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为民接过烟,点上吸了一口:“棒梗,这些年你在乡下过得咋样?”
棒梗挠挠头,苦笑着说:“九叔,一言难尽,乡下可太苦了,我去的是东北,天冷了那边冬天能冷到零下二三十度,种地收成也不好,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钱,要不是有家里给寄的钱票,我怕都坚持不下去”。
王为民听了棒梗的话,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他去东北只能说还好,那边干半年还可以歇半年,一年只用干半年活,如果去了西北,那才是真的苦,一年到头都闲不下来,那边还十分缺水。
王为民接着问道:“小当不是跟你去一个地了吗?她回来没?”
贾家三个孩子,棒梗和小当去了上山下乡,唯有槐花在留家里找到了工作。
“小当也回来了,他一个女孩子,自已留在那不安全”,棒梗接着说:“九叔,你不知道,乡下现在乱的很,很多知青都开始闹回城,有些人还为了回城不择手段,打架斗殴、偷抢东西的事儿常有发生,要是留小当一个人在那,我实在不放心,就带着她一起回来了”。
王为民点了点头,说话棒梗小时候偷东西,呵呵,他是偷了傻柱,偷了不少吃的,可傻柱不在乎,恰恰相反,贾东旭的死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虽然没人知道,但他心里始终有个疙瘩,所以一直帮衬这贾家。
还有棒梗偷许大茂家的鸡,怎么说呢,小孩子只是想吃肉罢了,他也不是自已吃的,还拉着两个妹妹一起吃,这说明他本质上并不是一个自私的人。
王为民拍了拍棒梗的肩膀:“回来挺好”。
棒梗接着说:“九叔,聋奶奶怎么没的?”
闫阜贵接话道:“哎!聋老太太6年前就走了,还是一大娘发现的,那年她73,这俗话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已去,她走的时候也算是寿终正寝了。
不过她一辈子无儿无女,晚年挺孤独的,走的时候身边也没个人,她走后,街道牵头,院里大伙也凑了点钱把她给葬了,也算是有个归宿”。
棒梗听了,沉默了一会儿:“聋奶奶人那么好,听我妈说他的房子留给傻柱了?”
闫阜贵点点头:“是啊,聋老太太一直把傻柱当耷拉孙,所以走之前就把房子留给傻柱了,傻柱那几年一做好吃的,也分给聋老太太一点”。
棒梗又问道:“听我奶说傻叔到现在还没娶媳妇?”
闫阜贵的面上有些古怪,“呵呵”笑了两声,故意岔开话题道:“哎!他的事咱也不好多说,我家解旷也快回来了,等他回来,来三大爷家坐坐”。
他能说啥?能说傻柱相中你娘了,要是真说了,你还不得炸了。
王为民也说道:“嗯,等那天铁蛋儿过星期天,你们一块坐坐也好”。
棒梗见闫阜贵和王为民都没正面回应傻柱婚姻的事,心里更觉好奇,但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他干笑了两声,接着说:“九叔,三大爷,我这次回来,就不回去,想在城里找个工作,九叔,你是厂里的厂长,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给我安排个工作?”
王为民看着棒梗,心中思索起来,棒梗虽然小时候有过偷鸡摸狗的行为,但这么多年过去,经历了乡下的艰苦生活,肯定也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