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清馨笑着一口答应。
傍晚,李清馨亲自给张静怡安排了丰盛的烧烤和柠檬水,张静怡吃得不亦乐乎。
吃饱喝足,加上在李府纵马半日,有些乏了,便被柳枝领着去了客房歇息。
院子里刚安静下来,余婆子便快步走了过来,压低了声音禀报:“小姐,刘捕头过来了,想求见您。他……他穿着便装,说是想单独见您。”
刘捕头?
李清馨目光微动,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个刘捕头,还真是个会见风使舵的人。
对于此人,李清馨绝无半点好感。
当初张令仪算计李铁牛还有王有财一家,刘捕头几乎是全程参与。
这个人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心思极重,是个不折不扣的钻营之辈。
不过,她很好奇,刘捕头不远从绥城而来登门拜访所为何事!
“既然如此,那我便见他一见。”
来到一间小小的花厅,只见刘捕头一身便衣,正垂着手,恭恭敬敬地站在厅中等候。
李清馨一进门,他立刻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见过县主大人。”
刘捕头跪在地上,头垂得很低,姿态摆得十足。
李清馨没有喊平身,只是走到主位上坐下,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刘捕头,你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刘捕头正色道:“卑职的岳丈,在临馨坊做管事,而临馨坊也有县主您的一半干股。说起来,卑职也算是县主您的人!”
李清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这个人,倒是有趣,真懂得攀扯关系。
“呵呵,有意思。”李清馨不置可否。
刘捕头继续道:“县主大人,卑职前来,是来投靠您的。”
李清馨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淡淡一笑:“投靠我?”
“卑职愿意听您的吩咐!可以做您手里的利刃,也可以做您手里的棋子!”
“怎么?”李清馨放下茶杯,发出一声嗤笑,“你不做张载的左膀右臂了?”
刘捕头长长叹了口气:“若是时光可以倒流,卑职还是愿意做一个小小的捕快。若是能够重新选择,我甚至连捕快都不当了。张载看似平易近人,实则老奸巨猾。看似厚德载物,实则睚眦必报。我有把柄捏在他的手里,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李清馨终于来了些兴趣:“你有把柄在他的手中?”
“不错。”
刘捕头抬起头,脸上满是苦涩。
“在县主您的眼里,我可能是一个喜欢钻营的小人。在张静初的眼里,我可能也是背后插刀的小人。我之所以不得不听张载的话,实在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李清馨听完,忽然淡淡一笑。
“我这人不喜欢刀子,刀子若是磨得太快,虽说容易伤人,但也能伤着自己。我这人也不喜欢下棋,万一拿错了棋子,容易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