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她就不会这样可怜。
一点没机会。
甚至接近不了傅池宴,还不如南音。
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傅池宴的前女友,是他的第一个女朋友,是傅池宴初恋,她也的确是,的确以为。可只有姜闻闻自己心里清楚,是她先追的傅池宴,女追男隔层纱。
傅池宴答应了。
姜闻闻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时候,时笙在催促傅池宴结婚,给他安排千金小姐相亲,傅池宴一度反感,正好她表白。
傅池宴对她还不错,绅士体贴。
可仅仅就是这些。
他们连亲吻都没有,更别提更深入的关系。
她以为傅池宴传统保守,婚前不会对女朋友做出一些逾矩的事,虽然男女朋友之间再正常不过。她也这么以为。
但是,那天她撞到了。
她撞到了在会所走廊,傅池宴脱了西装外套披在哭了的姜意意身上,姜意意没看见,可姜闻闻看见了,傅池宴眼底的占有。
姜闻闻一直不信。
直到傅池宴跟姜意意结了婚,在一起生活两年,姜意意提离婚,可傅池宴不答应。
她才不得,不信。
也许,她自以为是的感觉是错觉。
也许,从头到尾,都是傅池宴的谋划算计。
她不过,是傅池宴掌控全局的一颗棋。
姜闻闻心不甘,说:“我嫉妒你。”
嫉妒傅池宴那么步步为营,不择手段,利用算计的把不为人知的手段都不动声色用在一件事上,兜兜转转,只为姜意意。
傅池宴从始至终想要的,不过是姜意意。
否则,为什么能联姻的,只是姜家?
那么多千金,为什么只是姜意意?
什么长辈逼迫,狗屁而已。
以傅池宴的性子,根本不可能是会受挟制的人。
除非——
他自己愿意。
姜意意回头,“嫉妒?”
姜闻闻看着姜意意那张脸,心里不甘心,到嘴边的话一转,原本想说“你恃宠而骄,任性胡闹,不就是仗着傅池宴爱你?”变成,“以前是嫉妒,嫉妒你什么都不做,不用努力,就能得到我费尽心思努力都得不到的。现在,我平衡了。因为你跟我一样,都是过客,我们谁都不上南音。”
姜闻闻微笑:“你年少喜欢的人,不喜欢你。你嫁的丈夫,心里没有你。我一点不嫉妒,我甚至有点同情,觉得你可怜。爸妈毁了你的舞蹈梦,让你安心做阔太太相夫教子,可两年,傅池宴也没让你生他的孩子。如今,南音回来了,她离过婚,傅池宴也不介意,也不管外面怎么传,这不是他在默许纵容?他把你放在这么难堪的位置,你还舍不得?他又不爱你。”
姜闻闻笑一声,“我的傻妹妹。”
她走过来,叹息说:“我要是你,就会把傅池宴还给南音,毕竟,输到最后很难看。我不是他心里的人,南音才是。”
拉门,姜闻闻出去了。
姜意意一个人站在原地,安安静静的。
过了会儿,压下心头的窒涩。
她扯唇,喃喃低语:“我又不在乎。”
不在乎傅池宴爱不爱她,反正她已经不要他了。
随便他爱谁。
到吧台,姜意意坐在高脚凳上,跟帅调酒师点了一堆酒,都是没喝过的。调酒师想劝,看了一眼姜意意的脸,就没劝。
舞池音乐声小了。
换了风格,有人上台演奏。
一首错位时空,我吹过你吹过的晚风,这算不算我们相拥。可如梦初醒般的两手空空,心也空。
姜意意跟着哼唱两句,仰头喝酒。
我喝过你喝过的酒。
全部尝一遍。
算不算就无遗憾。
有人见姜意意一个人,她皮肤白的晃眼,人又长得美,旁边也没别人,便过来搭讪。
正好,姜意意放吧台上的手机响了。
上面来电人——傅池宴。
看到这个名字,那男人一愣,心里蓦地忌惮,打消了心里的蠢蠢欲动。
那人掉头走了,去寻其他的美色。
康桥等半天没见人,找过来时,看到姜意意面前一排红的绿的酒,刚要开口,忽地愣住。
清透的水滴啪嗒一声,掉进酒杯里。
是眼泪。
姜意意安静无声的,掉了泪。
姜意意来她这里几天,听到傅池宴和南音在一起的消息时,都没哭,表现的一副无所谓。这一喝酒,就骗不了人了,她怎么会不难受,她难受而已,只不过憋在心里。
康桥心疼死了。
她说:“意意,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啊?”
康桥快被姜意意隐忍哭的样子弄的心碎。
“意意,别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