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施问棠还真有点能耐,把生意做得这么好,转念一想,凭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大能耐?多半是时均安在背后帮衬。
这让她更加后悔当初出国的决定,要是当年她嫁给了时均安,那如今有两家店的人就该是她了,哪里轮得到施问棠?
没一会儿,施问棠端着一杯奶茶过来了,“先喝杯奶茶垫垫,卤肉饭和小吃很快就好。”
钟妙伸手接过来,指尖碰到温热的杯身,“谢谢。”
“不客气。”施问棠笑着道:“你先坐着等会儿,我去后厨看看进度,忙完了再过来。”
钟妙吃完饭后,施问棠送她走出店门,“欢迎下次再来。”
钟妙笑着道:“放心,味道这么好,我肯定来!”
“你喜欢就好。”施问棠冲钟妙摆摆手道:“那我先进去忙了,你慢走。”
“好,你忙你的。”
钟妙看着施问棠转身走进店里的背影,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转身走向自已的车,拉开车门坐进去。
刚启动车子开出十几米,一个身影突然冲到路中间,拦住了她的去路。
钟妙猛地踩下刹车,车身剧烈的震颤了一下,她降下车窗,气急败坏道:“你是谁啊?为什么拦我的车?真要是出事故了怎么办?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拦车的是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头发烫成了乱糟糟的大波浪,发梢染成了渐变的金黄,脸上的妆浓得像刷了层油彩,眼影是俗艳的宝蓝色,一直晕染到眼尾,跟粗黑的眼影搅在一起,衬得一双眼睛又长又妖,嘴唇涂着饱和度极高的正红色,口红边缘描得生硬,像拿尺子画出来的。
虽然现在是大冬天,天气很冷,但她却穿得不多,上身是件不算厚的修身毛领棉服,领口大大敞开着,露出里面缀着闪亮装饰的深V吊带,胸口那道沟壑白花花的晃得人眼晕,下身是条堪堪遮住屁股的短裙,裙下隐约可见打底裤的边缘,脚上踩着一双亮片缀满鞋面的高跟鞋,随着她一步步走到车窗边,一股浓烈的廉价香水味扑面而来。
女人眼神直勾勾的,带着诡异的笃定,开口便问:“你恨叶问棠吧!”
钟妙心头一震,愣了愣神,下意识地反问:“叶问棠?她不是姓施吗?”
女人正是叶盼娣,她冷笑一声,脸上的浓妆随着嘴角的弧度拧的有些扭曲,“因为她改姓了啊。”
叶盼娣的声音又尖又利,像指甲刮过玻璃,“你还不知道吧?她是我爷爷奶奶一手养大的,以前在农村时,她跟个叫何霁明的下乡知青处对象,结果人回城就把她给甩了,后来她嫁到了石桥县,前夫张春华是个医生,因为她生不出孩子,又被人给甩了,可她精着呢,都四十岁的老女人了,硬是想方设法的勾搭上了时均安,那可是部队里的首长啊。”
她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着,假睫毛都快抖掉了,“她借着时均安的势力反过来整我们家,我爷爷奶奶都那么大年纪了,却被她送进了监狱,你说这种忘恩负义的骚母狗,该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