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鱼干看着不错啊,多少钱一斤?” 一个围着蓝布头巾的大婶伸手捏了捏鱼干,指尖能感觉到肉质紧实,还带着淡淡的咸香,没有半点杂味。
“大婶,一毛八一斤,都是刚晒好的,干净得很,回家泡一泡就能炖菜、煎着吃。” 陈业峰笑着回话,顺手拿起一块鱼干递过去,“您闻闻,一点霉味都没有。”
大婶凑过去闻了闻,满意地点点头:“确实香,比我上次买的那家强多了,那家又咸又硬,还带着沙子。”
她转头冲同行的另外两个大婶说:“我看这鱼干挺好,咱们多买点儿,晒好了能放挺久呢。”
“行啊,我也买点,给我孙子炖排骨吃。” 另一个穿碎花衬衫的大婶应道,“我们一起给多称点,能不能便宜一点?”
“便宜不了,这可都是成本价,这可是斜阳岛那边晒的,运到这边来,光是油费也不少。”
“啊,斜阳岛那边的鱼干,怪不得比咱们这边的香。”
“便宜一点,我们多买点。”
“就是,我们三个都买。”
“这样的话…最少是一毛七,不能再少,要不然真要亏本了。”
“好好,那我们就挑点。”
说着,几人你五斤我八斤地挑着,不一会儿就买走十来斤。
陈业峰手脚麻利地称秤,掏出计算器算下了账,然后收钱。
阿财在一旁看着,时不时还帮着吆喝两句:“走过路过别错过啊!新鲜晒好的鱼干,肉质饱满,价格实惠,炖菜炒菜都好吃!”
跟着陈业峰混了这么久,竟然也学到不少东西。
而且,这家伙不怕出丑,什么都敢做。
他这一吆喝,又吸引了不少路人驻足。
太阳渐渐西沉,城南市场迎来了晚市的高峰。
人流愈发密集,吆喝声、讨价还价声、自行车铃声响成一片。
陈业峰的鱼干摊前围了不少人。
有个戴草帽的老伯捏起一条鱼干,仔细端详:“这鱼干晒得透,盐花也均匀,手艺不错呀。”
“老伯好眼力。”陈业峰笑着赞道,“这些都是斜阳岛老渔民晒的,都是祖传的手艺。”
他晒鱼干的手艺都是陈母教的,而陈母的手艺是他外公传授,也算是老手艺了。
岛上的渔民常年与海鱼打交道,在晒鱼干这方面,有着自己独特的手法,是大陆的人无法比拟的。
“那给我来二十斤。”老伯很爽快,“我儿子在县城开饭馆,让他也尝尝。要是好吃的,以后肯定会多买一些的。”
这边刚称完,那边又来了几个工人模样的顾客。
其中一个指着鱼干说:“就是这个巴浪鱼鱼干,价格也便宜,炖豆腐特别香。”
见状,陈业峰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笑着道::“你们算是来对了,这些鱼干都是我们亲手晒的,保证干净卫生,而且价格也不贵。我们是从斜阳岛那边过来,可不经常过来,你们想要的话,可以多囤点货,反正这鱼干也耐放。”
“这样吗?还是斜阳岛那边的呀…我听人说外岛那边的鱼干做的最好吃,那得多买点。”
“我也买点,猪肉太贵吃不起,这鱼干便宜,可以下粥吃。”
“嗯,咸淡刚刚好,也给我称十斤吧。”
就这样,这几个工人又买了几十斤,那一袋鱼干的分量下去一大半。
山货大叔抽空往这边瞥了一眼,嘿嘿一笑:“小子,可以啊,比我这野味卖得还快。”
“嘿嘿,大叔,我这个不值钱,卖完这一袋都赚不了几个钱。还是你那个赚钱,好多人就好那一口。”陈业峰嘿嘿一笑,又给大叔塞了一根烟。
他说的是也是实话,对方那些山货是真的值钱,而且买的人也不少,比他这些鱼干稀罕多了。
而且,买这些山珍野味的人也不差钱,基本上都不还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