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振远道:“这人就是表面正经,其实就是一衣冠禽兽。”
“那候永昌怎么样了?被抓起来了没?”厉云舒好奇地问。
顾振远:“当天就跑了,问候和正人跑哪儿去了,他也不说,不管怎么审都说不知道。估计人是跑到外地去了,中国这么大, 人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想要把人抓到也比较困难。”
为此,负责这个案子的办案人员,还去找了教育部的领导劝说候和正也没用,人就是一句不知道。
说他是儿子觉得亲妈干出了这种事儿,太丢人,没脸继续在京市待,当天就提着行李去了火车站。
他是去送了,但是送到车站他就走了,至于儿子买票去了哪里?他也不清楚。
“那就这么算了?”厉云舒问。
顾振远摇着头道:“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负责这个案子的公安,还是会继续跟进这个案子,只要人找到了,肯定还是会抓的。”
下雪天店里没什么人,顾振远跟厉云舒边吃边聊天,还聊了蛮久。
七点钟顾振远才离开,他坐在车上,正要发动汽车离开,却见饺子店对面马路的路灯下, 有个穿着灰色棉袄的人,推着自行车的人,在盯着饺子店看。
搞了这么多年的刑侦工作,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有些可疑,正要下车过去问话,那人就骑上自行车走了。
顾振远发动汽车,倒车掉了头,跟上了自行车。
但没跟出一段路,自行车就进了一条小巷子。
顾振远看着幽深的巷子,难道是他多心了?
郑国平是做完手术的第五天醒的,嘴歪眼斜得特别厉害,除了眼睛和嘴巴能动,其他地方都不能动。
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啊啊啊。
他这能不能恢复?医生也说不好,只是让家属心里要有准备,反正情况不是特别好。
厉韵姝恨郑国平让她丢了那么大的脸,看着他那嘴歪眼斜,口水横流的样子就恶心,自然是不愿意留在医院陪护照顾的。
她也特别后悔,先前郑国平要跟她离婚的时候,她没有同意跟他离婚。
要是当时就离了,她也不用面对这样的郑国平。
郑母因为郑国平的事儿,也病倒了,郑国芳在家里照顾。
郑父一个老头子,自然也是不会照顾病人的,郑新美这个女儿,便请了长假在医院陪护照顾。
每天给郑国平喂饭擦身体,端屎端尿。
候和正虽然因为涉嫌包庇犯罪分子,被停了职,自从知道郑国平死不了后,也没再来过医院,除了接受公安的盘问,就是到处找胡梦莲。
但他找遍了她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人。
厉蓁蓁在食堂吃完午饭,就往住院部的医生办公室走,刚走到一楼,就遇到了端着一盆刚洗完的衣服的郑新美。
“新美姐。”
郑新美端着盆转身,“蓁蓁。”
厉蓁蓁看了一眼她因为洗衣服而通红的手,皱着眉道:“你怎么用手洗衣服,咋不让大姑拿回家用洗衣机洗呢?”
她记得,大姑家是有洗衣机的。
洗衣机洗了能脱水,在暖气房的暖气片上烤着,也干得更快一些。
郑新美垂下眼道:“这些衣服沾了我爸的屎尿,我妈嫌脏。”
可这些被她爸弄脏的衣服裤子,要是不洗又不行,她就只能在医院的洗衣房用冷水手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