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压下情绪,道:“好在还有尧泽,只要尧泽在,侯府就垮不了。”
听到这话,心腹们脸色都变得怪异,面面相觑。
宁远侯发现他们面色不对,心里一跳:“出了何事?”
心腹犹豫道:“侯爷,在您离开锦衣卫衙门前,都察院有人上折子弹劾二公子,说.....说二公子自从担任宣抚司宣抚使后,便大权独揽,任人唯亲,不仅不曾安抚边疆百姓,还肆意搜刮民脂民膏,强抢民女,搞得当地怨声载道,多次爆发叛乱,只是被二公子强行压下,不曾被外人得知。”
“不可能!”
宁远侯立刻否认:“尧泽绝不可能做这等事!”
在他心里,吴尧泽自幼聪慧,文武双全,是他最看中的继承人,绝不可能做出自断前程之事。
“侯爷,太子已经派人去调查,卑职相信太子会还二公子一个清白。”
他们都是大同兵,对吴尧泽不了解。
宁远侯不相信,他们自然要向着吴尧泽。
宁远侯压下不安,冷哼:“定是有人看本侯落难,便想趁机落井下石,只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尔等立刻回军营,通知五军营上下,半个月后本侯要举办军营考核,凡是考核不通过者,皆要官降一级,以示惩罚。”
他本来想的是给他们三次机会,三次考核不通过才会降级,但如今宁远侯被激怒,没了耐心,直接定下官降一级的惩罚。
心腹们听言大喜,立刻起身道:“是。”
一个萝卜一个坑,只有处理一群人,他们才能取而代之。
......
与此同时,勤政殿
慕元初举行小朝会,将宁远侯府被抓的前因后果告知沈耀坤等人。
邓茂奎心里重重松了口气,他相信宁远侯不会通敌叛国,而只要宁远侯没事,就不会牵扯到他。
沈耀坤沉声道:“殿下,前朝余孽在京城隐藏这么多年,图谋怕是不小,朝廷应当警惕。”
刘明阳附和:“沈相说得是,请太子命锦衣卫严查!”
慕元初瞥了眼刘明阳,若非慕映烟已经断定此人是前朝余孽,就冲刘明阳这一心为公的样子,怕是很难怀疑到他。
慕元初神色不变:“孤会让锦衣卫着重调查前朝余孽,前朝皇室数十年前就在京城布局,他们显然贼心不死。南疆瘴气重,军队无法进入,但南疆周边的卫所必须加强对南疆的监控,凡是从南疆走出之人,必须严查。”
“是。”
在江南搞事,和在京城搞事的严重程度可不一样,虽然都和造反有关,但朝野内外显然更重视京城的安危。
前朝皇室将手插进京城,已经触动了百官的神经线,要不然沈耀坤也不会谏言警惕前朝余孽。
“这次能查到前朝余孽,缉捕司和锦衣卫都居高甚伟,缉捕司当为首功,众卿觉得应该如何赏赐?”
慕元初说完前朝余孽的事,便开始谈及赏赐的事。
一时间,众人沉默了。
他们可没忘缉捕司还在慕映烟手里。
慕元初也不尴尬,道:“孤有意提升缉捕司司主的品阶,提升为正五品,众卿以为如何?”
正五品也不过小官而已,而且这次确实立了大功,又没有占据别人的萝卜坑,众大臣便没有反对。
“殿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