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霁明的拳头攥的指节发白,骨头缝里都透着怒意,吼道:“孩子不见了,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曾白玲从房间出来,一听锦心不见了,脸上半分担忧都没有,反倒护起了那个女人,“你吼什么吼?锦心那个死丫头八成跑到哪里去玩了,还能丢了不成?再说了,人家姑娘是第一次上门,你至于这么给人脸色看吗?”
“那是我的女儿!”何霁明的声音骤然发颤,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烧穿喉咙。
他早知道曾白玲嫌弃锦心不是个男孩子,对锦心冷淡,从不把锦心放在心上,可他没想到,在曾白玲的眼里,女儿的安危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外人的颜面。
“行。”何霁明深吸一口气,那怒火像被冷水浇过,只剩冷得发颤的决绝,他伸手指着那个女人,朝曾白玲一字一顿道:“既然你觉得她好,那以后就让她给你养老吧。”
说完,何霁明转身就往门口走,厚重的木门被“砰”地一声甩上。
身上传来曾白玲尖利的骂声,可他没有回头,加快脚步去找锦心。
时均安听完,觉得曾白玲那种人真是为了要孙子走火入魔了,那个女人他虽然没见过,但从锦心哭着说:“不要别人……别人坏……”就可以猜出,“别人”应该指的就是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肯定趁着何霁明不注意,对锦心说了什么,要不然以锦心的性子,不会说她坏,更不会一声不吭的跑出去。
锦心不见了后,那个女人态度漠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见她人品并不好,对一个年幼的孩子都能这样,更别提对其他人了,这样的人,曾白玲居然当成能帮她生孙子的宝,硬要介绍给何霁明,简直太荒唐了。
时均安问:“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何霁明道:“我打算带锦心去招待所住一晚,明天拿了行李,我们就去甘省。”
以后能不回来,就不回来了。
时均安问:“带钱了吗?”
何霁明点头道:“带了。”
昨天他们一到家,曾白玲就跟他抱怨,说没钱买年货,后来又偷偷去翻他的行李,何霁明知道她在找钱,所以一直把钱包揣在身上。
时均安说:“那就好,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何霁明喉结动了动,压下心里的酸涩,重重点头,“谢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