉,沉声道:“我何叔为人实诚,哪是不跟她一般见识。”
“可不是嘛!”薛小凤点点头,“你们说也怪了,她那人像是出门忘吃药了似的,
特爱没事找事,经常在院里不是招惹这个,就是得罪那个。
我记得清清的,你们敬国哥还不到三岁那会,跟着继业跑太快,
在穿堂门里摔了一跤,好巧不巧就摔在那老婆子的脚跟前。”
“啊!”贾槐花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薛小凤瞥了一眼闺女,又接着说:“你们敬国哥刚爬起来,
那死老婆子又一把给推倒了,理由是你们敬国哥碰着她了。
你们说气人不气人?她一个几十岁的人了,跟一小屁孩计较啥?”
“哎哟,那一次她可是捅破天了!”薛小凤眉飞色舞,说得兴起,
“你们干妈还有你们陶奶奶,俩人撸起袖子当场就按住那老婆子一顿打,
看得我心里那个解恨啊!”
“打得好!”二儿媳忍不住叫好,“这种人就该好好教训教训!”
“可不是咋的!”薛小凤笑着说,“当时贾东旭跟易中海就在跟前看着,
愣是不敢动一下——那会儿你们干爹正瞪着他俩呢。
贾东旭还想让我上去帮忙,我可去他大爷的!老娘这细胳膊细腿儿的,能干过谁?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是能干过人,我也不去帮那个死老太太,她不值当!”
贾当放下手里的瓜子皮,问道:“妈,后来呢?那贾张氏没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