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略带沙哑,仿佛很久没有与人交谈过。
令狐冲手持长剑,抱拳施礼,回答道:“在下风二中,是华山派岳掌门的弟子。”
当时童化金虽然明确告知令狐冲不要使用令狐冲这个姓名,但却并未提及是否可以透露自已的师父是谁。
令狐冲稍作思考后,便直接道出了自已的师承:“我乃华山派弟子,家师正是岳不群岳先生。”
任我行听闻此言,脸上露出一抹不屑之色,冷哼一声道:“原来是岳不群那个伪君子的弟子。”
他的语气充满了鄙夷和轻视。
接着,任我行转头看向梅庄四友,毫不留情地斥责道:“你们几个真是越来越废物了,连岳不群这个伪君子的弟子都打不过。”
梅庄四友面面相觑,面露尴尬之色,却不敢回嘴,只能讪讪地站在一旁,不敢言语。
而令狐冲听到任我行如此诋毁自已的师父,心中顿时燃起一股怒火。
令狐冲气愤不已地反驳道:“这位老先生,我敬你是前辈,但你绝不能如此辱骂我师傅。”
令狐冲继续说道:“我师傅行得正、坐得端,江湖上谁不知道他老人家是鼎鼎有名的君子剑。”
“你若是再出言不逊,休怪我待会对你不客气了。”令狐冲警告道。
任我行见状,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嘲讽道:“对老夫不客气?口气倒是不小,当年就算是你师父,也不敢这样跟我说话。”
他的笑声中充满了狂妄和自负,似乎完全不把令狐冲放在眼里。
“你竟然如此诋毁我的师傅,既然如此,那咱们就用实力说话,看看究竟谁更厉害!若是你输了,就必须给我师傅赔礼道歉!”
话音未落,令狐冲抢先攻向任我行。
毕竟看此人被如此囚禁,就知道他必定是武功高强之辈,如果不能抢先出手,只怕自已胜算不大。
令狐冲使出一招“有凤来仪”,剑尖直逼任我行。
任我行虽然被铁链束缚,但他的武功却高深莫测。
只见他猛地挥动起那困住自已的铁链,将其当作利剑一般,与令狐冲刺来的剑法猛然相撞。
刹那间,火星四溅,金属撞击之声震耳欲聋。
由于任我行的内力源源不断地灌注于铁链之上,使得铁链犹如一条灵活的蛟龙一般,气势磅礴,威力惊人。
这一击之下,令狐冲手中的长剑险些被震飞出去。
他不禁心中一惊,暗自感叹此人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
要知道,自从他晋升为亲传弟子,获得全真心法的传承之后,便勤加修炼,实力早已今非昔比。
虽说令狐冲不如他的师弟陶钧那般勤奋刻苦,但在江湖上,他也绝对算得上是顶尖高手。
若真要比较的话,如今的令狐冲,完全有能力提着剑追着余沧海砍。
然而令令狐冲意想不到的事,自已这般的修为,竟然在与任我行的对决中,被对方的内力震得几乎连手中的长剑都难以握住。
受此一击,令狐冲清醒过来,他迅速收敛了刚才的愤怒情绪。
因为他明白,在与敌人交锋时,情绪的波动乃是大忌,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然而,令狐冲尚未完全调整好自已的情绪,任我行的铁链便再度如影随形地挥舞而来。
那铁链如同一条凶猛的毒蛇,张牙舞爪地向令狐冲劈头盖脸地砸去,其势之猛,仿佛要将令狐冲碎尸万段。
令狐冲细心点发现,只见任我行的身体虽然被铁链所束缚,但在攻击之时,仍有一些地方是铁链无法触及的。
于是,令狐冲施展起自已的轻功绝技,在铁链的缝隙之间来回穿梭,巧妙地避开了铁链的攻击。
就在这一来一往之间,令狐冲发现,任我行虽然挥舞的是铁链,但他使出的招式却分明是一套剑法。
这套剑法一招一式之间,尽显古朴大气,虽然招式并不繁杂,但每一招每一式都显得堂皇大气,毫无破绽。
更令人惊叹的是,任我行在使出这套剑法时,内力的肆意挥洒,每一招一式都让人产生一种无可匹敌的感觉。
而且,此时的任我行还并非是十年之后,那个被囚禁在西湖底,身体已经油尽灯枯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