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庭笑了,握住温初颜的手,紧了紧,道:“他特能装,在他爹面前爱装孝子贤孙,离了他爹的面就原形毕露,孽畜!”
温初颜低笑,下巴抬了抬,示意谢松庭看她怀里的谢朝歌,就见朝歌殿下仰着小脸,乌黑的眼珠盯着谢松庭的嘴巴,似乎在认真的听她的爹爹骂人。
谢松庭将朝阳殿下向上抱了抱,道:“哼,萧琅的子女,和我的朝阳朝歌是万万不能比的。”
温初颜唇角微抿,凑近谢松庭,小声道:“这是不是别人说的,孩子看着自己的好,媳妇么就看着。”
“哎。”谢松庭抬手,“你打住,我是孩子媳妇都看着自家的好,别人的再好,我也不稀罕。”
温初颜笑笑,看看龙辇左右的大臣,也不敢再放肆了,省的御史们参她。
路过前面的官道,两边挤满了百姓,都向龙辇上的谢松庭和她招手。
温初颜和谢松庭也招手,就连谢朝歌也咿咿呀呀的扬起手,只有谢朝阳淡定的看着欢呼的百姓们,偶尔,看看扭头看看抱着他的谢松庭和旁边的温初颜。
因为,上次太子大典,这次祭拜天地又调整了路线,比上次更顺利,耗时更少,很快就去西郊了。
打春牛是重头戏,何况今年的春牛做的特别大,百姓们都跟着龙辇一路向西郊的皇家狩猎山。
到了山脚下,庞大壮硕的春牛被小心翼翼的放下,谢松庭抱着谢朝阳走下龙辇,转身将手伸给温初颜。
温初颜一手抱着谢朝歌,一手扶着谢松庭的大手,小心翼翼的下了龙辇,礼部尚书上前,双手执鞭恭恭敬敬的呈给谢松庭。
谢松庭单手抱住谢朝阳,接过鞭子打向春牛,一连打了九鞭,百姓们欢呼雀跃,而后,谢松庭又将鞭子递给温初颜。
温初颜打了三鞭,正要将鞭子递给礼部时,就见谢朝阳伸出了手,似乎想要那鞭子。
礼部尚书惊得瞪大了眼睛,连谢松庭也有些吃惊,朝阳这孩子向来对很多事不感兴趣的,这次怎么回事?
他接过温初颜手里的鞭子,塞到谢朝阳的小手里,握住他的手,轻轻甩向那春牛。
一下,两下,三下……一直打了九下,帝王之数,谢朝阳的小手才微微松了,扭头咿咿呀呀的看谢松庭。
谢松庭笑笑,“好儿子!”
他正要将鞭子递给礼部尚书,看到一旁的谢朝歌,又将鞭子送到朝歌殿下的手里,朝歌殿下却头一扭,伸手搂住了温初颜的脖子。
“哈哈哈”众臣大笑起来,谢松庭便将鞭子递给了礼部尚书,她带着温初颜和孩子们上了龙辇。
就是百姓们上去鞭打。
打的越重越好,直到将春牛打的四分五裂,则预示着今年将风调雨顺,黄牛卖力耕种……
并且,牛肚子里还藏着五谷杂粮,各种吃食,百姓们抢的是这个。
这些种子播撒在自家地里,那可是无上的荣耀和彩头,那些吃食给孩子和老人吃,也可以保佑平安长寿……
在春牛被鞭打裂开的一瞬间,谢松庭伸手将怀里的谢朝阳塞到温初颜怀里,一个后空翻,直接越过人群,抢走了一包点心,还顺带拿了一包种子。
等大臣们和百姓反应过来,谢松庭已经坐上龙辇了,一旁守护他们的江逾白腹诽,要不是他要尽到侍卫的职责,就凭谢松庭的身手,怎么可能比他快呢。
大臣们一看自家皇上都亲自下场抢了,他们还矫情什么呢!直接就扑了上去!
老百姓们也不甘示弱,直接和官员开始撕扯抢夺,这一整年,也只有今天可以和他们这帮子官员同乐乐。
抢的最厉害的是庄逸和娴雅,娴雅一个女孩子简直比其他男人还能抢,眼看着就要被几个男人给围攻了,她还一点也不示弱,嚷嚷着道:“我的,我抢到的,你们别抢!”
江逾白再也看不下去了,飞身一跃入人群中,抓住娴雅的肩膀将她从众人的围攻中拔了出来,像拔萝卜似得。
谢松庭看到一幕,眉梢微挑,有意无意的扫向温初颜,见温初颜微微抿着唇角,正笑眯眯的看着江逾白和娴雅。
谢松庭凑近她,“怎么样,夫人,需要夫君我赐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