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惠儿的视线最终落在刘嬷嬷的担架上。
“还有你这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刘嬷嬷一听,顾不得身后的疼痛,挣扎着喊冤:“县主,老奴冤枉啊!老奴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岔子。所有人的酒水里,老奴都亲手下了媚毒。老奴也确实把人引到了房间里!”
“甚至,老奴还亲手打了那小贱人一巴掌,那小贱人还当着老奴的面脱衣裳!老奴亲眼看见赵公子将那小贱人压在了身下啊!”
一旁的陆嬷嬷跟着说道:“不错,刘嬷嬷说的这些,老奴也亲眼见着了!”
武惠儿转向赵志远,一字一句道:“赵公子,当时事发突然,本县主迫不得已,才选择了你。你……不会怪本县主吧?”
赵志远心中恨意滔天,若不是这个女人,自己何至于再次陷入这等再次身败名裂、成为笑柄的境地!
可面上,他却不敢流露分毫。
他低声道:“志远不敢。事发突然,情有可原。能为县主分忧,是志远的荣幸。”
“很好。”
武惠儿似乎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
“那赵公子,你来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志远垂下眼帘:“李清馨根本没有喝酒,她从头到尾都是装的。我一进屋子,闻到那股异香,便立刻中了媚毒,神志不清。而她,直接将我打晕了。外面看着是我与她纠缠,实际上,我早已人事不省!”
“这个小贱人,太狡猾了!”
刘嬷嬷恍然大悟,随即颤声道:“县主,都是老奴大意了!”
武惠儿看向徐子陵:“那,你怎么出现在房里!和赵志远……”
武惠儿看着徐子陵,目光复杂:“眼里既有古怪,也有一丝心疼,但更多的还是恨铁不成钢!”
徐子陵颤声道:“我本想看她是如何被赵志远欺负的,没想到,她根本没有在房里,而是把我踹倒了房里!”
武惠儿哼了一声:“看来!咱们设计李清馨的时候,她也同时在设计咱们!”
柳氏道:“不错,这个小贱人,就会攻于算计!”
陆嬷嬷小心翼翼地问:“那……那偏花厅的事……”
“偏花厅的事,暂时不许再提,咱们私下里议论!”武惠儿厉声打断。
“是。”陆嬷嬷立刻噤声。
武惠儿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平复情绪:“不错,就连本县主,也低估了她!若不是你们一个个信誓旦旦,我何至于如此大意!”
她的目光又转向刘婷婷:“你,当真是刺杀李清馨?”
刘婷婷趴在担架上,不甘地说道:“不错!我就是要杀了她!是她故意将我推向你!然后……”
“行了!不必再说了!”
武惠儿猛地喝止,再说下去,便是她自己被李清馨当众算计的糗事了。
她环视众人,声音里充满了失望。
“是本县主太相信你们了,也太低估了那个小贱人。这个李清馨,比我想象中要难对付百倍。你们倒是说说,谁还有更好的法子?”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说不出话来。