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清馨……她敢如此算计我,我必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陆嬷嬷低声道:“这个李清馨,心机太深,实在难对付。”
“无妨。”
武惠儿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与自信。
“回到京城,我便让子广出手。论智谋,十个李清馨,也不是子广的对手!”
……
与此同时,广陵城。
徐家的气氛一片缟肃,哭嚎声不断。
徐源的尸体,终究还是被徐子陵拉回了徐家。
他拒绝了张载提出在绥城安葬的建议,将徐源的灵柩带回了广陵。
徐家的奴仆们看着那口冰冷的棺木,一个个噤若寒蝉。
谁也没想到,老爷出去一趟,回来时,竟是天人永隔。
灵堂内,白幡低垂,香烛的烟雾缭绕不散。
徐子陵一身孝衣,直挺挺地跪在徐源的棺椁前,一双眼睛熬得通红。
他盯着那黑色的棺木,一字一句,郑重发誓:
“爹,您放心,无论如何,儿子也要为您报仇!”
“我知道,这一定是李清馨那个贱人算计了您。您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为您报!”
“我和李清馨,不死不休!”
……
绥城县衙,后堂。
张载端坐案后,面色平静地看着堂下站着的刘捕头。
“刘捕头,昨晚之事,你作何解释?”
刘捕头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躬身道:“张大人,卑职……卑职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张载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语气平淡却带着压力:“你是不是见李清馨如今成了绥城县主,便动了钻营的心思?昨晚的事,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县令大人!”
刘捕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卑职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昨天晚上,十有八九是卑职被人算计了!那人的目的,就是为了离间大人和卑职的关系啊!”
张载盯着他看了半晌,点了点头:“兴许,又是李清馨的手笔。”
他挥了挥手:“罢了,你先下去吧。”
“谢大人!”刘捕头如蒙大赦,擦着冷汗退了出去。
他前脚刚走,后堂的帘子一挑,张令仪脸色难看地走了进来。
“爹。”
张载看着女儿,叹了口气:“令仪,眼下李清馨已是县主,圣眷正浓。你心里的仇恨,也要暂时放下一二。”
张令仪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她垂下眼帘:“女儿明白。更何况,女儿与她本无深仇,恨的只是李大棒和赵翠翠。”
“哎。”
张载揉了揉眉心。
“连武惠儿都斗不过她,徐源甚至为此丢了性命。这个李清馨,行事风格,实在出人意料。无论是宫斗还是宅斗,寻常手段怕是都奈何不了她了。”
张令仪的眸子里,恨意依旧浓烈,只是被她强行压抑着。
她低声应道:“爹,女儿听您的,以大局为重。”
“真没想到,她竟有如此机遇。”
张载感叹,语气里有几分无奈,也有几分忌惮。
张令仪深吸一口气:“爹,您放心。令仪最近会安安稳稳地待在家里,绝不会给您带来半分麻烦。”
张载看着女儿一副乖巧的模样,十分满意的点点头:“如此,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