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顾念安小俩口都去羊城了。
再结合近期在抖乐上看到的案件解说,她把凌清康认成了闯空门的小偷。
此前岛上几乎没有小偷,但近期旅客量暴增,谁能肯定其中没有浑水摸鱼之人呢?
她毫不犹豫抄起钢管,一棍砸下——
就误伤了亲家大哥~
凌清康久久不说话,让崔灿灿更加不好意思:
“你没事吧?要不我帮你涂个药?”
凌清康点点头,娴熟的脱下上衣。
“慢、慢着,我去找跌打酒!”
崔灿灿也没想到,这哥们说脱衣服就脱啊?
崔灿灿对顾家自然是熟悉的,她很快找来医药箱,拿出跌打酒和卫生棉签。
只见凌清康的背上,出现一道两指宽、三十公分见长的红印。
崔灿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最近都坐着上班,力气小了不少。”
凌清康:“啊……?”
崔灿灿摇了摇头:“没事,我问你疼不疼?”
凌清康也若有所思一阵,鬼使神差地回答:“不疼。”
男人嘛,怎么能在女人面前示弱呢?
实际上,这一棍子把他给打懵了,背上到现在还是火辣辣的疼。
崔灿灿闻言,也不由得加快了手里的速度。
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男的还没穿衣服……
这总归不是很好听。
处理好伤口,崔灿灿再次回到沙发上坐下。
“亲家大哥,小安他们不在,你来岛上做什么?”
凌清康想了想,没说出实情:
“来办事的,已经办好了,明天就走。”
愣了一会儿,他又说:
“我们俩年龄差不多大,你喊我名字就行。”
崔灿灿无声地点点头,两人间再次陷入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凌清康再次开口:
“对了,大晚上的你怎么还在外面晃?”
“没,我刚下班,正准备回家呢。” 崔灿灿答了一句。
凌清康看了眼手表,此时已是半夜十一点。
“我妹夫让你们加班到这么晚?”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资本家?”
崔灿灿闻言,不由得展颜一笑。
如果说凌清欢的笑,像是初春的花海一样清新;
那么崔灿灿的笑,就像盛夏的阳光一样灿烂。
“哪有,我们五点多就下班了。”
崔灿灿不想对方误解自已老弟,便解释道:
“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回家也闲着无聊,干脆就留在公司和大家伙聊天了。”
凌清康很难想象,有人会下班了不想回家。
莫非是为了蹭办公室的空调吗?
实际上对于崔灿灿来说,旅游公司比她的家更像家。
公司里有同事,有饭搭子,还有顾念安。
“不过今天确实有些晚了,我先回家了。”
崔灿灿拎起公文包,起身就往门外走。
临走到门口,她又回头双手合十道:
“凌清康,今天对不起哈,改天请你喝茶。”
凌清康摆摆手,示意自已没事。
眼看对方就要出门,他又忽的站起身:
“那啥,外面天黑,我送你回家吧。”
话音落下,三十岁的汉子莫名红了脸。
他和崔灿灿不算熟稔,这样算不算越界了?
崔灿灿闻言也是一愣,随后微笑着婉拒:
“没事,我家近,走两步就到了。”
“再见~” 说完,她便转身出了门。
刚走出顾家,她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凌清康还是跟了出来。
两人面面相觑,后者罕见露出尴尬的神色:
“那啥,今天天气挺好的,我也出门走两步。”
“噗嗤——” 崔灿灿笑了。
笑得跟和明月一样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