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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叶留云上门送温暖?范隐:别慌,先睡一觉,天亮再说!(2 / 2)

“不急,五竺叔。”

“或许叶留云,真的就是来定江城旅旅游,看看滕王阁的风景呢?”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

“又或者……事实恰好相反。”

“也许,叶留云是来帮我们的。”

五竺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极细微的僵硬。

“可能性微乎其微。”

“据王七年所说,叶留云是在和长公主的人接触之后,才改道江北。”

五竺的分析冷静而客观。

“长公主恨你们入骨,不可能会请叶留云来帮你们。”

“而且,无论是长公主还是叶留云,他们都不可能知道神庙使者的事。”

范隐的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轻响。

“他们是不知道。”

他停下敲击的动作。

“但另一个人,就不一定了。”

“他们是不知道。”

范隐停下敲击的动作。

“但另一个人,就不一定了。”

五竺那被黑布蒙住的脸转向他,尽管没有任何动作,范隐却能感觉到那道无形的注视。

“你想做什么?”

五竺的嗓音平直,像一根绷紧的琴弦,没有情绪,只有疑问。

范隐从榻上站起,走到窗边,推开了那道本就留着缝隙的窗。

夜风灌了进来,吹动他的衣角。

“我布置的那些陷阱,最多只能让你在对付那个使者时,有无伤解决的可能。”

范隐没有回头。

“但不是一定。”

他轻轻笑了一下。

“所以,我想,五竺叔你今晚不要动手。”

五竺的身影在阴影中纹丝不动,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等明天,或者后天。”

范隐看着窗外沉寂的院落。

“等叶留云到了,说不定,我们能看一出好戏。”

五竺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

“叶留云与神庙使者没有直接冲突。”

他的分析冷静得不带一丝人气。

“他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他们如何鹬蚌相争?”

“他们之间没有,但我可以有。”

范隐转过身,背靠着窗台,黑暗将他的半边脸吞噬。

“五竺叔,你觉得我如今对庆国,对陛下而言,分量有多重?”

这个问题,五竺没有回答。

范隐也不需要他回答。

“一个能一夜百首,写出《滕王阁序》的文坛新贵。”

“一个能帮北奇小皇帝稳固皇位,获封帝师的谋士。”

“一个能拿出青霉素,‘天眼鉴’、‘昭日琉璃’……这些能改变一国根基的东西的人。”

范隐每说一句,嘴角的弧度就扩大一分。

“最重要的是,我是他的亲生儿子。虽然,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他的话语里带着自嘲,但那份笃定却穿透了黑暗。

“我如今的分量,应该已经足够重了。重到他不会让我这么轻易地死在定江城。”

五竺依旧沉默,他在消化这些信息。

“长公主恨我入骨,她确实想我死。但她请不动叶留云。”

范隐的手指在窗棂上轻轻划过。

“可庆皇可以。”

“叶留云常年游山玩水,看似无欲无求,可叶家满门老小,都在京城,都在庆皇的眼皮子底下。”

“所以,不是长公主请动了叶留云,是庆皇。”

“他不是来杀我的,是来保我的。”

五竺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极细微的动静,他似乎是点了点头。

“有这个可能。”

他的判断永远基于逻辑和概率。

范隐的计划,听起来荒诞,却有着成立的可能性。

“所以,今晚我们按兵不动。”

范隐做出了总结。

“等叶留云到了,让他去头疼那个神庙使者吧。两个大宗师战力,总会有点动静的。”

【一个是我便宜‘亲爹’派来保护我的保镖。】

【一个是要弄死我的杀手。】

【保镖和杀手打起来,不是很合理吗?】

【我这个当老板的,坐山观虎斗,岂不美哉?】

五竺沉默了更长的时间。

微风从窗户吹过。

就在范隐以为他会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五竺再次开口。

“你想好了吗?”

他的问题,像一盆冰水。

“万一,你猜错了呢?”

“万一叶留云不是为了救你而来江北,他就是来杀你的。这并非没有可能。”

“到那时,我们就要同时面对两个大宗师战力。”

五竺的分析,永远是最坏的打算,最冰冷的现实。

一个神庙使者,他有八成把握拿下,但可能会受伤。

再加上一个大宗师叶留云,胜算无限趋近于零。

范隐脸上的笑意忽然收敛了。

他站直身体,离开了窗边,一步步走到五竺面前。

黑暗中,两人相对而立。

“想好了。”

范隐重新露出了笑容,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疯狂的赌性。

“反正最坏的情况,不就是面对两个大宗师吗?”

他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五竺的方向。

“你分担一个。”

然后,他又指了指自已。

“剩下的那一个,交给我。”

他的话语很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狂妄。

“放心。”

范隐的笑容愈发灿烂。

“我死不了。”

五竺没有再说话。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评估范隐这番话的真实性。

一阵夜风再次从窗口吹过,比之前更凉。

窗扇投向屋内的影子晃动几下。

当影子再次稳定下来时,墙角的阴影里,已经空无一人。

五竺消失了。

就像他来时一样,无声无息。

范隐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

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已经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

冰冷的茶水滑入喉咙,让他整个人都清醒了几分。

【赌命啊……】

【还真是刺激。】

他将茶杯放回桌面,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然后,他关上了刚刚五竺进出的窗户。

房间彻底陷入黑暗。

范隐没有再回榻上打坐,而是径直走向床铺,脱下外衣,躺了上去。

【天塌下来,也得等我睡醒了再说。】

他闭上了眼。

不过片刻,平稳的呼吸声便在黑暗中响起,仿佛之前那场决定生死的豪赌,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