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外边女人找来家门口
楼梯口的动静,惊动了厨房里的人,像有什么重物从楼上掉下来,发出沉闷的一声响。本来半夜起来准备水的,给太太送过去。
也看看姜意意有没有烧退。
如果还没退烧的话,就按照家庭医生嘱咐的方法备药,让太太喝下去。
忽然的声响,倒是把人吓一跳。
里面人赶紧出来看。
客厅黑乎乎的,走道的灯一开……
没想到,竟然是姜意意。
佣人看清后一愣,慌了,赶忙跑过去,“太太,太太……您怎么下来了,有事没事……”
姜意意蜷缩在地上,小脸因为疼痛紧皱在一起,身体冒冷汗,也疼的动不了,她五脏六腑都痛的像被人活活撕扯裂开。
她完全说不了话。
一阵眼冒金星后,姜意意两眼一闭。
头歪在地上,不动了。
“太太,太太……”佣人完全慌了。
……
笙和医院。
外面风雨交加,傅池宴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手指轻扣着膝盖,一下,两下,三下。三秒后,他开口,嗓音像夹了夜里的风雨,又冷又沉。
“打通了吗?”
那人捏着电话,摇头,“傅少,没人接。”
傅池宴没说话。
稍后,他把手上腕表取下来,声音没起伏,“打不通就不用打了,打到天亮他也不会接。换一个人,打给楚希。”
那人愣下,很快明白了。
让人去查楚希的电话号码,继而打过去。
不久之前,楚希跟傅程显在床上翻云覆雨结束没多久,刚刚睡下。手机响了,她不情不愿嘟囔的拿床头柜边的手机,看一眼号码接了。
“喂,谁啊。”
这个陌生号,都一连打了三遍。
电话那头没人说话。
楚希皱眉:“喂?怎么不说话,你是哪位?”
傅池宴伸手,手机递到了他手中。
他说:“是我。”
楚希一时没听出来是谁,紧接着就听到电话里男人淡漠的声音,“我是傅池宴。”
傅池宴并不寒暄,直奔主题:“转告一声,告诉傅程显,一个小时内我在笙和医院没见到人,别说我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
楚希听出了话里的威胁和警告。
她有些愣,“你想怎么样?”
傅池宴没回答,直接切断电话。
楚希心怀忐忑的喊醒睡在她枕头旁边的傅程显,把傅池宴的话说了一遍,傅程显显然不当回事,又困的不行,搂着楚希说不用管。
楚希却睡不着,有些害怕。
傅池宴是谁,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么二十几年,她从来没有和傅池宴有过正面交集。然而,今晚她却接到了傅池宴打来的电话。
她不可能不紧张。
可是,傅程显已经又睡着了。
一个小时后,楚希和傅程显正在睡梦中,门外突然传来很大动静,几辆车的声音停在门口。下来一群黑衣保镖,都是傅家的人。
很明显,他们不听傅程显指令。
只听傅池宴的。
不等楚希尖叫,傅程显裤子穿好,就把床上怒不可遏的男人带走弄车上。
傅程显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傅池宴面前。
当老子的被儿子派人从床上踢下来,自己女人也被一群保镖看光,隔谁都恨不得弄死傅池宴。
傅程显怒不可遏:“傅池宴!你……”
傅池宴冷笑一声。
他解着西装扣:“衣服穿好,再跟我说话。”
话落,他手机响了。
傅池宴拿手机,漫不经心看了屏幕一眼,浅水湾那边打来的。他手一顿,接通。
那头声音慌里慌张:“……傅总,不好了,太太出事了,她发着高烧从楼梯上摔下来……”
挂完电话,傅池宴脸色阴沉。
他脑子里是姜意意疼昏过去的话。
他拿着手机,擡腿就走。
只留下一句话:“让他衣服穿好,弄病房里,外面留人盯着。”
————
姜意意三天没醒。
她发着高烧,深更半夜从家里楼梯上滚下来,把自己摔到重度脑震荡,而且一条腿也摔骨折了。
这件事傅池宴压下去了,没让消息外传,但是不知道哪里走漏了风声,说姜意意伤了傅池宴的心上人,怕傅池宴提离婚,为了挽救保住这段婚姻就铤而走险,用苦肉计。
这么做,只为了留住傅池宴。
以及,留住傅太太位置。
消息在外面私底下疯传厉害的时候,姜意意还躺在医院病床上没醒。
一些豪门贵妇下午茶时间,实在没什么话题可聊的,就讨论到傅池宴和姜意意头上,聊他们的婚姻还能撑多久。
有人打赌,最多撑不到一年。
毕竟,三年是一个期限,两年太短。
三年可就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