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臣、在吃醋?
陶婶见傅池宴回来,很惊喜。
“先生,回家了啊?”
傅池宴轻轻“嗯”一声,他换好鞋,目光从姜意意纤窕的背影收回,看了一眼姜意意刚刚呆过的沙发,随口问一句:“她晚上吃饭了吗?”
陶婶连忙答:“太太吃过了。”
傅池宴又问:“她这几天,有没好好吃饭?”
这口气,哪里像是在问妻子他不在的时候乖不乖好不好吃饭,这明明是在问女儿嘛。
陶婶嘴上不说,心里明白。
看吧,她就说无论如何,先生都是关心家里的太太的,只要回到家,都会问一句太太有没有好好吃饭,生怕太太会饿着一样。
只可惜的是——
好像太太一点不关心自己的老公。
哪怕先生回家了,太太一句话都不说。
夫妻之间,少了一些亲昵关系的互动。
陶婶心里着急,她是过来人,夫妻两个哪个拎出来都吸引人的很,尤其是先生,傅池宴事业有成英俊成熟,外面的那些个女人哪怕知道先生已婚的身份还是照样投怀送抱。
想爬傅池宴床想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
稍微先生分了一点心,有了动摇。
夫妻关系怕是破裂,更难修复。
偏偏,太太不上心。
姜意意对先生几天不回家不在意,不闻不问。
陶婶看的心急,但又不能插手。
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陶婶注意到傅池宴的右手,傅池宴手掌心被缠了一圈纱布,她皱眉,关心问:“先生,手怎么了?受伤了吗?”
傅池宴语气平淡说句没事。
他坐沙发上,只和陶婶聊天。
话题都离不开姜意意,比如,刚才她在忙什么?
陶婶笑说:“太太忙什么,我也不知道,先生想知道可以自己上去问问。”又问了一遍傅池宴有没有吃饭,如果吃过了,她就回房间。
不打扰这对夫妻小两口。
傅池宴淡淡回:“吃过。”
陶婶点点头,忙她的去了。
傅池宴坐在沙发上,伸出左手,受伤的那双手长指轻轻磨砂着无名指上的素白婚戒。那天,婚戒上全是血,覆盖了原本的颜色。
傅池宴清洗好久。
直到上面没有一丝血腥味的气息。
他以前跟姜意意说过,他不可能戴着婚戒,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去睡别的女人。只要婚戒一直戴在他的手上,他不想去玷污,也不会玷污,对于婚姻忠贞,他要的——
是不二臣。
傅池宴心有余悸。还好,只是流了血。
他没有碰南音。
碰了,他和姜意意之间,再无可能。
想到刚才回家,姜意意看到他不惊不喜甚至过于平淡的表情,一看就是不满有情绪,在跟自己闹脾气了,但是她自己不自知。
以为掩饰的很好。
可姜意意上楼的步伐,出卖了她。
傅池宴唇角微微勾了下,打开手机,点开几乎不怎么用的微信,找到姜汁蒜丝,给她转账了二十万,分两次转的。
一笔十万。
——————
姜意意上楼后,卧室门没关,竖着耳朵听楼下动静,没有动静,傅池宴没有跟上来。姜意意在心里骂了傅池宴一句王八蛋。
骂完,她给盛知意发消息。
姜汁蒜丝:【盛盛,今晚狗男人回来了。】
盛盛:【傅总回家了?】
姜汁蒜丝:【嗯。】
姜汁蒜丝:【想把他赶走呜呜,T^T】
盛盛:【不回家吧你又想他,回家了你又要把他赶出去!嗬,女人。行啦,抱着你家傅总睡吧。你夜里把我当大熊抱,头发都被压掉好几根。】
盛盛:【本来就头发不多,好气,哼!】
姜意意:【……对不起喔。】
盛知意最在乎的就是她那一头黑乌乌的头发,少一根都要心碎,姜意意麻溜的转账,转了五千过去,赔头发钱了。
然后又发一个五二零的红包。
刚发过去,她手机滴滴两声。
姜意意一看,愣住了。
傅池宴发来的,两笔转账信息,每笔六位数,姜意意盯着两笔钱,没收。她心里想的是,三天不回家,一回家就转钱,这算什么?
补偿,还是愧疚?
男人在外边有了情况后,就会对家里老婆冷淡,回到家就会各种方式买礼物补偿,难道,傅池宴又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无事献殷勤,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想到出轨这两个字,姜意意就心口灌风,像有一把剪刀一样,一刀一刀下去,沉而缓慢的扎进她的心里,让她闷痛窒息。
不然,怎么解释这几天。
傅池宴忽的对她这么冷淡,冷漠的事?
正胡思乱想之际,房间卧室门口有脚步声,姜意意想事情太认真,完全没有发觉,直到傅池宴一声不吭来到床边,站在她背后,姜意意都低头看着手机,没有半分察觉。
直到,头顶上一声叹气声。
姜意意微微一怔,头刚擡起来,就被一双手臂搂到胸口,拥进一个熟悉气息的怀抱里。
姜意意僵着身体没动。
她就盘腿坐在床上没动,脖子微仰着,脸贴在傅池宴怀里,她甚至能无比清晰的听到,隔着衣服下,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你走路声音没有,鬼吗你?!”
“嗯。”
他一声嗯,让她不知道怎么接话。
嗯什么嗯,不会说别的话了?
傅池宴低嗓,问一句:“想我了吗?”
姜意意干脆利落:“不想。”
她又来了句,“自恋,我为什么要想你!”
傅池宴又是轻轻一声“嗯。”
没再有别的话。
傅池宴抱着姜意意,单纯抱着,没做别的。
本来没事,傅池宴回家了,这么一抱她,姜意意反而心里觉得委屈了。在委屈个什么劲儿,她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