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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三合一】必经之事(1 / 2)

第25章 【三合一】必经之事

呼吸滚烫, 眼前的一切仿佛都蒙着一层薄薄的雾。

他看不清谢玄的模样,似乎只能透过雾看到谢玄稀微难忍的神色,紧接着,谢玄缓缓靠近过来, 用那柔软的唇一点点的吻去谢独一脸上的汗珠。

“你……”谢独一心脏猛地颤了瞬, 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应该后退, 应该离开,可就像有什么奇异的力量控制住了他的四肢,让他只能僵硬地任凭谢玄贴上来。

好软……

“独一,爹教你。”谢玄的声音如同散发着诡异甜蜜气息的毒药, 蛊惑着谢独一的心智,“乖,进来。”

谢独一脑海里尽然空白, 只剩下了谢玄低柔的椯息, 微微摇晃的肩膀, 像是被狂风骤雨打乱的海棠花, 那双像是要掉下眼泪来的眼,无一处不散发着惑人的光辉, 尽是破碎的脆弱感。

他麻木的四肢终于有了些反应般,轻轻探过手去,扣在了谢玄的肩上, 颇为艰难地出声,连嗓子都染上几分情.欲的暗哑:“这是你自愿的。”

他翻身压上去, 毫不留情地将谢玄按倒。

然而下一秒, 他便听到谢玄勾着他的脖颈, 凑在他耳边, 带着沉沉的笑意低声说道:“还不起床, 太阳晒屁.股了。”

谢独一:?

他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道:“你说什么?”

话音落下的霎那间,眼前的一切模糊一片,变成了耀眼的白光。

他猛然睁开眼,呼吸紧促,额头上的发丝被薄汗浸润,眼前的面容哪有半分旖.旎,唯一相同的,就是那副同样带着笑意的神情。

“做什么梦了,睡这么沉?”谢玄有些奇怪地看他,伸出手来,擦了擦他额头上的细汗,又道,“做好饭了,就差你一个,快去吃。”

谢独一怔怔地看着他,此刻头脑才算彻底清醒过来,只是心口仍突突的跳动着,浑身的血仿佛都在加速流淌。

——原来只是一个梦。

他竟然会做这种梦,和谢玄做那种……

梦里的场景太过真实,以至于谢独一现在还能想起那时谢玄脸上的表情,眼底的潋滟水光,微泛绯色的唇,包裹住他的滚烫呼吸。谢玄那张平日里满是正经的脸,染上无法自拔的银靡色彩,仿佛没有他抒解就会就这么死掉,急切又渴求地教导他,一点点攀折下自己这枝堕入泥塘的清莲。

原来,只是个梦。

想至此,他突然有些莫名的不爽,如同隔靴搔痒般,心头一阵难耐的烦躁,没什么情绪地低声应下谢玄:“知道了。”

但等他刚要起身,手指却触及一股黏.腻,谢独一的脸色瞬间僵住,浑身像是被什么定身符定住般,足足有半刻钟一动未动。

谢玄看着他奇怪的神色,又见他固执地待在床上不动弹,眉头微皱,问道:“你干嘛呢?快去吃饭啊。”

谢独一扶住额头,咬牙忍了又忍,说道:“你先去。”

“啧。”谢玄有些不满意地说道,“弟弟们都等着你开饭呢,动作快点。”

“说了你先去!”

他有些急躁的说。

俩人都顿住了。

谢独一像是察觉到自己的语气不对,先行撇开脸,轻吸了一口气,压下烦郁,缓声道:“不用等我,你们先吃。”

谢玄不理解他的行为,耐下性子说:“怎么了,是昨晚做了噩梦?”

正当他眉头皱得更紧,还想再说的时候,却忽然发现谢独一的耳尖瞬间红得滴血。

谢玄愣了片刻,盯着他通红的耳尖,一个奇异的念头涌上心头。小孩一直躲在被子里不出来,该不会是……

谢独一今年也有十二岁了吧。

虽说他不是没见过早熟的孩子,但谢独一十二岁便发育这样快的,谢玄的确少见。

他有些将信将疑地落在谢独一身上的被子,带着些许探究的目光,轻声说道:“那你赶快,爹和弟弟们先吃。”

待谢玄搬起凳子坐在小院里吃饭,却见谢独一冷着脸,自顾自拎起院子角落的水桶,怀里还抱着自己的小被子,看也没看谢玄他们一眼,便回到了屋里。

谢玄:……

看来,是真的发育很快啊。

小孩没见过这种事情,都会觉得羞耻难当,谢玄对此十分理解。怎么可以委婉地告诉他,这玩意都是正常男人会有的现象呢?

但是一想到平日里最要面子的谢独一,沉着脸洗被子床单的憋屈模样,谢玄就莫名想笑。

那么喜欢装大人,这下真成了大人,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了。

倒是可爱。

“娇娇,猫猫,吃完在院子里玩会,消化消化。”

“知道啦爹爹。”谢娇娇和谢猫猫对视一眼,乖巧应下。

喂饱两只小崽,谢玄单独盛出饭菜来,走进小屋里。

听到谢玄的脚步声,谢独一后背明显的僵滞住了,手上洗被子的动作也为之一滞。

谢玄看着他面前摆着只小盆,小盆里,正是昨天的床单和被子,小孩手上身上全是皂角的味道,手也搓得通红,看来是真的很想很想把它洗干净了。

“咳咳……”

谢玄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这尴尬的宁静。

谢独一磨了磨牙,头也不回地开口道:“闭嘴,什么也别说。”

谢玄:……

他准备好的词被谢独一打断,但谢玄并不想就此作罢。

日后他假死离开,没人照顾谢娇娇和谢猫猫,万一以后那两只崽子也发生这种事,谁来教他们,谁来告诉他们这些都是正常的呢?

更何况,他们是父子,父子间有什么不能说。

“独一,”谢玄缓步靠近过去,摆出一副慈祥和蔼的父亲笑容,揽住谢独一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爹已经全都知道了,其实这是每个男人都会必经的事情,就像你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情绪上来了就会控制不住心里奔腾的野马……”

谢独一紧绷着嘴角,牙根咬得更死,恨不得能把手上的床单塞进谢玄嘴里,堵上那张说教个不停的嘴。

要不是他,要不是他昨晚靠那么近……

“你也不必因此感到害羞,觉得丢脸,你只是长大了,变成大人了,明白么。”谢玄自以为谆谆教导,手掌在他的后背轻轻拍了拍。

那温热的手心碰到谢独一的刹那,谢独一手心一紧,攥着的皂角立刻嗖地飞到了谢玄脚下,上面的泡沫朵朵绽开。

空气更加凝滞了。

谢玄呆了片刻,随后哭笑不得地想,没想到谢独一这么紧张羞涩。

他不紧不慢地捡起皂角,干咳了声,说道:“你去吃饭吧,爹给你洗。”

谢独一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他,如果可以,谢独一觉得自己现在就想掐死谢玄。

洗什么?让谢玄给他洗他弄脏的床单?

如果谢玄知道这些都是因为谁才导致的结果,知道他是为什么会做那种梦,谢玄还说得出这句话?

谢独一突然萌生了报复的恶劣心思,既然谢玄这样大公无私,这样父爱如山,那他凭什么一个人煎熬耻辱。

“昨天夜里……”谢独一拧了拧床单上的水,终于开口出声。

谢玄欣慰地看着他,以为自己终于和谢独一沟通成功,就听谢独一声音淡淡,带着些讥诮的笑意道:“我梦见你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谢玄仍未反应过来,愣愣地发出一个音节:“嗯?”

“我说,我梦到你了,”谢独一摊开手心,给他看水盆里的床单,唇角上扬,带着一丝叫谢玄捉摸不透的笑意:“现在还洗么?”

谢玄跟随着他的动作看向水盆,看向里面被谢独一蹂.躏的床单,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眼睛倏然睁大,指着自己道:“我?”

“嗯。”

谢玄像是有些不大相信地追问:“没有别人?”

“没别人。”谢独一应的坦然,甚至是有些故意,眼底满是耐人寻味的暗示,“只有你。”

谢玄愣愣地看着他,好像陷入了某种沉思,许久,他起身拍了拍谢独一的肩头,轻轻说道:“去吃饭吧。”

这下反倒是谢独一蹙起了眉头,拉住他的手腕,问道:“你听明白了吗?”

以谢玄这迟钝的性子,谢独一有理由怀疑他根本没听懂。

不然怎么可能是这个反应。

然而谢玄却头也不擡的说道:“听明白了。去吃饭吧,一会菜要凉了。”

谢独一眸光在他脸上流转一圈,半点其他情绪都没看出来,顿了顿,只淡淡“哦”了一声,说道:“不用你帮忙,洗完了。”说罢,他把已经洗好的被子床单拧干,起身出屋去晾到院外。

在谢独一离开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后,谢玄盯着那皂角上的泡沫,突然猛地站起身来,焦躁地在小屋里来回踱步。

可等谢独一晾完回来,他又立刻停下脚步,僵硬地站在原地,脸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轻咳了声,说道:“爹去宗门炼丹了,在家照顾好弟弟。”

谢独一早已习惯他过家家似的临走吩咐,懒散无趣地应下来:“知道,去吧。”

见他乖乖坐到桌边吃饭,没有再看自己,谢玄心头却没有半点放松,他稍显匆忙地收拾好包裹,连跟谢娇娇他们道别都忘记了,脚下飞快地离开了茅草屋。

一路上,他都走得像是后面有老虎在撵他似的,平日里说不上短的路,今日里竟然半个时辰便赶到了静海宗。

甫一进入丹峰大殿,就见丹炉后边探出半只脑袋来,正是阙鹤,他又惊又喜地说:“谢师叔,你怎么知道今日长老闭关出来,我们还正盘算着什么时候差人去告诉你呢。”

谢玄愣了愣,擡头看去,果然在大殿上首见到了他的长老师尊,一袭耀眼红裙,张扬肆意,与整个丹殿非青即白的衣裳截然不同,他心思不定,竟然连师尊出关了都没看见。

谢玄随口应付了句阙鹤,便先走上殿前跟长老师尊行礼:“恭喜师尊出关,弟子没能及时赶到,该罚。”

他师尊是整个静海宗丹峰的首席长老,世人称之赤霞丹仙池茵兰,门下弟子无数,谢玄只是她其中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弟子。唯一与他人不同的地方,估计就是谢玄是她亲自捡回宗门的。

虽然常年闭关见不到面,一关关五年,但池茵兰对谢玄也算有几分教养之恩,从小看着他长大。

谢玄最是敬重她,也知道自己在池茵兰那里算不得什么,便从未有过逾越亲近之意。

上首的池茵兰垂下眼,看向风尘仆仆的谢玄,见他额头上还带着点汗,不知是因为什么才急急忙忙赶过来。

她端着的茶盏顿了顿,语气没什么起伏道:“罚什么,出关修为未曾增进,不值得恭喜,去歇着吧。”

池茵兰早已步入分神期,再往上该是合体大乘,难以突破是正常的。谢玄没做他想。

他心里惦记着更令他心焦的事,只低头轻声说道:“多谢师尊,弟子遵命。”说完这句,他便要转身离开回到丹炉旁。

见他就说了一句就要走,池茵兰抓着茶盏的手指紧了紧,在谢玄立刻转身离开的刹那,“咖嚓”一声,把茶盏捏碎了。

谢玄有些愕然地回头,却见池茵兰出声叫他道:“谢玄。”

“弟子在。”谢玄恭恭敬敬地答道,眼底却有些许奇怪,不清楚池茵兰的意思。

池茵兰皮笑肉不笑地拂去手上的茶盏碎片,声音里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缓缓开口:“今日刚出关,本座便听人说,你生了三个孩子?你当真是半点也不想告诉本座——本座是何时当了奶奶的?”

谢玄呆愣地看着她,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奶奶是什么意思。

他震惊地看着池茵兰,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在什么时候在池茵兰那成了她儿子。

况且长老师尊身份尊贵,天资聪颖,跟他向来也是话少言稀,没有多么亲密。而且,分明他们都没差多少年纪,就算有关系,难道不应该是姐弟么……

谢玄的思维一点点跑偏,却被池茵兰重重拍在身旁椅子扶手上的声音惊回来。

“什么时候生的,跟谁生的,什么时候成的婚,为什么不通知本座!”池茵兰语气愈发恼火,周围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招惹这位丹殿之首。

谢玄也吓了一跳,他支支吾吾地答道:“回师尊,是捡的,路边上捡的……”

闻言,池茵兰的脸色稍缓了些,只是语气仍然不快:“若我不问,你是打算永远不告诉我。谢玄,本座真是白养了你,滚吧。”

她冷哼了声,起身拂袖而去,临走还狠狠地往他脸上甩来什么东西。

谢玄下意识闭紧眼睛,不敢躲开,可下一刻,谢玄怔愣地立在原地,他睁开眼,伸手从脸上摘下那东西——只是一块擦汗的手帕。

他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去,那袭红衣已渐渐远去了。

谢玄眼底渐渐染上些许暖意,握紧了那手帕,珍重地藏进衣襟。

待回到丹炉旁,周围立刻围上来一圈弟子,谢玄险些都没招架得住这群八卦的同僚。

“谢玄,长老今早知道你有了孩子可是发了不小的脾气!”

“是哩,今儿坐在这等了你两个时辰,一个劲灌茶喝,跟喝酒似的牛饮,边喝边叹气,直骂你不孝呢!”

“谢玄,你小子在长老心里分量不小哇,日后有什么好事儿别忘了师兄弟们……”

“去去去。”谢玄毫不留情地把他们轰开,只留下身边的阙鹤。

他同样惊讶池茵兰还惦念着当初捡他回来的情谊,只是没想到,池茵兰从小竟是把他当儿子养的,谢玄哭笑不得地琢磨着,看来得寻个时候好好跟池茵兰道歉才是。

“师叔,你了不得啊,我今天才知道你小时候是池长老养大的。”阙鹤一副挤眉弄眼的八卦模样,说道:“这不是话本子里那穷小子和贵小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谢玄面无表情地狠狠抽了他后脑勺一巴掌,说道:“放屁,你脑子里除了那点男女之情就没别的了么,我跟长老差着九岁呢。”

他跟池茵兰绝不会有什么,只是敬重和感恩,池茵兰也从来只把他当成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