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不是时候。
他已经让人着手调查了,往二十三年前查,有关姜家的一切,傅池宴想知道,姜意意不是姜家的女儿,那么,她是谁家的孩子?
她的亲生父母又是谁。
凌晨五点,手术室的门打开。
姜意意愣了一下,猛地站起来,坐久了腿麻木的没知觉,差点踉跄一下栽地上,被傅池宴搂住肩膀,扶住她的人。
姜意意急忙问:“医生,我妈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抢救过来了。”
但是,他脸色并没有喜色,叹口气说:“我们尽了最大的能力抢救过来她的生命,但是不保证她能醒过来。能不能撑过三个月,以及很小的机率醒过来。就算人醒了,因为大脑受到重创,也很大可能是植物人。并且,病人完全不能自理,她腰椎以及下半身,瘫痪状态。”
姜意意完全消化不了。
她全都听到了,可什么都听不懂,感觉脑子里嗡嗡嗡的,整个人是懵的。
傅池宴对医生点头,医生离开。
“医生,你别走说清楚……”
“意意,冷静。”
傅池宴抱着姜意意,他把她的头按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安抚说:“我都听到了,我告诉你。你听话,我说给你听。”
姜意意浑浑噩噩的坐在椅子上。
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什么叫做植物人?
什么叫做就算植物人,也会死,因为大脑损伤骨头坏死瘫痪,昂贵的药物维持,生命也就最多撑得了三个月?
再也不能开口说话了是吗?
再也不能醒来,骂她一句,哪怕生气,对吗?
姜意意坐在椅子上,感觉挺无助的,心里也难受的要死,她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有好多的话要说,要好多的怨言要说,可是说给谁听?她的恨她的委屈,又该放在哪里?
姜意意眼前发黑。
盯着地板,看看看着,她一头栽下去。
一双手抵住她的头,傅池宴心惊胆颤的接住姜意意,把人搂抱在他怀里,他掐着姜意意的人中,看到她睁眼,心里才松口气。
他脸上的紧张担心很明显。
“你不吃也不睡,身体吃不消。”
姜意意抱住傅池宴的腰,脸埋进他胸口。
傅池宴不由分说,把姜意意打横抱起来,她留在这儿没有任何的用处。
姜意意回去睡了一觉。
然后到下午,就开始发高烧,温度越烧越高。
姜意意嘴里呢喃着什么,听不清。
她一边流眼泪,一边说呓语。
傅池宴请来家庭医生,正好又碰上姜意意的生理期,女医生在客房住下来,照顾了姜意意两天。一直到第三天,姜意意烧还没退下来。
姜意意发烧的事被傅爷爷知道了,他打电话跟傅池宴说:“意意刚出生那会儿,就发烧了一次,连续一周都不好,姜家都以为她活不过来,出生没多久就要夭折。这丫头也是福大命大,绕过鬼门关活过来了。不过留了病根。”
傅池宴试探了一下,没问出什么。
傅爷爷应该不知道姜意意身份的事。
下午,他约了姜闻闻喝咖啡。
姜闻闻准点来了。
她不认为傅池宴约她是来叙旧,开门见山:“你找我有什么事?非要我和我爸当面给你跪下,你才满意?姜家已经在悬崖边缘,很快会破产。”
傅池宴嗤笑:“当我是你们祖宗?”
姜闻闻脸色变难看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就是要姜家破产?”
傅池宴喝口茶。
他淡定从容,面无表情说一句。
“我没说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