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以往我赶着马车出去前,需得看看这天气是否适宜?“
“而对龙椅上那位老皇帝来,当前民心所向就好比这天象。“
“民心安稳,便是晴空万里,诸事可为。”
“民心浮动,那便是阴云密布,行事就得谨慎。”
“你去请求翻案前,得先探探这天象如何,摸清老皇帝当下的心思。”
“若民心皆盼着严惩那祸国殃民之人。”
“你就顺着这股风,把疑点和诉求清晰地摆出来。”
“可要是民心未起波澜,咱们就得尽可能的造势。”
“让老皇帝意识到这事儿经过不断发酵后的严重性,得提前处理。”
“总之就是,顺着民心所向,紧抓不合理之处。”
“这请求彻查西北军营之事成功的机会就大了。”
“还有,咱们手里不是有免死金牌吗?”
“这是能保命的东西,你就算激怒了老皇帝,那也不是谋逆罪名。”
“这免死金牌就是你手中的王牌,别一上去就抖搂出来,得用在有必要的时候。”
“嗯,还要尽可能发挥它最大的作用。”
“这就要看你脸皮的厚度了,换我来,怎么也得......”
王伯没继续往下,他担心陆承祖和流云觉得他脸皮太厚......
~~
刚刚那太监传来的消息,莫不是与这今日朝会之事有关?
可恨,那太监还会传音入密不成?
自己竖着耳朵竟没能听清。
王伯强忍着心中的好奇,继续和徳公公喝酒闲聊。
徳公公似酒意上头,突然感慨着道。
“陛下到底还是念着镇国大将军对本朝做出过的贡献,应下了重查西北军营之事。”
王伯顿时打起精神,殷勤的为徳公公斟酒。
“徳公公您的可是本朝开疆扩土,南征北战的镇国大将军?”
“王某虽是一商户,也听过大将军的光辉事迹。”
“前些年大将军的军队还曾在南方驻扎过,打的南蛮子不敢再侵犯我朝边境。”
“可惜那会儿我忙着经营商行琐事,未曾有缘瞻仰大将军之风采。”
徳公公轻轻抿了一口王伯斟的酒,微微点头。
“正是那位镇国大将军,当年大将军可是威风凛凛。”
“率领大军所向披靡,为我朝打下大片疆土。”
“那赫赫战功,至今都让人传颂,只是......”
徳公公话锋一转,拖长了音调,眼中闪过一丝缅怀。
王伯连忙顺着话问道。
“只是什么呢,徳公公,您在陛下身边多年,这所见所闻必然不同凡响!”
“这西北军营又怎么牵扯到镇国大将军了?”
徳公公左右看了看,周围并无旁人,但也不能确保暗处有没有其他人的眼线。
他放下筷子站起身。
“王掌柜,这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咱们该去练习驾车咯!”
“咱家也得快些学会驾驶龙驾,没准哪天陛下就要乘坐。”
王伯脸上还有着喝酒带来的微红。
但这一点不影响他阔步走向龙驾。
两人很快坐进了车里。
王伯一边教徳公公驾车,一边旁敲侧击的打听今日朝会上的事情。
别看那太监没多久,徳公公似乎知晓了全部过程。
在车里也不可能被旁人听到,徳公公便有意无意的都告诉了王伯。
王伯得知了陆承祖对西北军营事件存疑,恳求了陛下派人过去彻查事件起末。
得知了陆承祖拿出了免死金牌,请求赦免了陆家男丁的死罪。
得知了他们会暂时住进曾经的国公府。
欣慰之余,他也想着尽快离开这步步惊心的皇宫。
“徳公公,您坐来驾驶位这边,我仔细教您,也好让您早些学会。”
王伯下车,态度恭敬的邀请徳公公亲自上手。
徳公公也没拒绝他的好意,早就想感受前路尽在掌控的驰骋。
然后、不多久,他俩就克服了宫墙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